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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胜正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戊/狂加班之人


  世界终末、震怒之时。道崩德丧、圣人死囚。

  灾厄将至、众生难归。哀哉吾辈、何往何从。

  这是中洲大陆有文字记载以来,就流传已广的一首预言古诗,它散播着末日的存在,宣告着众生的无力,让中洲大陆的人民自古以来都充满着恐慌与绝望,道德和礼仪在这片大陆逐渐失去了人民的信仰与坚持。尽管有不知多少有志之士来回奔波、想要消弭与否认末日的存在与可能。

  但令人更加颤栗的是,那些曾经严词驳斥末日的博学鸿儒与地方耆老,最后都会在临死前癫狂地嘶吼着,那一段远古悠久的末日诗歌。

  如今,中洲大陆的千万人民,大多都对末日的存在深信不疑,有人选择醉生梦死、及时行乐,有人选择趁火打劫、搅风弄雨,这是一个道德极度衰弱的国度,在末日预言的压迫与恐惧下,那怕是德高望重、贞风亮节的诸多大儒,也无法阻止时代潮流的颓势。

  在人们疯狂的恐惧或崇拜末日的时候,不知道从何时何地开始,中洲大陆这百年来,渐渐流传了一段魔剑救世的江湖轶闻——中洲大陆的某个角落,存在着一柄造物主赐予的无上魔剑,它能让手无搏鸡之力的老弱妇孺无敌天下、能让绝世武功黯然失色、能让无数英雄俯首称臣!

  持有此剑者,将斩灭末日,成为拯救中洲大陆的救世之主。

  尽管许多人将它当作无稽之谈,依旧有数之不清的冒险家、野心家,汲汲营营于探索这柄魔剑的下落,完全忽略了江湖传说的最后一句警告——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舍弃一切,拯救天下!

  ***  ***  ***

  这个夜晚很冷。

  北风凄厉、大雪缤纷,让无数的屋舍都染上了白茫茫的色泽,让冰冷的黑夜也充满着莫名的白色光辉,那种视觉上的极端对比,甚至给予了今日驻守〈末日阁〉大门的守卫王玖一种难言错觉——就像是许多文人雅士所歌咏的,正义感化邪恶,光明驱逐黑暗一样。

  脸有丑陋刀疤、相貌十分普通的王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从小贫困的他更没有风花雪月的文人雅兴。孤儿出身、喋血街头的他可说是见惯人性最为黑暗无耻的一面,对于许多文人百姓津津乐道的正邪之分,理所当然的唾弃鄙视,嗤之以鼻。

  笃信人性本恶的王玖,早是末日预言的忠实信徒。也因此,在街巷凭借暴力闯出不小名号的他,很快就如愿成为江湖上最为嚣张猖狂、鼓吹末日的〈末日阁〉一员,恃强凌弱,喜爱杀戮的王玖在〈末日阁〉中如鱼得水,获得末日阁阁主的注意与赏赐,成为她的直属部下。

  然而像王玖这样无可救药的街头恶棍,此时此刻,他就偏偏有了这种今是昨非、空灵剔透的净化错觉。

  只因为眼前踏着白雪前进的文静女人,不容质疑的传递给他这种宽仁柔和的温暖气质。

  中正、高雅、坚强、不屈。

  她的五官十分美丽,精致典雅、像是用无价白玉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一身劲装下的胴体山峦起伏,那怕胸口紧紧用缠胸布束缚,也无法遮掩住她的挺拔高耸与惊心动魄。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凛冽气质,她的神情淡然自如,彷佛一年以前曾经历过的灭门血案也无法使她怨天尤人。她的剑眉平直微翘,给予人一种百折不挠、心系社稷的坚强感觉,她的瞳孔清澈柔和,那怕面对天崩地裂也能平淡视之。

  女子踩在雪地的毛靴步伐不快,然而每一步的间距都分毫不差,恰恰是两尺距离,不急不徐,那两行的脚步雪印,竟然笔直得像是一条直线,毫无弯曲、毫无歪斜!

  这是一名正直又自律的绝美女人。

  完全不需要算命师的面相天赋,王玖只是第一次看见这名劲装女人,心中就拥有了如此不容否认的绝对判断。

  他自然知道,这名身负血海家仇、又丝毫没被憎恨蒙蔽的女人身分——苏怜雅。

  悲天悯人曰怜,淡泊高洁为雅。

  据传为书香门第、鸿儒之女。从小饱读诗书、气质高雅的她,及笄之年毅然女扮男装,赴京应试,在全国数以万计、菁英子弟的环环竞争下,探囊取物的获得探花名次。

  甚至有好事者宣称,若不是状元与榜眼的背景大有来头,才貌双全的苏怜雅有不小可能获得魁首。

  至少,当年众望所归的新科状元陆承儒,曾经在公开酒宴对友人惭愧说道:

  “论才华,吾不如她,论德行,吾不如她多矣。”

  被拆穿女儿身的苏怜雅,并未留恋京城繁华、更拒绝了殊多名门子弟的爱慕追求。在离去京城之日,面对那些前来送别的众多文人与民众,苏怜雅更以女探花的身分,声音柔婉却十分坚决、大力抨击当时越发流行的末日预言以及日渐猖狂的末日阁。

  在众多人士讶然与可惜目光下,舍弃京城仕途之路的苏怜雅,毅然前往南荒贫困之地创立书院,试图用她丰富的学识与涵养,来帮助与救济更多弱势无助的偏乡贫民、并感化那些因为末日预言、而逐渐冷漠僵硬的生民心灵。

  据说,当年新科状元、江南千年陆家的陆承儒,惊艳她的冰清玉洁与无瑕美貌,不顾家人苦苦劝阻,舍弃了状元之后的青云仕途,一同与苏怜雅创立偏乡书院。

  风雨无阻、任劳任怨,痴心绝对的陆承儒,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多年的岁月磋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获苏怜雅垂青,传为一时佳话。

  然而,这也是一切悲剧的起点。

  当隆重奢华的婚礼结束、宾主尽欢后,当所有的客人都沉浸于喜悦与祝福的情绪之中,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对前途无限的新婚夫妻洞房花烛之夜,同样也是陆家满门夷灭之日!

  深夜喧闹、喜气洋洋的陆家祖宅,仅仅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被突兀产生的凶恶大火给吞噬殆尽。诡异的是,那近百名的陆家眷属与奴仆,却悄无声息,连一丝一毫的求救声都未曾响起。

  那凄厉的大火在黑夜中熊熊燃烧,黑色与红色缠绕交织,彷佛传说中的阿鼻地狱降临人世,那些仓皇逃生的客人跌坐在冰冷的地面,感受着脸上残留的炙热高温,不少人忍不住地痛哭出来,然而那仍在燃烧的陆家大宅,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呼救、没有哀号,只有一片死死的寂静,伴随着周遭逃出客人的呜咽哭声,吞噬上百条人命的陆家大宅,此刻彷佛就是死神与火神共同舞蹈的深渊炼狱。

  那种诡异、那种反差,任何仓皇救火的临近百姓只能目瞪口呆的无言凝视,亲眼见证着祝融之灾降临于这个古老世家,只留下天白之后,一具具漆黑难辨的烧焦尸体,无言地叙说陆家往昔兴盛与如今悲剧。

  几个月之后,直到一名绝色玉人拿着一柄平凡铁剑出现于江湖之上,人们才愕然发现,这一切的根源与真相,都在于陆家私藏着一柄传说之中、能够对抗末日的救世魔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王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思绪盯着苏怜雅的右手。尽管神色自若、步伐从容。然而苏怜雅的身上,却有一处微微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她的握剑右手。

  羊玉凝脂的白皙肌肤,原本雪白光华的无瑕肌理,此时却充满着惹人注目的细微青筋,完全可以让人感受到,苏怜雅是如何用力地握住这把配在腰间的平凡魔剑。

  尽管剑身藏在剑鞘,从外表看去,彷佛只是一把普通至极的铁剑,但王玖却没有丝毫怀疑,那柄救世魔剑是否存在的真实性。

  毕竟,能让一名毫无武功、孤苦无依的丧偶寡妇,在短短一年之间蜕变成斩杀江湖数字魔头的绝世剑客,她手中紧紧握住的,自然也只能是那把无敌天下的救世魔剑。

  而也只有苏怜雅如此清新脱俗、慈悲渡世的高雅气质,才能配得起那足以拯救末日的救世主名号,每当凝视着苏怜雅的俏脸一眼,王玖都会感觉到,自己心中对于末日将临的执念与信仰,都在一丝一丝、难以克制的缓缓消散。

  尽管王玖心中思虑万端,苏怜雅依然缓步前进,紧握魔剑的白玉皓腕虽然用力,她的右手却没有丝毫晃动,没有丝毫犹豫。

  稳。

  十分稳。

  稳若泰山。

  额头泌出一滴冷汗,王玖完全能想象,当那柄魔剑出鞘之时,雍容宁静、气质恬淡的苏怜雅也不会有丝毫改变,那必然是中正坦荡、无可匹敌的济世一剑。

  就如同这几个月来,她斩杀〈末日阁〉中、满手血腥、作恶多端的二当家与三当家一样。

  今日苏怜雅,正要用这柄救世魔剑,步入他身后所守卫的大门,亲自斩杀末日阁的大当家,相传为前朝皇室之女,江湖魔教当代圣女、曾经搅动武林、宣扬末日,蛊惑无数正邪门派相互厮杀、喋血山河的红颜祸水——“黑凤凰”慕容凤!

  只因为,一年前的陆家灭门之祸,在苏怜雅现世之后,诸多因由早被江湖广泛传播,那真正的幕后主使,正是〈末日阁〉当家阁主慕容凤觊觎救世魔剑、所精心策画的血腥惨案。

  然而王玖更相信,容颜宁静淡然、眼神平井无波的苏怜雅,她这一次前往对决慕容凤,并非仅为了不共戴天的灭门家仇,更多的是为了她护国佑民、铲除邪恶的慈悲心肠。

  只因为在这个世界,〈末日阁〉俨然成为末日的代言人与祸乱根源。

  宣扬末日、弃绝道德,这是末日阁的创阁理念,奸掳烧杀、恶贯满盈。则是〈末日阁〉最为贴切的形容词。

  在道消魔长,末日阁最为猖獗的几年,众多阁员大力宣传末日将至,道德无用,唯有肆意享乐,方能无愧此生。这种搅乱人心、腐败道德的邪门歪理,让如今的中洲大陆风云变色、人心惶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创立〈末日阁〉的魔教圣女“黑凤凰”慕容凤——一位与苏怜雅气质、品行截然相反、然而容貌同样出色绝美、众生倾倒的祸国妖女。

  据说初出江湖的慕容凤,于某次正派的武林聚会中不请自来,在众目睽睽之中,以天魔幻舞诱惑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之时,曾经露出她雪白玉背上的妖艳纹身——一头充满邪魅色彩、黑羽赤眼的翱翔凤凰,配合着慕容凤妩媚睥睨、魔性十足的圣门舞蹈,让当时在场的不少名门子弟色授魂予、丑态毕露。

  那彷佛深渊呢喃的漆黑诱惑,不仅让慕容凤声名大噪,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更从此有了“黑凤凰”的旖旎别称。

  然而美丽的蔷薇必然充满着刺人的荆棘,魔门出身的慕容凤也不例外,在她出道的短短几年之间,以末日将临作为宣传,煽动人心、蛊惑群众,策划了大大小小的血腥阴谋、正邪厮杀,让整个江湖动荡不休,不知道因此诞生多少孤儿寡妇、破碎家庭。

  有人说身为前朝公主的她身怀复国之念、刻意动荡江湖,有人说她信仰末日,以生民悲恸为乐,亦有人说她修练魔门歹毒魔功,须以常人负面情绪为引药。然而无论真相为何,慕容凤的行为处事,都是无庸置疑的女魔头。

  尤其当唯一能抗衡的武林第一高手——“凌霄绝壁”铁嵩阳突然远走海外,不问世事之后,无人可制的慕容凤越发气焰嚣张,连续屠灭了几个中小门派,让许多愤愤不平的江湖武者噤若寒蝉。数年之间,〈末日阁〉的势力版图与日俱增、大肆扩张。

  江湖人纷纷谣传,心狠手辣的慕容凤施展美人毒计,让铁嵩阳死心蹋地的爱上她才显露真实身分,踏入温柔陷阱的铁嵩阳在道义与爱情之间左右为难、心灰意冷,最终选择逃避现实,远离江湖。

  优柔寡断的懦弱高手、心若蛇蝎的魔门妖女!

  人们痛骂着铁嵩阳的懦弱逃避,恐惧着慕容凤的只手遮天。然而却无能为力,因为当铁嵩阳远走海外之后,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二、第三、第四高手,恰好就是〈末日阁〉三位当家!

  武林第二——“黑凤凰”慕容凤。

  武林第三——“寒冰掌”王恨疾。

  武林第四——“狂风快腿”楚魁元。

  〈末日阁〉不仅拥有三名绝世高手,更令人绝望的是,王恨疾与楚魁元对于慕容凤的忠诚毫无疑问,让许多期待〈末日阁〉三强内斗、分崩离析的智谋之士失望不已。

  也许他们同是前朝余孽、抑或是魔门子弟,甚至可能早已拜倒在慕容凤的石榴裙下,江湖好事之徒猜测着原因,然而却改变不了那残酷的事实——〈末日阁〉是江湖上远远超过武当少林、让无数正派人士恐惧畏怯的强横势力。

  直到那一剑的惊艳出现。

  七个月前,苏怜雅一剑破“狂风快腿”,斩楚魁元于大江南岸。

  三个月前,苏怜雅同样一剑,逼退极寒、贯穿掌心,灭“寒冰掌”王恨疾于城外荒地!

  大难不死、身负血仇的苏怜雅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普渡众生的慈悲之意,只诛首恶,不迁怒、不滥杀,她一双饱经沧桑、聪慧灵性的宁静凤眼,彷佛拥有难以言喻的清心净魂,让不少〈末日阁〉的门徒纷纷放下屠刀,痛改前非。

  砰!

  王玖手上的锯齿大刀跌落在地,没有任何外力的影响,王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缓步前往的苏怜雅身前,低首流泪忏悔说道:

  “苏女侠,我错了。”

  尽管苏怜雅已经嫁作人妇,然而毕竟她与陆承儒的婚礼在当天就惨遭灭门之祸,许多阅历丰富的江湖侠客都能看出,苏怜雅至今仍是处女之身,也许是江湖人士不拘小节,亦或对苏怜雅有不切实际的念想,大多数的江湖武者,仍然称呼苏怜雅为“苏女侠”。

  “我的双手染满鲜血、请……制裁我吧。”

  发自肺腑的真心悔悟,满脸泪水的王玖从不信神、亦不拜佛,然而看到苏怜雅那彷佛仙女的空灵气质,他却知道,自己今生已经有了必须信仰、值得信仰的慈悲神圣。

  “〈末日阁〉储放粮食、布帛的仓库所在,你可知晓?”

  听见王玖的忏悔,苏怜雅悲天悯人的坚定容颜流露出一丝感伤,语气恬静地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提问。

  “是,小的知道。”

  “妾身刚刚从城内走过,近日天气酷寒,城中却有不少平民难以饱腹御寒,你既然愿意悔过,不妨招集信得过的几位人手,将仓库内的粮食布帛广发民众度过寒冬,也好抵过你的一些罪行。”

  语气轻柔又坚定,当苏怜雅未握剑柄的左手轻压着王玖的肩膀衣料,看着受宠若惊、满脸涕泪的王玖,没有任何的鄙夷与厌恶,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苏怜雅文静优雅地轻声说道:

  “妾身不会宽恕你的恶行。然而民众的感激与喜悦,却可以让我放下一切仇恨,告诉我,你的名字。”

  “王、王玖。”

  “王玖,以后请作个好人吧。”

  “是,小的一定……一定会做个好人!”

  轻轻拂过王玖的头颅,彷佛严母对儿子的敦敦教诲,看着王玖失声痛哭的连连点头,明眸善睐、眼露慈悲的苏怜雅嘴角浮起一丝绝美微笑,彷佛和煦的阳光融化冰雪,驱散了王玖心中的最后一丝阴翳与黑暗。

  洗心革面的他虔诚地跪在地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苏怜雅推开大门,走入了〈末日阁〉的主阁禁地,去面对江湖最为心机深沉、妖娆恶毒的“黑凤凰”慕容凤。

  刚刚还是〈末日阁〉多年得力门徒的王玖,竟然发自内心的祈求苏怜雅能够旗开得胜。

  毕竟,邪不胜正,乃是无数苍生的殷切渴望,也是苦难社稷的最终救赎。

  拥有救世魔剑的苏怜雅,更是对抗末日预言的唯一希望。

  然而泪流满面、脸露正气的王玖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双腿跪拜在地的肮脏裤档,一团明显的水渍在布料之上晕染开来,一股精液特有的腥臭味道淡淡飘出,王玖在目睹苏怜雅圣洁姿态的数秒之间,那怕心中没有半点的淫欲浮起,他的胯下,竟然就不知不觉地受眼前圣洁女人的气质引动、勃起射精。

  彷佛那污肮脏的腥臭精液,将他的一切罪过都浓缩其中,在那缤纷的白雪飘落、高洁的倩影摇曳之下,成为浪子回头的白浊血泪。

  ***  ***  ***

  雪白柔美、不带有一丝瑕疵的纤手轻轻推开了大门,容貌绝美秀丽的苏怜雅感到心中一片平和,完全没有大仇将报的亢奋与激动。她的右手依旧紧紧地握住腰间的平凡配剑。一步一步往通道深处前进。

  尽管即将面对有生之来的最强敌人,然而苏怜雅的心神,却不自觉地回忆这一年以来的复仇时光。

  当时大婚之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神色有些惘然、有些感伤的苏怜雅也记不太清了

  ***  ***  ***

  苏怜雅依稀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穿着凤冠霞披,艳红的华丽婚服遮掩了自己窈窕的身材,精致的繁琐裙子垂长于地,让她不得不以一双玉手拉着裙子以防摔倒。而自己的夫君、满脸书生之气、尔雅温文的陆承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地看着自己,用着温和的声音柔声对自己说道:

  “雅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既然?已经成为我们陆家的人,让为夫带?见识一下,我们陆家深藏多年的绝世珍宝,江湖人士遍寻不得的一柄救世魔剑——”

  婚礼的记忆乍然而断,苏怜雅再度拥有记忆之时,自己满头鲜血、衣衫不整的躺在陆家豪宅几十里外的一处废弃村屋。

  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的右手紧紧握住一柄平凡无奇、带有剑鞘的粗糙铁剑,而胸口破碎嫁衣内侧、沉甸甸的异样物压在自己胸脯之上,凭感触判断,应该是几本书籍。然而其他的,就甚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间废弃村屋?为何会紧紧握住这柄铁剑?

  有谁救了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夫君陆承儒现在又如何了呢?

  那时的苏怜雅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脑连绵不绝的抽搐剧痛、不断从额头上滴落的艳红鲜血,都在提醒自身似乎遭受脑部重击,身体的生存本能告诉着苏怜雅,她还未脱离险况,随时都有失血过多的昏迷风险,她必须立刻医治头部伤口——(呜!)然而头顶伤口不断传来轰鸣的震荡与耳鸣,让痛苦像是利刃一般的切割自己的脑海,只是普通女人体格的苏怜雅,甚至连挣扎站起的力量都没有,只能浑身乏力的在地上爬行——她不怕死!

  但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苏怜雅脑海中浮现陆承儒的儒雅外貌,看着他风度翩翩的温和双眼,那一双黑色眸子流露出无限的深情与真挚,苏怜雅心里感到一阵悸动,那怕是记忆残缺,她也能从那双回忆中的双眸,感受到夫君对她浓浓的爱恋。

  为了那个男人,她就必须活下去。

  活下去!即使要付出什么代价!她也必须活下去!

  心中闪过了如此的坚毅念头,苏怜雅完全没有察觉到,从她苏醒至今,她的右手仍然死死握住那柄貌不惊人的铁剑,她同样没有察觉到,当她在心中?喊,愿意付出某种代价的瞬间,那柄铁剑,猛然出鞘了一截!

  铮!

  苏怜雅美目不自觉地睁大,铁剑出鞘的瞬间,沛然的明悟涌上心头,让她理解了她右手握住的是何等强横、何等伟大的救世魔剑。

  只在一呼一吸之间,苏怜雅全身伤口倏然止血、疲惫尽褪,她感到一股微弱气息从剑柄上传递而入,在身体的经脉间不断游走,那是江湖上只有登堂入室、苦练多年的练家子才能拥有的内家功劲,竟然在须臾之间,就让从未习武的苏怜雅不劳而获!

  (我——)同样在瞬间,玉颜恢复健康血红的苏怜雅也感觉一阵轻微不适,心中的灵觉告诉她,自己似乎在拔剑的瞬间内,失去了某种“事物”,但任凭苏怜雅如何回想检查,却无法发现自己身上有丝毫失落或残缺的部分。

  (不行,还是先厘清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夫君……陆郎他——他究竟如何了?)还不知道陆家已经被大火吞噬、惨遭灭门。记忆模糊不清的苏怜雅,心中依然牵挂着那温柔儒雅的新婚夫君,心中的微微悸动,甚至让她下意识地称呼陆承儒为“陆郎”,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婚礼中所诵念的忠贞誓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妾身苏怜雅,生为陆家妻,死为陆家鬼。”

  心中充斥着难以描述的朦胧情感,也许是因为脑部重击的关系,苏怜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她小时的记忆、求学的过往、婚前的点点滴滴都一片模糊,最清楚的一幕,就是在陆家摆放魔剑的密室之内,在那互许终生的神圣誓言见证下,陆承儒满是温柔与爱意的眼神始终微笑着凝望着自己。

  光是回想记忆,苏怜雅就感到心脏一丝抽痛、一丝颤动,她清楚知道,那怕自己的记忆已经遗失大半,但心中的感觉绝非作伪,为了夫君、为了自己,她都必须追寻真相!

  啪!

  残破的布料承受不了胸口的异物重量,几本分量不薄的书目从婚袍中掉落出来,惊醒了沉思的苏怜雅,让她不自觉的拾起翻阅,那是

  ***  ***  ***

  记忆告了一个段落,只因苏怜雅已经走到了目的,在这座用无数黄金打造的奢华大门后方,根据她这几个月来所搜集的情报,就是她今日所要斩杀的首恶——“黑凤凰”慕容凤的寝室!

  看着眼前寝室门前龙飞凤舞、落笔张扬的两行对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那秀丽中带有一丝狠戾决绝的笔迹,微微皱眉的苏怜雅十分清楚,这是此间主人慕容凤的亲自手书。看着这两行与她信念完全不同的冷酷意蕴,苏怜雅十分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蛇蝎美人。

  “慕容阁主,未亡人苏怜雅前来拜见!”

  礼貌说出拜见的宣言,那怕即将面对恶贯满盈的〈末日阁〉大当家与灭门真凶,嫉恶如仇的苏怜雅仍然保持了基本的礼节,窈窕动人的丰满身材微微鞠躬。

  随后,沛然的剑气从腰间铁剑并射而出,甚至不需要做出拔剑的动作,一股随意而动的无形劲力破开沉重至极的黄金大门,露出了里面的房间布景。

  “远来是客,请坐吧,陆夫人。”

  只见在卧室之中,一名带着青鬼面具、只露出嘴唇与下巴的男人,正坐在用豪华桧木制成的圆桌上静静品茶,看着来者不善、面目文静的苏怜雅举杯说道。

  “你不是慕容凤!”

  苏怜雅蹙眉说道。

  眼前带着青鬼面具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是江湖赫赫有名、艳名远播的“黑凤凰”慕容凤,这让她蓄势已久的无双剑气,一时有着出师无名的失落感。

  “我自然不是慕容凤。”

  “那就叫她出来,身为〈末日阁〉的主人,慕容凤如此畏首畏尾,也不怕江湖豪杰为此嗤笑吗?”

  “很可惜,〈末日阁〉的主人,就是在下。”

  “你?”

  苏怜雅慧眼轻凝、一脸审视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自从拥有魔剑开始,随着无数次的激烈战斗与生死锤炼,加上魔剑赋予的直觉能力,她的第六感越发惊人,能够大略判断出他人的言语是否有伪。

  在直觉灵性之中,苏怜雅依稀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心中一片赤诚、毫无虚假,然而怎么可能?

  “黑凤凰”慕容凤可是江湖第二的强横妖女,除了远走海外的“凌霄绝壁”铁嵩阳,整个中洲大陆无人有资格与她一争高下、更遑论让她退位呢?所以那怕苏怜雅再信任自己的直觉,此刻也难以相信眼前男人的惊人话语。

  或许他只是个疯子、一个自以为是〈末日阁〉之主的狂人?

  “?不信?”

  “我不信。”

  “?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慕容凤的入幕之宾、她的情郎?”

  听到男人大放厥词,苏怜雅笑了,宛如无瑕的百合花绽放,她贝齿微启,柔声回道:

  “妾身相信你了。”

  “?相信我是她的情郎?”

  “不,妾身相信你确实是〈末日阁〉的主人,只因为除了铁嵩阳以外,我不觉得有任何男人敢说这种自寻死路的狂言。”

  ——除非慕容凤已经不再具有威胁了。

  言下之意虽未说出,然而苏怜雅知道,眼前男人一定听的懂。

  当然,她并非只为片面之词而轻信,除了自身的直觉以外,最为重要的因素,就是她腰间被右手死死握住的救世魔剑,至今仍未出鞘!

  那把魔剑前一次的出鞘,就是杀死江湖第三、末日阁的二当家“寒冰掌”王恨疾!

  那是绝杀的无敌魔剑,然而它的出鞘,却由不得苏怜雅决定。必须要在冥冥之中的判定,付出某种“代价”。

  若是面对武功微薄的无名小卒,如今的苏怜雅能轻易的拔剑而起,在剑光闪烁之间以一当千,横扫千军。然而若是像慕容凤、王恨疾等绝世高手,就必须被索取某种连苏怜雅也说不清楚的“代价”,才能请动魔剑出鞘,歼灭强敌。

  如今,无论右手如何使劲用力、腰腹间依然纹丝不动的魔剑清楚地告知她,眼前的面具男人,是她必须付出“代价”的强横存在。

  她甚至能够从她右手拔剑未成的用力程度判断出,眼前的男人,是远远胜过“寒冰掌”王恨疾的恐怖敌人。苏怜雅能够从江湖上的记载推断,那怕她此刻面对的是“黑凤凰”慕容凤,都不能给予她如此强大的迫人压力。

  若是有如此武功造诣,那名男子是〈末日阁〉的主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此绝强高手,为何江湖威名未显?)心中思虑不断,苏怜雅依旧宁静的平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必须请教。”

  “何事?”

  “〈末日阁〉这几年的殊多买卖,你可有参与?”

  苏怜雅眼神凝重地问道,深知腰间魔剑威能,生性善良、不欲多作杀孽的她已经发誓过,手中魔剑不杀无辜之人,那怕眼前男人声称〈末日阁〉之主,几乎可确定是满手鲜血的恶徒,正直磊落的她也必须亲自验证。

  “哈哈哈哈……苏女侠难道没有想过,〈末日阁〉是江湖这十年来迅速崛起的势力,几乎在短短时间内就拥有着数万群众与肥沃土地,真的是凭着慕容凤这几名绝世高手的武力就能号召的来吗?”

  “你是传说中的四当家!?”

  听着鬼面男人自揭身分,苏怜雅有些恍然、有些讶异地喊道。

  江湖门派势力,自然是需要金钱与粮食的。然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末日阁〉四处征伐、强势崛起之时,它背后源源不断的人力与金钱,究竟是谁提供的?

  因此,江湖有传言云,〈末日阁〉除了慕容凤、王恨疾、楚魁元三位当家以外,还有一位神秘至极、富可敌国的四当家,才能让〈末日阁〉崛起的如此迅速,如此凶猛!

  “苏女侠菩萨心肠,身负血海深仇也不迁怒他人,只可惜,陆家惨案,正是在下与慕容凤设计的。”

  将茶杯内的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的鬼面男人毫不遮掩的将如此血仇坦然说道。

  他没有说谎,苏怜雅心中灵觉清晰地述说这样的事实。

  剑眉微蹙,苏怜雅的美目依旧淡然平和,不知是否因为长期使用魔剑,已经付出某种“代价”,尽管看到罪魁祸首,她的心中依旧没有恨、没有怒,胸口只有一股惩奸除恶的不平之气,以及,她亡夫陆承儒的儒雅容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怜雅的心中闪过了结婚时的庄严誓词,心中涌起一丝甜蜜的感受。尽管往日的记忆依旧模糊,在这一年以来的不断探索,她依旧点点滴滴的拼凑勾划出自己夫君的性格形象。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从无数人的缅怀回忆与书信记载下,苏怜雅心中浮起如此文弱儒雅却又忧国忧民的书生风采。

  藉由夫君给予她的遗物书册,暗自神伤的苏怜雅早就知道,一年前的陆家惨案,并非单纯为了陆家珍藏的那柄魔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陆承儒暗中搜集、〈末日阁〉这十年以来伤天害理、累累罪行的如山铁证!

  那几本薄薄的书目,被她贴身收藏在婚袍内侧,记载了〈末日阁〉无数怵目惊心、人神共愤的残忍行径,光是那些详细的证物与口述,苏怜雅能够感受到,自己丈夫陆承儒当初是花费多少心血与风险,才能搜集到如此巨细靡遗的罪恶内容。

  然而也因为如此,最终的陆家遭遇屠门惨案,只留下苏怜雅孤家寡人,还有她手中的救世魔剑、几本书目。

  了解灭门真相的苏怜雅不怨、不怒、亦不恨。她逐渐对这记忆模糊、情感暧昧的丈夫越发敬仰感伤,一缕缕情丝不断萦绕在那亡去的书生身影,也许就是因为陆承儒如此义不反顾、公正无私的性格,冰清玉洁的她才会愿意委身于他,山盟海誓,终生不悔!

  不为仇恨、不为私利,只为天下苍生,只为家国社稷。她的魔剑,就是为此而生!

  尽管右手青筋毕露,她的魔剑,依旧未能出鞘!

  只因为眼前男人,强大到必须让她付出某种“代价”,才能请动魔剑出鞘!

  她必须等,等待魔剑从她身心攫获某种“代价”、拔剑而出的绝杀瞬间。

  对她来说,那是某种心理的仪式,某种自我的牺牲与认同。

  “为何不出手?”

  “我不认识你。”

  听着男人的质问,苏怜雅文静的诚实回道。这一年以来,她从未以谎言示人。

  “不认识就不能出手?”

  鬼面男人闻言微讶的笑道。

  “你可能是个善人,妾身的剑,不杀善人。”

  “我?〈末日阁〉的主人,设计陆家血案的罪魁祸首,会是一个善人?”

  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鬼面男人摇头不解的嗤笑说道。然而苏怜雅却很认真的点头说道:

  “〈末日阁〉的主人,为何不能是一个善人?”

  鬼面男人愕然无语,直直盯着苏怜雅圣洁纯真的面容,过了片刻嘴角溢出一抹微笑,有些感叹说道:

  “?真是个善良的女人,慕容凤这妖女看到?恐怕要感到恶心欲死了。”

  “妾身也希望如此。”

  苏怜雅眼神认真地回应说道。

  “啊?”

  “假如能让恶人恶心到死,天下不是更加清净了吗?”

  苏怜雅的眼睛平和明亮,她的气质宁静高雅,那怕是一句荒谬的戏言,也能让人感受到无比真诚的仁善信念。

  鬼面男人忽然明白,为何这一年以来,苏怜雅会成为江湖人人传诵的救世主,许多走入歧途、信仰末日的武林人士、例如刚刚把守大门的混混王玖,会在第一时间为她的气质折服忏悔,洗心革面。

  “当然,更重要的是,妾身从你的身上,感受不出任何的血腥味。”

  苏怜雅眼波流转、露出看透人心的智慧光辉,在这一年的磨练之下,她的直觉已经达到近乎鬼神的莫测之能,除了能够辨别谎言以外,还能分辨出眼前男人杀生与否、数量多寡。

  那怕鬼面男人承认陆家惨案与他有关,他的双手没有沾染鲜血也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你愿意放弃一切,坦白你所知道的〈末日阁〉罪行、向官府自首吗?妾身愿意以生命发誓,必保你性命无恙。”

  她漂亮的双眼轻眨,充满真诚语气、带有一丝期盼的柔声说道。

  多么善良的女人,多么温柔的侠女。

  即使面对可能的罪魁祸首,苏怜雅依旧体贴的为对方着想。

  这也是她不能出剑的原因,她的剑还未“诚”,她必须确认敌人是否罪无可恕,才能“理所当然”的出剑。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只有诚于自身,才能诚于魔剑。

  然而——“放弃一切,我又不是?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怎能放弃一切。”

  鬼面男人哈哈大笑,不以为然的嘿声说道。

  “妾身有剑、有爱、有信念,绝非一无所有。”

  苏怜雅看着眼前男人的狂态,态度依旧温和的礼貌说道。无论眼前男人如何失礼,她的仪容也没有失去任何分寸,标准的让任何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错了。”

  “错了?”

  “就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才会是苏怜雅。”

  男人忽然端正坐姿,语带嘲讽地对着苏怜雅戏谑说道。

  是在讽刺我家破人亡、身无牵挂吗?

  秀眉微蹙的苏怜雅心念百转,然而波澜不惊的她依然优雅平稳,甚至礼貌地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她对眼前男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既然如此,妾身会出剑,但是——”

  苏怜雅认真地说道。

  “喔?”

  “来聊聊你的事吧,让妾身认识你,给妾身一个杀你、抑或放过你的理由。”

  正直纯善的苏怜雅,直到此刻依旧心存善念,她的性格似乎容不得一丝黑暗与污秽,那怕身怀魔剑、背负血仇,仍然出淤泥而不染,拥有一颗最为清纯高洁的赤子之心。

  然而眼前男人却不吃这一套,只见他嘴角微翘,有些愉悦地说道。

  “既然想认识我,不如这样,我说一件事,也说一件事,这才公平,如何?”

  “有来有往,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想知道妾身什么事?”

  苏怜雅闻言毫不动气,反而嘴角浮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理解微笑,微微点头地说道。她不习惯拒绝别人的合理要求,那怕是来自一个对手的要求。

  “吾无过人者,但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

  口中轻轻说出这句来自古代大儒的名言,神色优雅的苏怜雅比任何人都清楚,舍去身上的魔剑后,她只不过是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子,天生就必须服从更加强大的男人。

  男尊女卑,名正言顺。男主女奴,天经地义。

  她会坚持着自身的高洁信念,也是因为理解她亡夫陆承儒是如何正直的一名男人,所以,她会为了她丈夫的正义而出剑,铲除世间的一切邪恶。

  但是,她同样不会拒绝其他男人的“合理”要求。只不过苏怜雅身上的圣洁气质太过耀眼,加上这一年来又几乎在追杀与反追杀的流亡岁月度过,少数所接触的男女震慑于她的绝世美貌与无瑕气质,几乎都自惭形秽,不敢接近。

  而强大如王恨疾、楚魁元又一见面就立刻痛下杀手,才让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苏怜雅这项“理所当然”的人格特质。

  然而眼前的面具男人,却不是其他男人可比。不仅不会在苏怜雅眼前自卑退缩,也未如王恨疾、楚魁元等人满腹提防、充满杀意,看着苏怜雅认真纯洁的天仙玉颜,他语带轻佻地说道:

  “那就从苏女侠这一年的传奇经历说起,我一直很好奇,是如何打败那两个死鬼当家的,毕竟他们两位——也算是有真材实料。”

  面具男人口中毫无尊重的两个死鬼,自然就是〈末日阁〉的二当家“寒冰掌”王恨疾、三当家“狂风快腿”楚魁元,他们同时亦是武林第三、第四的绝世高手,“黑凤凰”慕容凤的得力臂助!

  “先说说楚魁元吧,他的一双快腿号称一秒三腿,逃跑功夫可说是数一数二,据说当年连铁嵩阳也抓他不得,被他从重重围捕中逃逸出去、肆意嘲笑。”

  面具男人翘着大腿,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态度,饶有兴趣的询问苏怜雅说道。

  “‘狂风快腿’楚魁元吗……确实,他的成名腿法,妾身的眼睛根本难以捕捉——”

  苏怜雅微?双眼,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男人的询问下,开始回忆起七个月前,她与楚魁元的生死之战

  ***  ***  ***

  (七个月前,中洲太湖)湖泊上传来此起彼落、凄厉无比的哭嚎声,大火焚空、十数艘中型帆船都被熊熊烈火吞噬,数以百计的船上乘客化为一个个火人,为了微薄的活命希望逼落入湖。

  然而冰冷的湖水和窒息的黑雾,无情地剥夺他们的身体机能,加上十几艘船相互之间的距离十分短暂,火势与烟雾一发不可收拾,让原本彷佛人间仙境的碧蓝太湖,此时却化为收割人命的地火幽海。

  尽管附近有不少在太湖牧农渔耕的村民,却没有一人对这十几艘帆船的船客施予援手,反而在沉默旁观中,不少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快意光芒。

  只因为那些纯朴的村民清楚知道,这十几艘船所附属的势力,就是这几年来最为恶名昭彰的〈末日阁〉,里面所乘载的,都是〈末日阁〉精心挑选的男女奴隶以及私盐、兵刃等能获得暴利的非法资源。

  〈末日阁〉近年来,就是凭借着这种非法交易,来获得充沛的资源与人力,太湖附近的居民,几乎每一位都曾受过〈末日阁〉专横跋扈的肆意使唤与暴力虐待。

  当太湖居民充满复仇愉悦的凝望焚烧帆船,始作俑者的苏怜雅,此时却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神情有些踌躇的她站在一艘同样被大火焚烧的帆船,雪白如玉的右手依旧握住腰间魔剑。

  从剑身上传递、连绵不绝的精湛功力灌注娇躯,让苏怜雅对着炙热的空气依旧浑若无事,环顾着四周逃命哀号的武林人士,心中竟然浮现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与空虚感。

  当日拿起魔剑,辗转从附近居民得知灭门真相的苏怜雅,那怕记忆模糊,身负血仇的她,在心中复仇怒火熊熊燃烧下,依然决定为陆家复仇雪恨。

  饱读诗书、略通谋略的苏怜雅清楚知道,自己虽有魔剑,却无力抗衡〈末日阁〉这般的庞然大物,所以这几个月来她四处奔走,以陆家未亡人的身分向各大门派合纵连横,共抗强敌。

  这一次摧毁〈末日阁〉走私船只的计划,也是苏怜雅亲自破获航行路线,甚至不惜用上酷刑拷问、毒药离间,才从楚魁元的远房亲戚口中得知,这一次对〈末日阁〉财务事关重大的走私交易。

  也许是性格聪慧,苏怜雅对于各种谋略计划得心应手,很快就以楚魁元的亲戚为毒饵,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于太湖之中焚烧走私船只,挫败〈末日阁〉的扩张野心。

  然而为何,自己内心的复仇快感却十分淡薄呢?

  “想不到大儒之后、素有仁名的苏怜雅,竟然也是心狠手辣、机关算尽之人,真让在下大开眼界。”

  在苏怜雅内心纠结之际,一名面容英俊,手持折扇的男子,正一脸阴沉地从大火中缓步而出,面对面地向苏怜雅说道。

  与苏怜雅一样,那名男人同样无视周遭的祝融大火,然而与苏怜雅不同的是,苏怜雅依仗的是救世魔剑,而男人却是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强横功力!

  那名英俊男子,自然就是苏怜雅的今日目标,〈末日阁〉的三当家,〈狂风快腿〉楚魁元!

  身为这次船上交易的主持者,表面勉强保持镇定、心中却愠怒不已的楚魁元清楚知道,这一次的帆船大火,足足烧掉了他搜刮半年的民脂民膏,足以让〈末日阁〉今年的收入由盈转亏,想到即将要面对许久不见的“黑凤凰”雷霆震怒,楚魁元心中对苏怜雅的杀意越发地沸腾难耐。

  “你们这些崇拜末日、丧尽天良的狗贼,死有余辜!”

  勉强收起异样感觉,苏怜雅一脸严肃地喝斥楚魁元,从她所获得的〈末日阁〉罪行记载中,她早已知晓眼前的英俊男人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性格好色冷酷,不知道污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清白,迫使许多无辜女性走向悬梁绝路,绝对罪该万死。

  “呵,我们或许死有余辜,但?莫要忘了,这些帆船的水手,有不少都是被我们‘请’来的,他们难道也是死有余辜吗?”

  楚魁元狞笑着,反驳苏怜雅话中的漏洞。能够行驶远洋的帆船自然需要专业技术,〈末日阁〉所聚集的帮众多是不识字的江湖混混,对船上技术可说是一窍不通,因此这十几艘大船的船夫,有不少都是〈末日阁〉以武力与亲人胁迫,逼其听命的纯朴渔民。

  “我——”

  苏怜雅下意识就想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反驳,然而话还未出口就悚然一惊。

  苏怜雅!?怎能被仇恨蒙蔽双眼,那些无辜受累的渔民与?无怨无仇,俗语云“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更何况是那些同样饱受〈末日阁〉荼毒迫害的船员呢???怎能如此!

  满身冷汗的苏怜雅回想起这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离间挑拨、下毒逼拱、酷刑拷打,那怕自己是为了对抗〈末日阁〉,但自己不择手段的丑陋行径,又与“黑凤凰”慕容凤有何区别呢?

  她若是如此复仇,那她与夫君过往坚持的道德与原则,又将置于何处呢?

  (是,这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仇恨干扰我的信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苏怜雅才恍然大悟,为何刚刚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茫然不识感,那是自己的良知在提醒自身,不能因为仇恨而堕入修罗恶鬼,她必须——“?既然来此,想必对我的过往也有认识吧。”

  看着神色闪烁不定的苏怜雅,楚魁元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与愤世,轻摇着折扇、打断苏怜雅思绪的说道。

  “当然知晓……”

  面对楚魁元的询问,苏怜雅面沉如水地点头说道,脑海中闪过这几个月搜集有关楚魁元的所有情报。

  楚魁元,其父楚仁义,乃是江南非常著名的富商与善人,母亲柳青娥也是出身于江南知名的书香世家、大家闺秀。照理来说,拥有这样的家境与父母,楚魁元的童年应该是非常美满和顺遂才对。

  然而,在一次凶猛非常的饥荒之中,乐善好施的楚仁义在救济灾民时,尽管已经竭尽全力,面对数以万计的灾民来说仍是杯水车薪。

  数十名姗姗来迟、要不到救济的流离灾民、在饥饿与愤怒的影响与觊觎楚家财产的有心人士煽动下,竟对楚仁义一家心怀怨怼与恨意,一日楚仁义出门巡查商铺的时刻,众多充满负面情绪的灾民一拥而上,狞笑乱刀将楚仁义剁成肉酱果腹。

  任何时刻,只要手上沾满鲜血,人类的道德底线便会无限降低,一不做二不休的众多灾民,在瓜分了楚仁义身上的财富后,食髓知味的他们更将主意打上了楚仁义的遗孀与孤儿。

  尽管楚家还有忠心的家仆誓死抵抗,又怎能敌得过灾民的贪婪,在家仆的拚死争取时间下,柳青娥连夜带儿子楚魁元逃难,然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又能逃得多远,最后只能含泪牺牲自己,换取仍是幼童的楚魁元一线生机。

  “呵,我的父亲死于他曾经救济的民众手中,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而放弃生命,苏女侠,当时又有谁为我的父母讨过公道呢?”

  折扇轻摇,忆起过去的楚魁元嘴角因为情绪激荡而微微颤抖,看着脸色闪过一丝悲悯的苏怜雅,脸露憎恶的楚魁元继续冷声晒道: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这天下杀人者难道还少吗?染满无辜者鲜血的人又何其多,帝王将相,谁人不是满手血腥。如何他人能,我们〈末日阁〉却要引颈待诛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

  听着楚魁元的自白,蹙眉不悦的苏怜雅平和说道。她同情楚魁元遭遇的不幸,但这绝不是他为非作歹的借口。

  “更何况成王败寇,古今皆然。如今末日将临,吾等大业将成,区区路边无名白骨,将来又有谁会记得呢?”

  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遭逢巨变的楚魁元,对于古籍中的末日之说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坚持与痴迷,他看到自己做尽善事的父亲不得好死,看到温婉贤淑的母亲轮奸自尽,他的心态、他的人生,早已变得十分扭曲与极端偏激。

  (!)看着楚魁元的疯狂狰狞,苏怜雅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一丝颤动,似乎眼前男人的负面情绪让她产生一丝共鸣。苏怜雅忽然想起自己被灭门的夫家,若是自己能够记起过去与陆郎的温馨过往与甜蜜情感,她还能心平气和、不堕入邪道吗?

  一想到这里,苏怜雅不久前才刚坚定的决心,又开始有所迷惘。

  (我——)“呵,小妮子,才两三句话就如此动摇,果然是入世未深的雏鸟,让在下好好调教一番吧!”

  当苏怜雅心神震荡的瞬间,嘴露不屑、眼神狠戾的楚魁元悍然出手。

  身为〈末日阁〉的三当家,江湖恶名昭彰的反派高手,楚魁元显然没有公平对决的武者道义,加上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苏怜雅这种满嘴仁义道德的可憎家伙,一出手,就是十成十的全力以赴!

  趁着苏怜雅心神动摇的瞬间空隙,楚魁元赖以驰名的一双快腿,用完全超越苏怜雅肉眼捕捉的极限速度,以绝对不可能的诡异角度,竟然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连续踢中了苏怜雅的胸口、小腹、背部。

  一秒三腿、狂风暴雨!

  “呜哇!”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苏怜雅就感到自己似乎同时被三头愤怒的野牛冲撞顶开,连续三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快速震荡,来不及运功抵抗的苏怜雅一口鲜血猛然吐出,竟然在瞬间就受了不小的内伤。

  这就是武林第四、末日阁三当家——“狂风快腿”楚魁元的强横实力!

  (不行,必须反击……)心中闪过反击的念头,苏怜雅还未付诸行动,头晕目眩的她就再度遭到三记快腿重击,连续三腿,辣手摧花地踢向她身体最为脆弱的后脑,楚魁元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直欲在最短时间内置苏怜雅于死地。

  “咦?”

  按道理讲,作为要害的后脑部分连续被踢中三下重击,那怕苏怜雅功夫不弱、意志惊人,此时就算不死也应该昏厥过去,楚魁元却意外感受到,一股近乎无形的光芒笼罩在苏怜雅的身体四周,让他踢中苏怜雅的力道被层层削弱,未能发挥预料之中的重创作用。

  那道光芒的来源,观察敏锐的楚魁元瞬间察觉到,就是苏怜雅腰间犹未出鞘的救世魔剑。

  神兵有灵,自发护主!

  (原本还以为是江湖夸大不实的荒谬传言,想不到似乎真有此事,若把这剑献给阁主,可说是大功一件……)楚魁元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十分渴望末日来临的楚魁元,对于有救世之名的魔剑传闻分外不悦,他要拿下此剑,献给阁主,彻底打破那些冀图救世者的无聊妄想。

  这种心思、这种欲望,让楚魁元的一双快腿,更加凶恶、更加凄厉,化为最为汹涌无匹的削骨魔风,像是一层一层地拨开美丽玫瑰的花瓣一般,凌迟着苏怜雅的窈窕玉体。

  此时此刻,苏怜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困境,那怕神兵护主,削弱攻势。她身上的创伤依旧不断缓慢的累积起来,若是无法改变优劣对比,等待她的就只有绝望的彻底失败与凄惨的死亡未来!

  能够逆转情势的唯一希望,就是她腰间的无上魔剑,苏怜雅玉手死死握住,然而——剑,拔不出来。

  “哈哈,小妮子,就算?手中是传说中的魔剑。但是,凭?的实力,能碰得到我吗,可怜的小家伙。”

  如今的楚魁元似乎已经化身狂风,每一次的呼吸都在苏怜雅的视线中化为无数残像,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一腿、十腿、百腿、以大海汹涌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狠狠地踢踏在苏怜雅柔弱纤细的女性胴体。

  嘴角溢血、头昏目眩的苏怜雅甚至不知道,眼前无数个楚魁元,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真身,抑或都是幻象呢?

  (必须——拔剑出来……)尽管身受重伤、依旧心如明镜的苏怜雅明白,她最大的优势在于手中的兵刃,乃是无敌的魔剑,只要击中,就必然能摧毁敌人身心的恐怖神兵。

  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无一蹴可及的便宜之事,依照自己与敌人的实力对比,这柄救世魔剑将会索求对应的代价。

  那柄魔剑彷佛有自身意识,在苏怜雅右手牢牢握住的当下,清晰地传递给苏怜雅一个事实——?碰不到楚魁元的身体。

  那是毫无疑问的绝对事实。

  人的名,树的影,楚魁元既然号称“狂风快腿”,他的一双神腿自然是快绝天下,甚至能让天下第一的“凌霄绝壁”铁嵩阳也只能重创他、却擒他不得,堪称是江湖身法无双的巅峰武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名言虽然未必是绝对的道理,然而却很好地道出苏怜雅此时的困境。

  若是“凌霄绝壁”铁嵩阳在此,凭借他出神入化的雄浑气功,一手凝虚成实、随心而动的磅?气墙,甚至堪比传说中的金刚不坏,自然能让楚魁元的神速毫无用武之处。

  又或“黑凤凰”慕容凤亲临,她那销魂蚀骨、歌咏末日的天魔舞蹈、加上魔门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也能让生性偏激、精神不稳的楚魁元破绽大露、狼狈不堪。

  抑或“寒冰掌”王恨疾,他那亦正亦邪的冷澈双掌,那让无数江湖人士闻名色变、能够隔空让沸水结冰的极寒掌力,同样能够冻僵楚魁元的一双快腿,将他逼入难以施展的绝对劣境。

  也因为如此,拥有江湖最快速度的“狂风快腿”楚魁元,只能屈居武林第四,然而对于才刚掌握救世魔剑不到一年的苏怜雅来说,却已经堪称是无法抵

  抗的绝世天堑。

  肉眼、无法捕捉。

  身体、无法跟上。

  纵使她拥有无敌江湖的救世魔剑,若是连敌人身上的一根汗毛也碰不到,那也不过是充满荒谬喜感的可悲笑话而已。

  所以她的魔剑,必须能碰到楚魁元的身体才行。唯有这个前提,那柄高傲无敌的魔剑,才会愿意出鞘,施舍力量。

  “小妮子,乖乖把剑交出来吧,看?还是处子之身,若是能让在下高兴,说不定还能让?临死前体验一下男人滋味。”

  半是攻心、半是嘲笑,楚魁元尽管语气轻浮,然而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身为武林第四的绝世高手,他早已过了疏忽大意的少年岁月。尤其知道苏怜雅手中的是江湖驰名的救世魔剑后,他的每一次踢腿都是全力而为,宛如天空深渊之处最为险恶的汹涌恶风,要让苏怜雅在四面八方、无所不在的呼啸怒号之中昏眩溃败!

  (必须让他停下来——)冷静地思考,苏怜雅凭借着魔剑的护体异力死死支撑,思索着各种克敌制胜的可行方案,在大脑高速运转之下,反应敏捷、蕙质兰心的她猛然想起,丈夫陆承儒遗留下的〈末日阁〉罪行账册,里头曾经记载过,楚魁元最大的嗜好与性癖,她或许可以一试。

  (!)就在苏怜雅想到可行方案的瞬间,腰间的魔剑产生了奇异的共鸣,似乎认同了苏怜雅的想法,透过右手向苏怜雅索求了某种“代价”,苏怜雅忽然感觉浑身一轻,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与平和荡漾身心,一股远远凌驾这个世界上的层次伟力,从魔剑上传递而来,开始反客为主地“实践”苏怜雅的破敌对策。

  “啊……”

  苏怜雅眼神平和,左手五指并用,在楚魁元的愕然注视下,化掌为刀,轻轻地划开了自身的紧身上衣,割开了约束乳房的缠胸布,将她从未展示于人、一对娇小可爱、微微凸起的赤裸酥胸,完整地暴露在楚魁元眼前。

  (想要色诱我,她疯了不成!?)完全没有预料到苏怜雅会如此荒唐行事,楚魁元虽然讶异不解,然而双腿依旧毫不留情的神速连踢,身为末日阁的三当家,他一生不知品尝过多少年轻貌美的漂亮女人,看尽多少赤裸横陈的美艳胴体,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对乳臭未干的微凸鸽乳就停下双腿!

  (愚蠢至极。)然而——当楚魁元嗤之以鼻,甚至心中不自觉地嘲笑苏怜雅乳房大小的时候,彷佛是感应到楚魁元心中的不屑,苏怜雅的一对玉乳,在某种奇异力量的运转滋润之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明显地膨胀凸起。

  原本只是桃子大小的青涩椒乳,数秒之间就变成水梨般的丰盈,十秒之后,在楚魁元双目圆睁、不敢置信之下,已经成为甜瓜般的肥嫩饱满,两粒坚硬肿涨的粉红突起在冰冷的空气中不断抖动,挑逗着楚魁元的视线神经。

  然而,还不足够,若只是普通巨乳,花丛老手的楚魁元一生也不知掌握揉捏多少同样尺寸的肥硕乳房,还必须——“啊~~”

  贝齿微启,满脸嫣红的苏怜雅发出一声如怨如泣的动人娇吟,她肥嫩浑圆的丰满乳房变得高耸坚挺,雪白的乳肉轻轻颤抖,闪烁着滑嫩的雪白色泽,完全没有正常巨乳应有的下垂迹象。那是楚魁元在品尝诸多硕大豪乳之时,最为遗憾的地方。对女人身体有独特审美观的他,一直认为下垂的巨乳,就像白玉微瑕一样,让人难以尽兴把玩。

  如今苏怜雅的挺拔酥胸,那充满弹性的跳动乳肉,不断荡漾的高耸乳波、以及宛如羊脂的剔透胸脯,完美地符合楚魁元的胸部审美,让他瞬间有目不暇给、口干舌燥的惊艳感。

  但是,楚魁元毕竟是武林第四的绝世高手,性格冷酷果决,就算眼前的美女再符合他的审美观,只要危及到〈末日阁〉的利益,楚魁元的一双快腿,就绝对不会有丝毫停下的可能!

  除非——那是他记忆中永远无法割舍、甚至在无数夜晚让他魂牵梦萦的完美乳房。

  (怎、怎么会——)苏怜雅宛如白莲绽放的高耸酥乳,忽然从两粒蓓蕾传来了淡淡的熟悉乳香,一粒鲜艳的红痣,突兀地出现在左乳上方的雪白乳肉,迷乱了楚魁元的心神与视线,勾起了他最为深沉的回忆。

  那粒红痣、那对巨乳——那是让他曾在午夜梦回之中,最为难忘的母亲胸脯。

  那是楚魁元最为禁忌的心理秘密,对谈情说爱毫无兴趣的他,之所以如此沉迷于女人的巨乳,其根源就是来自于他最黑暗淫秽的秘密——被母亲柳青娥藏在无数灾民的迭起尸体之内,幼小颤抖的楚魁元透过尸体间的空隙,睁大眼睛看着母亲被一群大汉狞笑强暴,看着流泪不止的母亲曾经哺乳过他的一双巨乳被男人粗暴的双手肆意揉捏时,看着在左侧乳房上的一粒不断晃动的乳肉红痣,那是他小时对母亲赤裸乳房最深刻的印象。看到母亲被如此粗暴玩弄,楚魁元可耻地勃起了,那也是他第一次的自渎体验。

  那怕后来楚魁元侥幸逃出生天,那一天母亲惨遭凌辱的浑圆巨乳都一直深深地刻在他已经扭曲偏激的幼小心灵。也是他在父母双亡、颠沛流离后,在江湖闯荡、刀口舔血的日子之中,隐藏在心中最深处、不为人知的黑暗慰籍。

  不知道多少次夜半无声,满脸通红的楚魁元都会幻想着自己揉捏这双巨乳,尽情在丰满乳肉上射精的丑态。

  人们都传言,楚魁元从不对女人动感情、却喜欢流连青楼。却没有任何人知晓,冷酷的楚魁元之所以徘徊于女人的温柔乡,其实都是从其他女人身上找寻母亲的影子,他轻易地玩弄与抛弃一个个女人,同样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位女人能够符合与拥有,他记忆中那充满母性乳香、胸前一点红痣的完美巨乳。

  记忆总是会被美化,至少在楚魁元心中,他的亲生母亲,拥有能让他肉棒随时勃起、毫不下垂的挺拔豪乳。

  今日,苦求不得的他终于遇见了——“啊啊……母亲——”

  心中最为深沉的秘密被挖掘而出,那怕定力再好,楚魁元仍然难以克制的脱口失声,他眼神恍神地盯着那泌乳酥胸上的一点红痣,彷佛被唤醒了灵魂深处未曾失去的一缕童真与悸动。

  多少午夜梦回,纵横武林、横行霸道的楚魁元都梦想着自己再度埋首于这对完美的肥美双峰,将自己最为炙热的情感对母亲释放与倾诉,忍受孤独很久的他,是多么渴望血缘亲人的肉体呵护与精神宽慰,那是楚魁元从未展示的脆弱一面,他——噗!

  铁剑穿胸而过,没有华丽的剑光,没有强横的剑气,就只是平实无华的普通一刺,“狂风快腿”楚魁元就像自投罗网的扑火飞蝶,毫无挣扎地被铁剑贯穿,平凡剑身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晦涩魔力,迅速摧毁了他肉体旺盛的生机与内力,同时剥夺了他垂死反扑的任何可能。

  然而面目悲伤与喜悦参杂的楚魁元,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完全无视胸口泉涌的鲜血,在苏怜雅柔和慈悲的明亮目光注视下,眼神充满希冀、近乎祈求的喃喃说道:

  “让我……让我死在母亲的胸部之中,好吗?”

  “当然,我苏怜雅,不会拒绝任何男人的合理要求。”

  温和眼神充满母爱宠溺、绝美容颜浮现柔和笑靥,让魔剑回鞘的苏怜雅,温柔地伸出双手,轻轻按住垂死的楚魁元后脑,让他的苍白嘴唇,能够准确地碰触到他梦中最为眷恋的完美乳房,完全不在乎临死男人的鲜血正不断地流在自己雪白的肌肤之上。

  当苏怜雅感受自己摇晃双峰的肿胀樱桃被男人干涩双唇吸吮的瞬间,难以描述的战栗快感,瞬间流过了她的脑部,让她充满温和的皎洁脸颊,抹上了一层诱惑的嫣红。

  这就是——女人服侍男人所能获得的幸福与快感。

  双眼凄迷、面目酡红的苏怜雅脑海中陡然浮起了一层明悟,没有任何怀疑,满脸慈爱笑靥的她挺直腰肢,让那肥美浑圆的晶莹豪乳更加突出傲人,让垂死无力的楚魁元能够更为深入品尝她的泌乳奶头。

  取悦男人、侍奉男人,让男人获得只能由女人给予的生理欢愉,这是女人生活在世的至高使命,那怕眼前的楚魁元是她生死仇敌,苏怜雅依然充满温柔的淡淡微笑想道。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的小腹间浮起十分清晰又妖艳的粉红淫纹,彷佛具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圣洁魔力,让楚魁元原本因为垂死而萎缩的肉棒,竟然又不知不觉的勃起肿胀,龟头恰到好处的顶在她的爱心淫纹之上。

  (!!!)感受男人火热的突起物顶在自己的小腹,俏脸嫣红却依旧平和的苏怜雅没有恼怒、没有羞愤,反而是一种充满怜悯与满足的异样情绪感在心头滋润。

  那是被需要的母性欲望、那是被渴求的肉体本能,彷佛为了呼应苏怜雅的奇异念头,腰间的救世魔剑突然发出闪过一道淡白的光芒,在一闪之间,就让苏怜雅与楚魁元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飞,剩下赤裸贴身、喂乳勃起的男女二人。

  “啊……再吸用力一点,不要客气,妈妈的淫荡奶子,就是为了让男人舒服而存在的。”

  没有任何的质疑与惊慌,脸上依然保持圣洁与温和气质、以母亲自居的苏怜雅,双唇贝齿却吐出淫荡的宽慰话语,将楚魁元的头颅深深埋在深邃诱人的雪白乳沟之间。

  感受着男人不断流逝的生命力与下体截然相反的旺盛火热,苏怜雅能清楚感知男人身体一阵抽搐,自己被死死咬住的奶头猛然被释放在冰冷的空气,溅洒出大量的香醇奶水,而楚魁元勃起肿胀的肉棒,随着男人灵魂的不断衰弱,彷佛是为了道出最后的喜悦与亢奋,射出了不合常理的浓稠精液,尽情地喷洒在苏怜雅粉红色的爱心淫纹之上!

  “啊……这就是……男人的射精吗?”

  咕噜~~咕噜~~量多浓稠的大片精液溅洒而出,然而诡异至极的没有任何一滴溢出在淫纹之外的洁白肌肤,苏怜雅满脸迷醉又喜悦地凝望着这团精液,对于小腹突兀出现的爱心纹路没有任何质疑,就好像是自己与生俱来、理所当然的正常器官一样。

  苏怜雅能够清楚感受,那道充满繁复花纹的爱心纹路在吸收着楚魁元的临死精液,像是嘴唇吸吮一样,发出一声声的淫靡吞咽,当白色的精液不断融入进淫纹之中,原本鲜艳妖娆的粉红色纹路,竟然也逐渐变的洁白莹亮,散发着某种难以忽视的神圣气质。

  (这是——魔剑的力量,完美地净化了他的污浊内心。)心中涌起了理所当然的恍然自觉,满脸愉悦宽慰的苏怜雅,看着充满宁静祥和、彷佛化为童稚的楚魁元满足神情,从刚刚他所射出的大量精液,深受触动的苏怜雅完全能感受到,楚魁元一生所经历过的怨念、歪曲、邪恶、污秽都在一瞬之间,随着下体精液的宣泄而彻底流逝。

  “谢谢?”

  耳边传来楚魁元微弱至极的声音,苏怜雅轻颤眉毛、看着楚魁元的眼神,原本狠戾阴沉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变得清澈平静。已经即将走完一生的楚魁元看着苏怜雅,似乎在思索一些事情,最后才有些吃力的缓缓言道:

  “……给?一个忠告,慕容凤的实力远在我之上,若是?的实力到时候仍跟今日一样弱小,等着?的必然是生不如死。她的心灵,是这个世界最凶残与黑暗的、那怕是她最喜欢的铁嵩阳,也无法使她动摇分毫……”

  楚魁元双目的焦距逐渐失去,他彷佛隐约看见,自己和慕容凤初次见面的画面,他完全无法忘记,当时慕容凤眼中那熊熊燃烧的黑暗欲望和永无止尽的暴虐野心。

  想要践踏、想要破坏、想要主宰人世间所有的一切。

  那时楚魁元就完全理解,那是连阅尽花丛的自己,都绝对不可能驾驭住的蛇蝎魔女。是与苏怜雅从气质与性格上都截然相反、南辕北辙的绝色祸水。

  不知道为何,给出忠告的楚魁元有点想看看双姝见面的场景,然而疲惫的双眼,已经即将闭上。

  “下辈子,请做个好人吧。”

  耳边传来苏怜雅那温柔至极、彷佛母亲睡前的轻轻祈祷,已经闭上眼睛的楚魁元嘴角露出一丝轻松平和的笑意,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好……妈妈……”

  (请安息吧,楚魁元。果然,我——不该让仇恨驱使着行为,唯有坚守正道,才能发挥出这柄魔剑的真正实力,这才是陆郎将这柄魔剑托付给我的原因,我绝不能堕入杀戮报复的修罗邪道。)看着楚魁元彻底逝去,为他整理仪容、擦拭污血,温柔地像是真正的母亲一样,赤裸胴体、浑身鲜血的苏怜雅轻轻将楚魁元遗体放置地面,心中充满着感慨与恍然。

  不知过了多久、苏怜雅从思考中惊醒,转头看着那依然在大火焚船中、哭喊震天、慌不择路的〈末日阁〉群众,原本心中最后一丝快意恩仇的怒火也彻底消失,她苏怜雅——绝不会受仇恨驱使!

  心中某种“事物”逐渐逝去,感受心神平和舒畅的苏怜雅嘴角溢出一抹微笑,腰间的平凡铁剑再度出鞘,一声轻轻剑鸣,在手中泛起微弱难见的透明光芒。

  彷佛清风拂过,万物苏生,所有肆虐湖泊的焚船烈火与遮天黑烟,就在苏怜雅平凡无奇的一剑横划之下,突兀的消失隐没,只留下烧得漆黑化碳、摇摇欲坠的脆弱船身、还有愕然相望、海上漂浮的幸存船众。

  “我究竟……做了什么啊。”

  “错了,大错特错。”

  “难道是活菩萨现世吗,求?宽恕我的罪行。”

  烈火熄灭、黑雾化无,璀璨的旭日阳光照射在那道气质神圣、持剑而立的赤裸身影,那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忘怀的无瑕美貌,彷佛在叙说着亘古不变的光明真理。

  无论是在船上、抑或在海上的诸多〈末日阁〉成员,都不禁难以克制地流出悔悟的泪水,没有淫秽、没有邪念,让往昔的一切污浊,都随着胯下肉棒的精液吐出,成为诡异又和谐的奇异场面。

  数天之后,苏怜雅以魔剑之威,怒斩“狂风快腿”楚魁元的惊人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湖。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提起苏怜雅赤裸坦荡、迎风而立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就只是件理所当然、毫不奇怪的普通现象罢了。

  ***  ***  ***

  “以德报怨、洗涤人心,苏女侠?这一剑的风情,委实让在下佩服不已啊。”

  聆听着苏怜雅的娓娓道来,不知何时,满嘴赞叹的鬼面男人已经用手撕开苏怜雅的衣领,露出里面浑圆高耸的肥美巨乳,雪白莹润的丰满乳肉被男人双手肆意揉捏。然而苏怜雅却没有任何抗拒,反而充满着母性喜悦,微微地抬起腰身,恬然自得地凝视鬼面男人,任由他把玩自己硕大坚挺的完美酥胸。

  “我说过,妾身的剑,不存在着仇恨,那怕你真是陆家血案的首谋之一,若是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妾身愿意以自身担保,必让你性命无——啊~~慢点,别、别急……啊啊啊啊?”

  仪态端庄的苏怜雅,皓齿明眸地说出光明磊落的宽容话语,配合着鬼面男人玩弄雪白巨乳的淫邪画面,让人有说不出的扭曲淫秽。

  当苏怜雅满脸嫣红,星眸半闭的想要继续劝说,却不料鬼面男子忽然从桌上拾起了一根吸啜饮水的荻管,毫无顾忌地插在苏怜雅的豪乳蓓蕾,那泌乳的紧窄乳道竟然一插而入,让鬼面男人轻易地吸吮出香醇的甘甜乳汁!

  如此淫荡、如此圣洁!

  在适应刚刚插入的不适之后,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松懈下来,苏怜雅眼神柔顺地看着男子吸吮她的乳汁,心中洋溢的是最为无私的慈悲母爱,她挺直了腰身,让男子能更轻松地吸啜巨乳,尽管右手依旧握着魔剑,她的纤纤左手,却十分熟练地揉弄挑逗男子裤档。

  香葱五指有意无意地扫过鬼面男子的下体敏感处,或轻抚龟头、或按压?丸、或弹动阴茎,那五指指尖滑落的刺激感,让猛吸口气的鬼面男人忍不住放开吸吮乳汁的荻管,眼露讶异的笑说道:

  “苏女侠的手淫技巧,竟然如此驾轻就熟?”

  “这是自然的,妾身为了理解如何服侍男人,这一年来都会拨冗前去著名青楼,向当地红牌学习取悦男人的女人技艺,啊……妾身的手法,可否能让先生尽兴……哈……”

  尽管手法熟练挑逗,然而香汗微露的苏怜雅眼神却极为认真温柔,彷佛把帮眼前男人手淫的这件事情,视为她最为重要的责任与天职。

  “呵,苏女侠如此殷勤伺候,整个天下又有哪个男人能够不愉快呢,更何况这个乳汁,不仅有牛奶的香醇、更隐隐含有一丝水果般的甘甜微涩,简直是女人奶水中的极品。”

  “承蒙先生夸奖,妾身不胜荣幸。”

  明明眼前男人是自己的杀夫仇敌,然而容光焕发的苏怜雅却优雅一笑,似乎对于鬼面男人的称赞十分喜悦。

  苏怜雅从没有忘记,身为女人最大的喜悦,就是在服侍男人时,获得男人发自内心的衷心赞美。满脸嫣红、深感振奋的她更加的明艳不可方物,柔声地对鬼面男人解释说道:

  “为了改进妾身身上体液的味道,妾身这半年来只以五谷和水果充饥、以酒水与牛乳解渴沐浴。当然,妾身曾经听说,若是有源自男人伟物的无上圣液滋润,更是妾身梦寐以求的绝佳琼液。”

  “喔,喝过男人的精液吗?”

  听着苏怜雅落落大方的微笑话语,鬼面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状若无意地问道。

  “……没有,妾身清楚记得,只有遇到足以托付一生的挚爱男子,将全身心奉献于他,才能品尝到这源自男人的无上仙浆,但妾身已经永久失去了陆郎……”

  眼神流露出黯然神伤的柔弱情感,苏怜雅面目酡红的低声说道。

  随着一年的时间过去,尽管记忆依旧模糊不清,然而夫君陆承儒的音容面貌,却成为她仅存的唯一慰藉,她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想起陆承儒的儒雅外表时,那心脏彷佛小鹿乱撞、逐渐随时间加强的缠绵悸动。

  想必——那就是恋爱之情吧。

  在经过一段无言的沉默之后,持续玩弄乳房、不知思索什么的鬼面男人才轻声继续说道:

  “既然?的故事告了段落,我也告诉?一个秘密,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嗯,愿闻其详。”

  鬼面男人深深地凝望着苏怜雅,眼中蕴含的情感炙热无比,甚至让苏怜雅不自觉退后一步,蹙眉感受着那彷佛沉淀无数年的厚重情意,男子一字一句的继续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唯一深深爱慕的女人,早在苏怜雅为众人知晓传诵之时,我便清楚知道,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渴求的无上瑰宝。”

  (?)朱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的苏怜雅,又神色有些迷蒙的紧闭樱唇,绝世倾城的她,自然不乏爱慕者,这一年以来,有意无意对她表示好感的男性可说是数之不尽。然而直觉十分敏锐的苏怜雅却清楚感受到,眼前男子的告白份量,如此沉重、如此真挚!

  彷佛沉淀了漫长岁月,彷佛有什么她还无法理解的执着情感蕴含在里头,她不知道。

  “呵,放心吧,等?说完?的故事,我一定会让?了解,这个故事的起源与结束。那么,继续刚刚的故事,虽然?打败了‘狂风快腿’,然而‘寒冰掌’王恨疾,又是如何克敌制胜,我记得,他是出名的严以律己、不好女色。”

  看着苏怜雅的迷惘双目与思索神情,依旧把玩高耸乳房的男人眼神深深凝视圣洁佳人,语气玩味地继续问道。

  “王恨疾吗?他确实是个令人敬佩的男人……”

  无法拒绝男人的合理要求,两眼朦胧又凄美的苏怜雅,在高耸乳房不断被男人肆意玩弄的当下,语气酥软的轻声述说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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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海州城郊)海州,这里是海外贸易最为兴盛的港口城市,也是“末日阁”非法走私的重要驻地,在距离〈末日阁〉私下经营的港口不远处,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苏怜雅白衣飘扬,一脸凝重地盯着眼前花白胡子、年过古稀的粗豪大汉。

  “你——真的不愿意退让吗?江湖无人不知,‘寒冰掌’王恨疾乃是侠肝义胆的傲骨汉子,除了‘黑凤凰’慕容凤的命令以外,从不与其他‘末日阁’成员同流合污、为祸一方。”

  如果说,“末日阁”里头有谁是苏怜雅最不想为敌的,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男人——武林第三、末日阁二当家的“寒冰掌”王恨疾。

  这并非是苏怜雅畏惧王恨疾的独门武功,而是王恨疾在“末日阁”里完全可说是异类,尽管双手杀人如麻,王恨疾行事却绝对光明磊落。

  慷慨豪迈、快意恩仇、那怕用最为严苛的道德标准,也绝对是古时豪侠一流的标竿人物。

  在未遇见慕容凤之前,王恨疾可说是江湖亦正亦邪的巅峰武者,尽管一双寒冰掌夺走了不少性命,但同样也做了不少让人拍手称快的侠义之举。

  所以当王恨疾加入慕容凤所创立的“末日阁”后,实在是让许多仰慕他侠名的武者困惑难解、大失所望。然而面对千夫所指、王恨疾却从不回应,依旧保持着离群索居的独狼生涯,唯有慕容凤的亲自命令,才能让他出手歼敌。

  江湖上很多人谣传年过七十的王恨疾为老不尊、与铁嵩阳一样拜倒在魔门妖女慕容凤的魅惑美貌,然而苏怜雅却知道真正因由,她从陆家一路携来的那本账册,清楚记载了王恨疾追随慕容凤的真相。

  王恨疾,乃是前朝首相的嫡子,在社稷覆灭之时,被前朝国主将当时仍是女婴的慕容凤托孤于他。完全可以说,慕容凤一身精湛异常、青出于蓝的恐怖武艺,都是启蒙于王恨疾的无私教导。

  他,就是慕容凤的父亲与严师。

  “哼,既然?是陆家人,有陆家小子暗中搜集的本阁秘辛,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背叛阁主,她的行为或许人神共愤,然而老夫的忠义却可昭日月。”

  胡须茂盛,浑身筋肉,彷佛一头即将扑噬猎物的凶恶老虎,那怕是古稀之年依旧气势迫人的王恨疾沉声说道。他眼睛盯着眉头蹙起的苏怜雅,微带审视地继续说道:

  “陆承儒这小狗暗中搜集我们〈末日阁〉的殊多罪证却未公开,在老夫看来,肯定是个居心不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想不到?这小女娃儿的一身正气,却倒像是一回事——”

  “……请道歉。”

  原本温柔婉约、波澜不惊的苏怜雅,在听到王恨疾点评陆承儒的辛辣话语,首次地收敛雍容神态,一脸肃然的正声说道。

  “喔?”

  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王恨疾饶有兴致地盯着苏怜雅说道。

  “妾身曾发誓,绝不为仇恨遮蔽双眼,然而我绝不能容忍,世界上有任何污蔑陆郎名声的无知贼子!”

  依旧没有怒气、依旧毫无仇恨,然后苏怜雅温和平淡、认真郑重的绝美容颜,那轻轻握住剑柄的纤白右手,完全显示出她此时的决绝态度。

  “你完全不知道,为了搜集末日阁这些祸害黎民的如山铁证,陆郎他是如何苦心积虑,甚至用自身的死亡来指引我、开导我。‘个人事小,天下事大’,这是——多么高洁、多么无私的原则,像你这样愚忠之人,怎么能够理解妾身夫君的良苦用心!”

  横眉冷对、不假辞色,面目寒霜的苏怜雅这一年来,少见动气的沉声呵斥。

  她脑袋浮起自己在阅读这几本记载罪行的账册之时,陆承儒在纸张空白之处留下的句句点评,既是对荼毒黎民的痛心疾首、亦是对自我权力的深刻反思。

  那字字珠玑的只言词组,不仅成为了苏怜雅怀念亡夫的心理慰藉,也逐渐化为她这一年来奉为圭臬的原则处事。

  苏怜雅,绝对不容许有人污蔑夫君的死后声誉,绝对不行!

  “愚忠吗?或许吧,小姑娘,我曾经派人调查?对?这一年的崛起过程了如指掌,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王恨疾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苏怜雅,声音宏亮的继续说道。

  “在?刚刚拥有魔剑、决意复仇的时候,所用的策略都是激起江湖同仇敌忾、借力打力之策,尽管看似大义所居,却给人诡计多端的不实感觉。四个月前?以人质为饵、焚烧船只、逼迫楚魁元出面的鬼蜮伎俩,让我原本以为?是个心口不一、不择手段的女人,却不料……或许是我多想了。”

  看着苏怜雅不容质疑的斥责态度,王恨疾眼中流露一丝疑惑、一丝感叹、甚至微微含有同病相怜的复杂情感说道,然而无论王恨疾的心里活动如何纠结,苏怜雅仍然一脸冷然地柔声道:

  “请道歉。”

  “喝,老夫平生不打诳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要捍卫?的夫君清白,我们之间又有灭门血仇,何必废话,就用生死来证明?我的对错吧!”

  微微摇了头,似乎对苏怜雅的坚持不以为然。语声刚落,性格直爽的王恨疾缓缓举起右掌,在苏怜雅的戒备眼神之下,刚猛霸道、光明磊落的一掌隔空拍去!

  就在瞬间,原本清凉的秋日气候,竟然瞬间天寒地冻、万物萧杀,苏怜雅只感到眼前变得一片雪白,无尽的奇寒徐徐渗透筋骨,要将她冻为万年不化的绝美冰雕。

  那也是——苏怜雅有生以来最为危急的场景。

  ***  ***  ***

  “王恨疾,江湖传言他如此取名,是因为从小寒毒袭体,体弱多病,所以才被父母命名为恨疾。更因为天生寒毒,才让他练出了名动江湖的一双寒冰掌力……呵呵,然而这不过是半真半假、引人误判的故事罢了。”

  听着苏怜雅开始描述两人之间的对战经过,鬼面男人忽然嗤笑的插嘴说道。

  “呵,王恨疾那老鬼虽然从不说谎,却不代表莽撞愚昧,很多人都以为他的寒冰掌只是略胜楚魁元的快腿一筹。然而却不知晓,王恨疾的真正绝招,乃是隐藏在极度寒冷下的一记杀着。只是除了少数人以外,见过这招的人都活不下来。要不是他与慕容凤之间的关系亲密、没有任何决裂的可能,否则真正的武林第二高手,应该是他才对。”

  肆意的把玩苏怜雅手感堪称极品的浑圆巨乳,鬼面男子舔了舔手指上的残余乳汁,微笑地点评说道。

  “你说的没错,王恨疾,确实远远胜过了楚魁元。”

  听着鬼面男子的话语,深以为然的苏恬然淡淡点头说道,她的心思,再度飘回了那一场惨烈无比的绝望厮杀。

  ***  ***  ***

  亲身面对王恨疾名震江湖的“寒冰掌”,苏怜雅虽然警戒,然而却不畏惧,只因为她清楚知道,这一年来获得魔剑的臂助,她的实力几乎可说是无时无刻都在突飞猛进、毫无停滞。

  如今的苏怜雅一身功力,比起四个月以前面对楚魁元可说是脱胎换骨、强胜数筹,若是再与楚魁元公平较量,屡有突破的苏怜雅有把握能不耗费任何“代价”,请动魔剑出鞘克敌!

  如今,王恨疾的寒冰掌,无论是气势与劲道,都只略胜当初的楚魁元一线,面目平淡的苏怜雅完全相信,自己绝对能够获得胜利。

  看着王恨疾一掌拍来,这半年来身经百战的她已经在脑海中瞬间决定,要依靠魔剑的护主奇力抵御寒冷,在王恨疾双掌旧力耗尽、新力未生的疲弱空档,拔剑歼敌!

  然而过于倚仗魔剑之力的苏怜雅,犯下了最为致命的绝对错误,她,彻底低估了王恨疾的能耐与极限!

  寒冷彻骨、冰雪连天,内力催至极限、宛如冰雪国度的武道幻象迷惑了苏怜雅的敏锐感官,让她完全忽略,在那奇寒如冰的一对铁掌,其内部所蕴含着,却是无穷无尽的炙热烈阳!

  寒冰焚阳,两极反转!

  (!!!)心中警兆狂跳,面色大变的苏怜雅右手用力,尝到了她低估王恨疾的第二个苦果——腰间魔剑、纹丝不动。

  那毫无疑问是最为明显的优劣证据,魔剑在评断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断定她必须付出“代价”才能出鞘。让苏怜雅的克敌策略,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实现的任何可能。

  心知铸成大错的苏怜雅只能尽力让自己一退再退,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双笼罩无尽寒气、却又矛盾沸腾的赤红铁掌,沉重地拍落在她有魔剑异力护体的玲珑娇躯。

  奇寒的气息疯狂地侵蚀苏怜雅的护体异力,在层层削弱之下,最后的微薄冰寒已经无法抗衡苏怜雅本身的内力防御,这与苏怜雅一开始的计算相符,然而,她却彻底忽略了致命因素——将全身热量一丝一缕都不外泄,完美集中在粗糙掌心的杀招,那是王恨疾从不轻易示人的“焚阳掌”!

  勉强侧过身,用肩膀硬接了王恨疾的冰火绝技,冷冻微僵的莹润肌肤,瞬间碰到王恨疾高达千度的炙热铁掌,在热涨冷缩的自然定律之下,原本娇嫩的雪白肌肤,竟然瞬间毫无抵抗之力的焦黑坏死,寒冷的冻气已经让苏怜雅的经脉血肉难以保持活性,那接连而来的炙热炎力,完美体现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毁灭破坏!

  第一秒,苏怜雅被拍中的左肩血肉呈现焦黑的掌心模样。

  第二秒,苏怜雅的左半身肌肉被千度高温急速烤熟,香气四溢。

  第三秒,苏怜雅的全身经脉血液,都有难以克制的灼热沸腾之感。

  第四秒,苏怜雅因为寒冷而减少跳动的心脏,被几近沸腾的气化血液灌注进去,那瞬间的极度温差,让浑身冰火交加的苏怜雅美眸睁大,感受自身的心脏抽搐痉挛、即将崩溃的恐怖体验!

  仅仅四秒,皮肤坏死、肌肉熟透、血液沸腾、心脏残破,就让苏怜雅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那怕是任何妙手回春的神医在此,也无法拯救苏怜雅此时的糟糕状态。

  甚至可以说,只要再一个呼吸的瞬间,瞳孔放大、面目苍白的苏怜雅必然会香消玉殒、回天乏术。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武功能够挽救苏怜雅的脆弱生命。

  除非——那是一柄、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救世魔剑!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苏怜雅心中疯狂响起、极为疯狂?喊的女性悲鸣,那道女性嗓音十分陌生,却又让苏怜雅熟悉至极,她隐隐感到,这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声音”。然而那里头充斥的强烈情感,却是舍弃人理拘束、追求自由欲望的本能反应,以完全不符合苏怜雅性格的自私语气,疯狂地向天地之间大声祈求嘶吼。

  (原来妾身——是如此渴望活下去、甚至不惜流露出如此疯狂丑态吗?)在垂死的瞬间,时间被某种伟力冻结的苏怜雅,心中微微冒出一丝疑惑,她能够清晰感受到,这股自私渴欲的陌生声音,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深处,然而我应该早已看淡生死,为何会——(舍弃吧——)心中响起一道漠然的声音,清楚无比的告诉苏怜雅,她必须舍弃“某物”,才能换取魔剑的无上伟力、重获新生。

  然而这一次,从来都是自动剥夺代价的救世魔剑,却亲自的询问她。

  (那是?深植心中的绝对执念,唯有?愿意,才能舍弃——)漠然的声音再度响起,回答了苏怜雅的一丝困惑,她默默听着那从未消停的本能?喊,感受那最为原始的求生饥渴与自私欲望,苏怜雅眼神闪烁不定,彷佛是感受到她内心的混乱挣扎,那道迫切呼喊,忽然又变成了充满悲切的女性祈求——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

  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求求?我不想忘记他。

  感受语气中那无尽眷恋与真挚爱意,苏怜雅的动摇神态忽然变的坚定起来,她眼露超脱自我的怜悯与慈爱,语带真诚的平和说道:

  “妾身早就清楚,迟早有一天必须舍弃爱情、甚至舍弃自我,才能够将魔剑的力量发挥至极限,我曾扪心自问,自己愿意吗?”

  说着说着,苏怜雅洁白脸上流露出一尘不染的无瑕笑靥,像是放下一切的温柔说道:

  “为了天下苍生,怜雅愿意,相信陆郎泉下有知,必然也会认同妾身的选择。”

  ?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这白痴,什么都不懂!

  耳边持续传来声嘶力竭、熟悉陌生的悲戚?喊,然而神色平静、做出抉择的苏怜雅只感到脑海一阵晕眩,某种“事物”在呼吸的霎那间消失无踪,尽管已经做好准备,苏怜雅仍然有些不自觉的回忆过去记忆,才缓缓地放下心中大石。

  幸好——陆郎的音容相貌,依然存在于妾身的脑海之中,那怕那悸动的情感淡薄如水、那怕往昔的记忆烟消云散,这柄铁剑、这段记忆,却依然能够证明,我与夫君之间的永恒爱情。

  面露柔弱的苏怜雅死死抓住剑柄,尽管不悔,她却清楚知道,也许是下一次、抑或是下下一次,自己就会彻底忘记心爱的男人,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全新女人”。

  下一秒,充满感伤的苏怜雅就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她依然垂死的崩坏肉体。

  ***  ***  ***

  冰寒彻骨、炙热焚肉,冰与火的碰撞破坏,依然尽情地在苏怜雅的脆弱身躯上无情肆虐,推动内力、满身大汗的王恨疾能够感受到,苏怜雅的一颗心脏在刚开始的急遽颤动以后,如今已经几乎彻底停顿,油尽灯枯。

  尽管大局已定,粗中有细的王恨疾依然抱持最谨慎的态度,他双手再度凝聚劲道,要给苏怜雅几无生机的濒死肉身补上最后一掌,王恨疾却猛然看见,苏怜雅空洞无神的茫然星眸,再度焕发了璀璨明亮的皎洁光芒。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朱唇轻吐出这段传诵千古的道德名言,恢复神智、冰雪聪明的苏怜雅,稍稍思索着王恨疾“寒冰烈阳、两极反转”的独门法则,瞬间就想到了冰火共济的解救方案,那就是“水”。

  对,不论是高温、抑或是寒冷,水都能轻而易举的包容、呈现。就像大海能够容纳百川,王恨疾的冰火内力,她自然也能够以“水”包容同化,力挽狂澜。

  那是苏怜雅本身做不到的异想天开,然而在魔剑伟力的赐与下,却让苏怜雅轻而易举的改造肉体、蜕变经脉,化奇思妙想为“理所当然”之事!

  苏怜雅浑身坏死的肌肤猛然抽搐起来,她全身的毛孔都彻底扩张开来,体毛彻底脱落,让毛孔尽情地吸收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淡薄水气,仅仅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原本干枯焦灼的黑炭肌肤又变得莹润剔透,由于全身毛孔饱含水气,甚至隐隐有种如水滑嫩的白玉凝脂,彷佛水晶剔透一般的完美肌肤。

  蕴藏在皮肤与血肉的寒冷与炙热,化为冰水与热水,不断地在苏怜雅的全身胴体迅速循环,乳房肿大、雪臀微翘,象征女性柔弱的生机之水滋润着苏怜雅饱经破坏的柔弱身体,甚至有目的地强化她的女性特征,让苏怜雅的赤裸胴体,越发地凹凸有致、丰满性感。

  (什么……)王恨疾愕然看到,苏怜雅不断好转的赤裸胴体忽然泌出一阵寒热交织的香汗,无数的蒸气环绕苏怜雅的周遭,他深藏不露的压箱绝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排泄”出去,让他难以自制的不敢置信。

  退,必须退!

  然而、已经太迟了。

  “此剑名曰‘舍杀’,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

  衣襟飘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苏怜雅神态恬淡的叙说,刚刚被她命名为“舍杀”的救世魔剑已经从右手拔剑出鞘!

  那是毫不奇怪的一剑。

  那是理所当然的命中。

  那是天经地义的结果。

  完全无法捕捉剑势的王恨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结果直接发生,彷佛魔剑的命中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苏怜雅的挥剑只不过是重现这个过程而已。

  有些生锈的剑尖轻轻划过王恨疾的胸膛,里头蕴含的内力虽然比不上王恨疾的深厚,却“天经地义”地带来压倒性的辗压结果,王恨疾只感到原本充满力量的精壮身躯瞬间虚脱无力,轰然倒地,生机源源不绝地从流血创口处中急速消逝,被那柄救世魔剑给吞咽吸纳。

  “对不起。”

  一滴滴的泪珠滴落在王恨疾的脸颊,他茫然吃力的抬头望去,只看到魔剑回鞘的苏怜雅,梨花带泪的哭泣起来。

  为何要哭呢?胜者生、败者死,这是江湖亘古的血腥原则,更何况是老夫这样满手血腥之人。所以王恨疾无法理解苏怜雅此时的失态哭泣。

  “我无法救赎你,因为妾身知道,你坚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无误的。”

  心怀善念的苏怜雅语带内疚地说道。那怕王恨疾出言不逊、污辱亡夫。越来越坚持自身操守与道德的苏怜雅,自始至终都未有杀人的念头。

  然而她知道,像王恨疾这样顶天立地的豪侠,是绝对不会背叛慕容凤的,那怕魔剑赐与她的精液救赎,也无法让王恨疾“洗心革面”。因为对他来说,追随慕容凤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无关善恶、绝对正确的。

  先王托孤、父女之情、师徒之谊,对于任侠重诺、顽固刚直的王恨疾来说,辅佐慕容凤可说是他后半生的唯一意义,高于他的道德、原则以至于生命。

  关于这一点,苏怜雅比任何人都清楚。

  面对垂死的男人,痛哭失声的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有——“妾身知道,你并非不好女色,而是所修练的极端内力,损害了你做为男人的尊严,然而为了你所愿意守护的一切,你默默地承受一切的苦果,妾身知道。”

  轻轻脱下王恨疾的破旧裤子,用娇嫩脸庞轻轻磨蹭那根软垂的阴茎,绝美艳丽的苏怜雅能够清楚感知,那根多年未曾勃起的肉棒,是因为王恨疾早年的一次走火入魔,让下体在冰火极端的内力转换下损坏机能,从此不能人道,那是王恨疾隐藏数十年的无奈遗憾。

  今日的苏怜雅,在魔剑的伟力洗礼下,已经能够治愈这份遗憾,她刚刚练成的“如水雌躯”,不仅能够吸纳空气中的无尽水分来滋润肉体,同样也能够导引出他人肉体的潜藏水分,例如——一根数十年来、从未释放过欲望、累积汪洋精液的深海潜龙。

  (……)苏怜雅的纤细柔荑刚刚拂过他的海绵体,一股奇力像是春风拂面,徐徐渗入了王恨疾肉棒的内部,让面无血色的王恨疾难以自拔地大口喘气,数十年未曾有过的男性欲望,在他濒临死亡的最后时刻,再度回归于他的软垂阴茎。

  原本以为无法再度勃起的肉棒,竟然在女人熟练的手淫技巧之下,逐渐一抖一抖的跳动起来,看着自身的肉棒逐渐兴奋勃起,王恨疾双眼睁大,从下身涌起的陌生欲望,竟让垂死的他瞬间恢复了一点力气,语气沙哑地嘶吼出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绝不会受此羞辱、背叛阁主!”

  性格刚直如他,拒绝了苏怜雅最后的好意,只因为他绝不愿意,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享受与慕容凤势不两立的正派女人欢愉。

  然而——“这可不由先生呢。”

  委婉拒绝,柔情如水的苏怜雅看到王恨疾的垂死挣扎,心中不知道为何浮起一股莫名怒气,似乎对于眼前男人的愚忠感到难以言喻,抑或是觉得慕容凤这位魔门妖女天生注定与她水火不容,苏怜雅心中突兀升起一种强烈念头,她一定要让眼前的男人,用最为快乐的销魂方式死去。

  “请恕妾身不能从命,‘黑凤凰’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先生虽然忠肝义胆,妾身无法改变你的觉悟,但至少能在先生临终前,给先生美好的体验与回忆,妾身的容貌——比之慕容凤如何?”

  感受着心中突然出现的比较情感,苏怜雅俏脸眼波流转、媚意毕露,那怕朱唇吐出十分挑逗的暧昧话语,在她充满怜悯的圣洁气质映衬下,也会成为充满慈爱的抚慰之言。

  虽然右手依旧坚定着握着魔剑剑柄,然而空余的左手轻轻拂过,点了犹在挣扎的王恨疾哑穴,苏怜雅满脸爱怜,对着眼神含怒、虚弱无力的王恨疾柔声说道:

  “妾身已经用魔剑之力吊住先生的最后一口气,虽然不能让先生享用妾身为亡夫保留的专属蜜穴,然而妾身刚刚新生的乳穴,却可以让先生尽兴。”

  说完,苏怜雅淫靡又高雅的轻轻娇笑,在王恨疾的睁眼怒目下,她的左手纤指竟然轻而易举地扣入自己峰顶蓓蕾的紧窄乳腺之中,让那香醇的乳汁一滴一滴的流露出来。

  “先生可要为妾身负责,都是为了化解先生的杀招,妾身的身体才会变得如此敏感。”

  脸色通红的向王恨疾解释说道。苏怜雅的新生肌肤,在魔剑的无上伟力之下,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具有吸纳与排除外在力量的神奇作用,让苏怜雅能够轻而易举地化解王恨疾的绝世杀招,然而却也带来了理所当然的副作用——她的肉体变得比往昔更加的敏感百倍,由于时时刻刻都在吸纳外界水分,不断地将肉体的过往残渣给排除体内,苏怜雅对于液体的渴求也变得十分旺盛。魔剑赋予她的本能清楚告诉她,若是要让她的肉体获得无上的滋润与强化,最佳的来源就是男人下体的精液,而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男女交合。

  不行,我不能背叛夫君。

  尽管舍弃了殊多“事物”,然而记忆不清的苏怜雅心中对陆承儒的模糊情愫与强烈思念,反而更加的鲜明起来,心中坚守的道德理念,让苏怜雅只会把最为宝贵的下体蜜穴,保留给已经逝去的亡夫。

  然而她在魔剑透过楚魁元的欲望诱导,王恨疾的身体蜕变,最终开发完毕、敏感至极的淫荡乳穴,却是她获取男人精液的“合理方案”。

  噗!

  跪坐在地,微弯腰身的苏怜雅嫣然一笑,胸前的肥美巨乳彷佛庞然大物,毫不犹豫地以肿涨蓓蕾为开口,以湿润乳腺为通道,将王恨疾已经恢复如初的肉棒按压进去,原本已经是傲人尺寸的浑圆肥乳,在容纳肉棒的瞬间,竟然再度膨胀一圈。

  碰!

  在肉棒被苏怜雅的丰满乳肉包容的当下,尽管口不能言,王恨疾的身体猛然抽搐,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两眼赤红的王恨疾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温暖紧窄的蠕动乳肉给包覆吸啜,每一次苏怜雅媚态迷离的挺动胸部,就会让他的紫红龟头彷佛被无数的女人小嘴痴缠亲吻,在雪白的乳道中不断颤抖膨胀,完全违反主人意愿的兴奋跳动!

  “这可是妾身乳穴的第一次,先生大可肆意宣泄自己的欲望,莫要怜惜妾身?”

  看着被魔剑伟力吊着一口气的王恨疾紧咬牙根,强自忍耐的僵硬面孔,神态越来越妩媚圣洁的苏怜雅噗哧一笑,满脸嫣红的她不能不承认,眼前的苍老男人是除了亡夫陆承儒以外,第一个能给她悸动感觉的特殊男人。

  让她第一次为男人痛哭失声,也是第一次主动侍奉男人。

  或许是因为王恨疾那重情重义、宁死不屈的性格使她共鸣?苏怜雅星眸半闭、神情迷醉的痴痴想道。

  不管理由为何,心中的莫名情愫让苏怜雅的乳交更加卖力动情,被魔剑改造过的柔软乳肉,像是有自身意识一样,不断收窄蠕缩、发热湿润,浓稠的乳汁成为最好的润滑剂,让王恨疾的复苏肉棒能在紧窄狭长的湿润乳道中来回进出。

  (……)以莫大的毅力强忍那彷佛狂风怒浪的极乐快感,双目染满血丝的王恨疾颤抖嘴唇,却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未能发出,尽管心中苦苦坚持着他一生的理念与道义,然而当他看到苏怜雅低头不断压迫乳房,让他肉棒更加深入的淫靡媚态,看着她不下于慕容凤的绝色容颜、难以压抑的肉欲本能与极乐快感不断侵蚀王恨疾的个人意志。

  在那强烈的快感刺激下,他的视线开始不自觉的游移滑动,凝望着苏怜雅的精致五官、如瀑长发、直到她每一次弯下腰压迫乳房所露出的凝脂雪背,看着那充满极致美态的美人乳交,王恨疾的眼神忽然惊惧晃动,一抹极不寻常的赤红浮上粗糙的脸庞,让苏怜雅惊喜感受到,原本被男人以绝强意志力压抑射精冲动的兴奋肉棒,竟然在瞬间有精关松动的高潮迹象!

  他是在惊惧自己再也克制不住、抑或是已经沉迷于苏怜雅的圣洁魅力呢?

  “不必忍耐,忘了罪恶满盈的慕容凤吧,妾身的柔软奶子,将会让先生你体会到从所未有的肉体欢愉。”

  看到王恨疾越来越是惊惧交加、张口无声却又亢奋莫名的复杂情态,苏怜雅陡然升起了一股复杂情绪,她的赤裸胴体,让一名愚忠固执、坚定原则的男人也兴奋失守,她感到有点失落、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自豪,甜美羞涩的微微一笑,她越来越是大力的用丰满胸脯撞击阴茎,其强烈程度,甚至让苏怜雅的跳动心脏也能感受到王恨疾的肉棒热度。

  感受被乳肉包覆的男人肉棒正在疯狂抖动,越来越是亢奋的苏怜雅猛力一压,竟然将整个阴茎连根没入雪白乳肉之中,那勃起突进的紫红龟头距离苏怜雅的脆弱心脏,竟然仅仅只隔着一道脆弱肉膜!

  那是超乎世人想象的性爱场景、那是突破肉体极限的淫荡雌躯,然而对于持有魔剑、舍弃某些“代价”的苏怜雅来说,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着神色不可置信、面目兴奋潮红的王恨疾,浑身火热的苏怜雅清楚知道,只要眼前的男人一射精,那吊住他生命最后一口气的魔剑伟力就会同时消逝,让大名鼎鼎的“寒冰掌”王恨疾在极乐高潮中死去,那是她能够给予王恨疾的最后礼物。

  “先生,妾身的心,跟你的肉棒连在一起、无分彼此呢。”

  趴在王恨疾的腹部,依旧用肥硕乳肉压住濒临喷发的肉棒,苏怜雅媚笑连连,舌头不断熟练舔舐男人身上的敏感点,宛如最为下贱的青楼红牌,然而那无法亵玩的无邪气质,却又矛盾异常的让她有如仙女下凡。

  砰砰砰!

  苏怜雅能够感觉被肉棒抵住的心脏疯狂跳动,原本足以让凡人重创的心脏刺激,在肉体被强化改造的苏怜雅来说,只不过是让她更加的敏感愉悦而已。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会让兴奋的肉棒随之抖动,产生了奇异至极的和谐共鸣。

  啪!

  也许是实在太过兴奋,王恨疾竟然连双手都勉强恢复活动能力,他颤抖的推着苏怜雅的双肩,竟然在最后一刻克制欲望,想要将苏怜雅给推离开来。

  然而没有任何用处,软垂无力的双手即使回光返照,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寒冰掌”,如今连五岁幼童也无法推开,更遑论是已非凡躯的苏怜雅呢。

  在面对屹立不动、吞吐肉棒的淫荡雌躯,王恨疾缓慢一推的动作被轻轻弹开,反而让他的无力双手落在苏怜雅的双肩之上,看起来就像是搂住苏怜雅一样。

  “先生,就这么不想在妾身的奶子内射精吗?”

  感受到王恨疾的抗拒,神情酡红明艳、却又泫然欲泣的苏怜雅柔声说道,那黯然神伤的醉人眼眸让王恨疾难以克制的心中一颤,再也克制不住的他口中无声呢喃,苏怜雅能够从他嘴型读出意思——“凤儿,原谅我。”

  能被王恨疾称为“凤儿”的自然只有被他视如亲女的慕容凤,知晓王恨疾心中内疚的苏怜雅温柔微笑,朱唇轻吐地说道:

  “若是那可悲可恨的慕容凤还有一丝良心,绝对不会怪罪先生的。”

  彷佛被这句抚慰话语打开开关,眼神充满憾恨的王恨疾双目忽然变得混浊起来,一滴一滴的口水从嘴巴边缘滴落,他的苍老身躯不断抽搐,似乎在榨取这句垂死身体的最后一丝生机,唯一生龙活虎的,只有包覆在丰满乳肉之中、青筋亢起的勃起巨龙!

  当最后的心理闸门彻底崩溃,累积数十年、宛如汪洋的汹涌精液,在苏怜雅充满宠溺的慈悲笑靥下,不仅彻底地向女人的柔软乳肉疯狂释放,同时也带走了叱咤江湖的“寒冰掌”最后生机!

  “天啊……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先生你的精液,妾身确实接收到了?”

  满脸迷醉的苏怜雅,甚至要用左手紧紧按住巨乳,才能让那根持续抖动射精的肉棒不至于从乳穴之中弹跳出来,王恨疾累积一生的腥臭精液,毫无保留地灌住在苏怜雅的淫靡乳穴之中,几乎是在数秒之中,就彻底填满了她的狭窄乳道。

  若是依照常理,那些依旧未停的浓稠精液,应该会在乳蒂与阴茎的交汇之处倒灌而出,然而苏怜雅被改造过的淫荡牝躯绝非凡体,那些持续不断涌出的精液,被苏怜雅的血肉经脉、一滴不剩的缓缓吸纳。

  在苏怜雅新生胴体的自发运作之下,精液所蕴含的精子、脂肪、蛋白质都被迅速转化为身体的滋润成分,从全身毛孔排出了一层灰白的污臭皮垢,在娇躯的轻轻抖动之下,一片一片的掉落下来。远远望去就像是苏怜雅在蜕皮一样,那道污垢,乃是王恨疾的精液被转化之后,所残余的无用要素。

  “啊……”

  跪在地面上不断抖动,直到身上的碎片污垢彻底脱落、直到王恨疾的肉棒再也挤不出一滴精液,容颜越来越是美艳皎洁的苏怜雅才意犹未尽的迷醉呻吟,她轻轻抬起丰腴窈窕的水蛇腰身,让更加晶莹雪白的肥硕巨乳脱离肉棒的插入,当软垂龟头与红肿乳头分开的瞬间,一条混杂精液、闪烁水光的奶水丝线,连接在龟头与乳房之间,给予人极度色情的淫靡感觉。

  “我的实力……变得更强了呢,陆郎,再过不久就能为你铲除〈末日阁〉,杀掉‘黑凤凰’这个江湖祸害,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呢。”

  全身酥喘、春情盎然,赤裸胴体在兴奋之中,被涂抹上一层光滑的油量红光,让苏怜雅身上冰清玉洁的气质矛盾地参杂一缕魅惑色意,然而看着脸上充满欢愉快乐与一丝挣扎的王恨疾遗容,苏怜雅娇艳欲滴的绝美容颜脸上却浮现着一层悲意,她并不后悔这么做,让一位值得敬佩的男人快乐死去,是她身为女人的天职与使命。

  然而为何,心中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悲伤哀痛呢?

  她究竟已经舍弃“什么”、即将舍弃“什么”?

  是自己依旧朦胧不清的过往回忆,抑或是对丈夫陆承儒的山盟海誓、又或者是自己依旧不变的原则坚持、抑或是生命灵魂呢?

  “原谅我,陆郎,那怕必须舍弃一切,我也必须——‘坚持正义’!”

  看着眼前坚持信念的苍老男子遗体,心有所感的苏怜雅忽然流下两行清泪,喃喃地向冥冥之中的丈夫低头祈祷。

  苏怜雅有预感,下一次她必须舍弃“代价”才能拔剑的时候,她或许——永远不再是“自己”了。

  ***  ***  ***

  “多么感人的叙述,多么深情的对白,苏女侠,若?愿意屈尊去当个说书人,恐怕能让无数男人不惜抛家弃子、也要争相一赌?的动人风情。”

  啪!啪!啪!

  充满赞扬的溢美之词,加上十分清脆的响亮声,若是有不知所以的无关者在门外聆听,想必都会以为鬼面男人在拍手鼓掌,然而他们绝对不会料想到,里头的情况是多么淫秽不堪——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鬼面男子下半身裸露,一条长度傲人的狰狞肉棒,正在肆意的冲刺苏怜雅丰满左乳的紧窄乳道,一下一下的啪啪声响彻房间,配合着苏怜雅文雅温和的讲述声,以及从乳道中不断流逝而出的香浓乳汁,让整间房间充满着淫靡扭曲的难言气氛。

  “先生谬赞了,妾身若是侥幸不死,来日必将在青楼宴客,让无数的侠客男子,都能享受到怜雅的乳房侍奉。”

  眼神凄迷,似乎还在感伤着王恨疾的死去,苏怜雅柔声抿嘴说道。个性严谨负责的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女人的天职就是要服侍男人。

  “死???怎么可能会死,在下并非不解风情的男子,怎会狠心对?辣手摧花?”

  享受着苏怜雅发自内心的乳交服务,鬼面男子一脸舒爽,一脸邪笑的揉着那充满弹性的温暖乳肉说道。

  “不是你,而是妾身的魔剑,这柄舍杀之剑。”

  跪在地上,温柔地抚摸鬼面男子的两粒?丸,不断地刺激他的男性欲望,苏怜雅的双眼依旧清明皎洁,她神情认真果决地继续说道:

  “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这是这柄剑拥有的无上法则,妾身有预感,这柄剑再度出鞘的瞬间,不仅是你的死期,也会带走妾身的一切,所以——”

  直到此刻,心地善良的苏怜雅依旧苦口婆心,希望死到临头的鬼面男子能够悬崖勒马、放下屠刀。这不仅是她对于这柄魔剑的无上信心,亦是她下意识渴望不用,她心中隐隐有一丝预感,这柄夺天地造化的救世魔剑,即将要彻底剥夺毁掉她的一切。

  她的过去、她的情感、她的生命、她的所有一切!

  然而响应她充满真挚的肺腑之言,却是男人嘴角扬起,难以抑制的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舍杀之剑,什么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哈哈哈哈,还说得那么认真,真是——滑稽至极、哈哈哈哈哈。”

  “先生仍然认为魔剑是无稽之谈吗?”

  江湖确实很多武者,至今依旧不相信魔剑的救世传闻,苏怜雅见过不少这样顽固的人,然而她仍然很惊讶,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就算了,当“狂风快腿”楚魁元和“寒冰掌”王恨疾都死于自己的剑下,这种不容质疑的事实,那怕是再为铁齿之人,恐怕都会慎重对待自己的手中魔剑。

  然而眼前男人,却笑着更加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当然,他的一双大手,依旧卖力地揉捏苏怜雅的敏感酥乳,每一下鸡巴的狂突猛动,都会狠狠地击打在乳道深处的心脏地带,让满脸春意的苏怜雅脸色潮红、心脏乱跳。

  那幅画面,简直就像是动情的美女为心爱的情郎乳交侍奉一样。

  “你不信我说的话?”

  听见男子的猖狂笑语,承受肉棒充斥、娇容嫣红的苏怜雅微微蹙眉,语气微微不悦地说道。

  “不信。”

  “为何不信?”

  “江湖有一句老话,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

  鬼面男子面对苏怜雅的质疑,肆意大笑地说道。

  “我苏怜雅一生问心无愧、从未说谎。”

  受到男人肉棒的强烈侵入,脸上浮起一层动情嫣红,然而苏怜雅依旧面容平静,不疾不徐的柔声反驳,她的语气有一种沉稳笃定的平和感,让人感到她的每一句话都出自肺腑、毫无做作。

  “也许是……的一生都活在谎言呢?”

  鬼面男子嘴角溢出一抹嘲讽,毫不留情的戏谑说道。看着苏怜雅宛如天仙脱俗的绝世容颜,他忽然一反常态、语气温和诚恳地说道:

  “?也许不相信,手上的那柄魔剑,其实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呵。”

  听着鬼面男子的突兀解说,苏怜雅轻轻一笑,尽管未曾回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显不信。

  “这柄剑,也不叫舍杀剑,原本也没有什么‘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舍弃一切,拯救天下’的连篇鬼话,这一切传言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心中最深处彷佛某根琴弦被扣紧,然而苏怜雅表情依旧平静、心情仍然温和,让洞悉一切的鬼面男子微笑点头说道:

  “刚刚听?讲了这么久的故事,作为回报,我也该说一些有趣的事情,想知道这柄剑的来历吗?”

  “妾身自然愿意。”

  苏怜雅只感到心中充满说不出的安详自在,甚至连刚刚鬼面男子的惊人话语也毫不在意,只因为,当她拿起魔剑的瞬间,她的意志、她的灵魂,都已经无法质疑任何有关魔剑的影响。

  像是她的模糊记忆、她的牝化身体、她的扭曲逻辑、她的……一切。

  “相传这个世界以外,除了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仙魔佛界,还有一处极为神秘的世界,名为‘混沌心海’,里头栖息着许多实力不下于神佛的恐怖存在,称为‘魔祖’,而在其中的某位魔祖,在某种不知名原因的驱使下,亲自铸造一柄能够赋予自身权能的绝世魔兵,流传于今。”

  鬼面男子说着彷佛天方夜谭的故事,然而却让苏怜雅听得入迷,只因为她腰间的魔剑正嗡鸣的告诉她,眼前男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相。

  “能够铸造出如此强大的无上魔兵,那名魔祖想必是十分得意了。”

  听得入迷的苏怜雅喃喃自语,遥想混沌心海大能的独特风姿。

  “不,他后悔了。”

  “后悔?”

  苏怜雅满脸讶异,能够铸造出如此神兵,为何会后悔呢?

  “他确实成功了,打造出来的魔剑拥有难以言喻的无上威能,甚至融入了那名魔祖的独特法则。然而在打造出来的瞬间,他也后悔了,只因为那柄绝世魔祖拥有的威能与法则太过强烈,除了魔祖本人以外无人能够将之真正驾驭。”

  鬼面男人缓缓说道,看着苏怜雅一脸平静、毫无质疑的微妙神情,他继续讲述:

  “旁人无法发挥全力的无敌魔剑,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对于深不可测的魔祖来说,手中有剑无剑,又有什么分别呢。最后充满后悔的魔祖,隐去自身名讳,因为一身蓝色神袍打扮,称呼自身为‘后悔的神官’,并留下了一句箴言。”

  看着苏怜雅专心聆听的美态,鬼面男子一边肉棒再度突入苏怜雅的紧窄乳穴,一边却正经地沉声说道:

  “‘知我者,其惟平然乎!罪我者,其惟平然乎’,‘平然’,就是名为‘后悔的神官’的魔祖灌注在魔剑中的独特法则。此剑之名,也因此称呼为‘平然剑’!”

  “它并不会让持有者舍弃一切,反而是让持有者将魔剑带来的变化视为理所当然。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或许也算是舍弃某种事物吧。”

  “‘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舍弃一切,拯救天下’,江湖传言是如此说的,那不过是我所编出来的谎言,然而苏女侠,若是执有此剑的?相信这段传言,那平然剑就会把这段传言当作‘理所当然’。”

  看着脸上充满对神官欣佩之意、却对自己之后话语毫无思索或讶异的苏怜雅,鬼面男人口中愉悦地继续说道:

  “虽然我知道?已经无法去真正思考。但是,若是有正常逻辑的人听闻或看见?打败楚魁元或王恨疾的经过,难道不觉得,一名名闻天下的正派侠女,却要用身体色诱才能战胜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了吗,为何明明有那么多旁观者,却没有任何人表示疑惑呢?”

  “你在说什么,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苏怜雅拧眉回道,她无法理解鬼面男人刚刚的诡异结论,明明自己刚刚叙说得如此清楚,为何他会觉得这是件充满怪异的事情呢?

  明明这些都——“毫不奇怪”的啊!

  “苏女侠息怒,再听我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吧,只因为这柄恐惧的魔剑,不仅是执剑者会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它所蕴含的平然法则,甚至会让整个世界,都把魔剑执有者的一切也当作理所当然。所以?看看,那怕?在这一年以来,从一名青涩少女逐渐蜕变成了如此色情丰满的完美母狗,也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质疑,除了我——”

  说话的鬼面男人忽然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胸口佩戴着一块白色玉佩,那块白玉的色泽与质量都普普通通、平凡至极,就像苏怜雅的魔剑外观一样。苏怜雅能够看出白玉的模样似乎是一颗眼珠,上面刻写着她从未见过的四个古老篆字——混—沌—心—海“这是同样来自那位伟大魔祖——‘后悔的神官’亲自铸造的‘心海印记’,只有配戴它才能让我免疫无处不在的平然影响,然而持有这柄魔剑所需承担的平然法则过于强大,那怕是‘心海印记’也无法负荷。所以,只能为魔剑另择宿主,这是我在研究多年之后,才得出的结论。”

  (他在说什么啊——)看着鬼面男人“理所当然”的向她解释,苏怜雅却像聆听无字天书一样,明明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理解含意,然而合起来的整篇内容,却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索,不能理解。

  (其实都无关紧要,毕竟,我的计划快要成功了——)苏怜雅感到心中一片平静,眼神充满温柔的她看着男人持续得意不已,胸部的乳交奉侍却更加卖力,那紧窄吸啜的乳道腔肉不断压迫着男人肉棒,雪白的乳肉闪烁着最为淫靡剔透的盈润色泽,试图挑逗着男人的视觉与欲望,苏怜雅对自己牝化为榨精雌肉的绝美胴体有十分把握,只要再给自己片刻时间,她必然能——“呵呵,苏女侠如此想让在下射精,果然在?冰清玉洁的高雅仪态中,其实隐藏着饥渴难耐的痴女样貌呀。”

  看着苏怜雅满脸春意的无瑕脸颊,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把的鬼面男子嘿声道破苏怜雅的私心,不无得意地愉悦说道:

  “不过苏女侠可是失算了,在下所佩戴的‘心海印记’,不仅有清心镇邪之用,同样也能克制自身欲望,那怕?再帮在下乳交十天十夜,都无法让我射出一滴精液出来。”

  “你!”

  仍然在激情乳交的苏怜雅动作微僵,她确实能够感受到,尽管自己的淫荡乳道死死吞咽着男人的茁壮分身,然而那根享受极致乳交的勃起阴茎,却让人感觉不温不火,没有任何亢奋射精的欲望。苏怜雅?起星眸,带有一丝被窥破意图的尴尬与掩饰说道:

  “果然,陆郎所搜录的消息无错,传说中的〈末日阁〉四当家,竟然是将童子功修练出神入化的少林弃徒!”

  陆承儒所遗留的书目账册,清楚的记载了〈末日阁〉的殊多罪行与详细情报,苏怜雅这一年能如此迅速铲灭〈末日阁〉的分支势力,可说是离不开她丈夫的馈赠,所以当她知道鬼面男人是〈末日阁〉的四当家时,就立刻想起陆郎在书目上遗留的只言词组——“〈末日阁〉四当家,身分不详,武功极强。相传为少林弃徒,修练〈童子功〉达至化境。”

  童子功,为江湖耳熟能详的著名功法,尽管流传广泛,然而真正能将它修练至宗师境界的绝世武者,传说中也只有少林始祖一人。

  苏怜雅此时的武功造诣,在经过这几个月的锤炼,实力又有相当明显的飞跃提升,然而腰间魔剑彷佛万斤巨石,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与王恨疾一战已经学到教训的苏怜雅清楚,那是代表,魔剑认为目前的自己对比眼前男人仍有相当差距,必须付出“代价”、抑或抹平两人间的武力差距!

  所以,当苏怜雅一入门之后,知晓鬼面男人是末日阁四当家后,就记起眼前男人修练所的是童子功,心中隐隐不愿再付出“代价”的她,尝试用她的雄伟巨乳侍奉眼前男人,试图让他射精破功!

  “呵,苏女侠,打从?一开始进门来,有意无意地向我搔首弄姿,我就知道?这满口道德的淫荡婊子,其实就是打着让我射精的无聊意图。的剑,还是拔不出来,对吧。”

  看着脸色逐渐凝重的苏怜雅,鬼面男子充满嘲讽地说道:

  “苏女侠,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为正义舍弃一切,其实我清楚知道,一直对魔剑有所保留,对吧。到目前仍然下意识的避免吞咽男人的精液,又回避用?最色情的下流阴唇来取悦男人,如此瞻前顾后,又怎能发挥出魔剑的真正实力呢?”

  (我——)明明眼前的男人在胡言乱语、然而坦荡正直的苏怜雅却花容失色,得到男人的“点醒”,她才惊觉自己这一年来的“自私”行为,自己竟然还有着不愿舍弃的事物与尊严,明明已经立誓,此身必须为正义而战,自己怎能如此无耻不堪、口是心非!

  “多谢先生的提点,妾身懂了。”

  轻轻挺身而起,让分开的摇晃巨乳与滚烫阴茎之间拉出一条浓稠的乳汁汁线,苏怜雅面色越发得冰清玉洁、高贵脱俗,凝望着鬼面男人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感激与敬佩,她沉声说道:

  “为了正义、为了理想,妾身早该做好觉悟了。”

  “喔,我可是有‘心海印记’的魔祖伟力庇佑,无法让我射精破功的?又如何能拔剑呢?”

  鬼面男子轻声呵笑、饶有兴致的说道。

  “方法,就在你刚刚说的话语。”

  苏怜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用充满挑逗语气的妩媚说道。

  “喔?”

  “你刚刚说过,这柄平然剑的法则连〈心海印记〉也无法负荷,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彻底发挥这柄平然剑的无上威能,自然就能让你射出精液来了。”

  神采奕奕的苏怜雅毫无察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把这柄魔剑称呼为“平然剑”,像是对刚刚男人的故事毫无怀疑,看着眼前的鬼面男子,面目悲天悯人的苏怜雅,用最为廉洁纯真的心态说出淫乱不堪的扭曲宣告:

  “我苏怜雅以平然剑之名宣告,将会舍弃一切事物,将妾身这身色情的女性肉体,改造为专属于你、为了让你肉棒射精、最为淫荡、最为下贱的母狗牝体。我的嘴穴,乳穴、穴、尻穴,都会成为最适合你肉棒的淫化器官,我的全身上下,都会无时无刻渴求你的精液滋润。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男人的肉棒能够满足妾身,妾身发誓——用我生命中最重要、最挚爱的男人记忆与情感作为代价。”

  (陆郎,对不起,为了打败眼前的男人,妾身必须要付出心中最珍贵的事物,妾身,必须要忘记你了……)无比崇高的奉献精神在心中激荡,苏怜雅能够感受到,自愿舍弃自己心中最宝贵的情感,这种莫大“代价”,驱使着魔剑再度发力,奇异的魔力开始腐蚀剥夺了自己的心灵深处所保存着,让她最为眷恋迷醉的男性形象与真挚情愫,逐渐地淡化消失——永别了,我曾深爱过的夫君。

  苏怜雅眼角流出一滴清泪,瞳孔中彷佛浮现了她最为深爱的男人脸孔。

  (咦,那……是谁?)那并非预料之中、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陆承儒。而是一名苏怜雅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的壮年男性,不怒自威、气质凛然、宛如盘石般绝不动摇的阳刚男子,她明明完全没有印象,但心中却好伤心、好难过,为何会——(铁——)朱唇张口欲唤,然而平然剑的无上伟力索取代价,瞬间抹平了苏怜雅心中的丝丝波澜,随着一滴情泪落在地面,妩媚动情、绝美羞涩的苏怜雅此时已经艳若桃李、全身胴体浮现妖娆的女性魅力,她能感觉到魔剑的力量疯狂地在胴体内流动,开始在她与鬼面男子之间,做出冥冥之中的无形联系。

  (这是——他的肉棒模样!)苏怜雅的大脑,清晰的浮现鬼面男人肉棒的详细样貌,无论是前端的紫红龟头、冠状沟、中间的海绵体以及后面的阴囊和?丸,都纤毫毕现的烙印在苏怜雅的脑海之中,她甚至能够清楚掌握,那阴茎上每一条青筋的线条轨迹、每一根阴毛的长短弯曲,那是平然剑的魔祖伟力,正逐渐在苏怜雅的牝化淫体上,打上专属于这根肉棒的色情烙印。

  在脑海中浮现鬼面男人肉棒的清晰模样时,苏怜雅小嘴不自觉的喘气嘟起,像是含住一根无形的肉棒一样,当她的嘴巴作着口交的淫秽动作之时,咽喉忽然产生一股搔痒的感觉,内部食管缓慢的突起收缩,彷佛在适应某个龟头形状的异物进入。

  而牙齿、舌头的形状与角度都产生微微的变化与调整,似乎在适应着某个固定的尺寸与形状,确保着能让嘴中的无形肉棒,感受到最为淋漓尽致的口交欢愉。

  苏怜雅心中涌起一股喜悦明悟,她不断蜕变的柔软绛唇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眼前男人的专属嘴穴。她心中亦涌起一股自豪荣耀,只因苏怜雅清楚知道,这个世界之中,只有她苏怜雅的淫荡嘴穴,能带给眼前鬼面男人最为爽快的极乐感受。

  不行、还不足够!

  仅仅把口腔改造鬼面男人的专属嘴穴还不足够,个性谨慎、力求完美的苏怜雅知道,这还不足够突破男人的精神防卫,她还必须拥有更淫荡美艳、更迎合眼前男人性癖的妖娆肉体!

  胸前浑圆硕大的雄伟巨乳微微晃动,那高耸挺拔的绝世凶器看似毫无变化,然而只有苏怜雅才知道,自己两座雪峰上的娇嫩樱桃,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迅速敏感到难以想象的色情程度,只是鬼面男人视线的微微扫过,就让她的雪白乳肉上浮现出莹润的肉色嫣红、肿胀奶头坚硬的彷佛两块粉红石头、而丰软乳肉内的泌乳腺路,更是不断地蠕动痉挛,两粒妖艳蓓蕾无风跳动,徐徐分泌出一滴滴的香醇乳汁。

  透过平然剑的伟力灌注,面目酡红的苏怜雅甚至理解了一个令她极度愉悦的屈辱事实。从今以后,除非眼前的鬼面男人允许,再也没有任何男人可以让她的雄伟巨乳获得一丝一毫的快感,也就是说,她的肥硕乳肉、诱人乳头、紧窄乳穴,都成为鬼面男子的专属肉便器。

  在柔软牝化的雄伟巨乳之下,苏怜雅精致小巧的雪白肚脐微微蠕缩,在平然剑的无边伟力灌注下,就连肚脐也成为取悦男人阳物的淫靡器官,尽管看不到,苏怜雅脑海中却清晰浮现着小腹肚脐的淫靡变化。

  原本充满阴影的肚脐眼内部缓慢扩张,毛孔中开始焕发出能够引诱男人性欲的淡淡香气,细微到毫米的狭窄壁道在平然法则的影响下无中生有,贯通了肚脐与肠管。肚脐内的肉褶浮现了一粒粒的粉红肉粒,原本粗糙的腔肉变得敏感粉红,宛如女人的下体蜜穴一般。

  那是在“必须让眼前男人兴奋射精”的前提下,苏怜雅身体另一个淫乱蜕变,她的胴体除了嘴穴、穴、尻穴能够拱肉棒插入的敏感地带以外,又多了一个敏感至极的色情“脐穴”!

  “嘿,这不过是我某次的无聊念头,想不到苏女侠竟然好心帮我完成了,真是让在下心怀感激。”

  那怕理解平然剑的无上威能,鬼面男子当面看到苏怜雅的“脐穴”诞生,依然微微的发出一声惊叹,毕竟那只是存在他脑海中对女性的情色幻想。尽管在预料之中,依旧让他感到一丝不可思议,让男子嘿嘿狂笑,看着欲拒还迎、春色满脸的苏怜雅,狠狠地将他的勃起肉棒,插入了那紧窄新生的滑腻肚脐!

  “苏女侠?知道吗,这淫荡的脐穴,最大的作用,并不是给肉棒射精,而是——”

  话还没说完,鬼面男子插入肚脐的肉棒疯狂颤抖,让第一次体验肚脐抽插、小腹酥软的苏怜雅美目异彩涟漪,莫非眼前男人已经忍耐不住、即将要射出他的童子精液——不、不对,那是——“呵,虽然无法给苏女侠?渴望的精液,但在下的尿液,想必苏女侠也会欢喜的紧。”

  肉棒不断抖动,在苏怜雅充满喜悦又屈辱的妩媚眼神中,带有淡淡臭味的尿水从龟头尿道口中喷射而出,从肚脐眼往新生的“脐道”狂涌而入,灌注到她的肠道,然后——“呃——不、不会吧……”

  尽管已经被平然剑扭曲了关于性爱的逻辑与知识,然而苏怜雅依旧没有想过如此天方夜谭的淫邪巧思,她感到自己的柔软肛门,陡然浮起了一股排泄欲望,那是鬼面男人灌注而入的尿水!

  对!不是从女性尿道口,而是肛门,满脸通红的苏怜雅将要品尝到、人生第一次用肛门排尿的淫靡体验,而且这个尿水,还是男人射入她肚脐内部的扭曲事实。

  她苏怜雅、竟然要帮即将生死相搏的男人排尿!

  “哈……先生的奇思妙想……啊……真让妾身感到兴奋……请尽情使用妾身的肚脐?”

  浑身充满着震惊、屈辱、兴奋、淫欲的颤栗感受,被某种色情情感侵蚀意志的苏怜雅只感到自己肥美乳房因此兴奋的射出香醇奶汁。

  在男人充满舒畅的小便之下,她眼神只是微微扭曲,就变得充满顺从与母性,看着男人配戴的鬼面面具,满眼迷离的苏怜雅感觉自己的肛门不断扩大,一股股冰热交加的颤栗感从脊椎传来,在肠道狂涌而下,一股金黄的尿水喷洒而出,那是鬼面男人从肚脐内射出的微臭尿水。

  “咿喔啊啊啊啊啊?”两眼翻白、肥美的巨乳不断在空中激烈晃动,嘴巴轻轻张开的苏怜雅绝对没有想过,她人生第一次的潮吹高潮,竟然是男人透过肚脐抽插后,在她肛门顺流而下的污臭尿水!

  那是宛如大便的通畅舒爽感,然而绝对没有任何恶臭粪便,能够连绵不绝的排泄将近一分钟,苏怜雅脑海中浮起颤栗愉悦的酥麻快感,紧窄脐穴箍住肉棒,像是渴欲更多男人尿水一样,她的蜜穴不断流下了动情的雌性爱液、与肛门的雄性尿液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最原始的肉欲本能。

  “呵呵,感觉如何,苏女侠,帮我排泄尿液,可是?最喜欢的工作呢。”

  愉悦恍神的苏怜雅眼神微微一楞,忽然浮现充满喜悦的笑意,能够帮男人侍奉排尿,确实是她最喜欢的工作,然而——“自然如此。若是你愿意改邪归正,妾……妾身愿意天天帮你排尿解闷?”

  容颜美艳得不可方物、胴体色情得难以想象,体会到从所未有的“尿壶高潮”之后,被淫欲侵染的苏怜雅眼神仍然纯洁善良,那怕身体不断淫秽蜕变,依旧不忘劝说男人回头是岸。

  “妾身要让你射精,不过是为了拔出魔剑、克敌制胜的必须手段,魔剑一出,必有死伤,妾身不愿为之。”

  尽管身体受到难以逆转的淫秽变化、尽管理智已经毫无逻辑的错乱混淆,心地善良的苏怜雅,在男人肉棒插入她肚脐放尿的高潮当下,依旧推己及人的柔声劝导。

  “妾身十分清楚,自己被魔剑改造过的蜜穴必然能让先生射精,如此一来先生必死无疑,不若——”

  “苏女侠,不会以为?的淫荡肉体还有其他男人能够满足?吧,魔剑应该告诉?经过特化之后,的胴体若是没有我的精液,任何男人都无法使?高潮,将会让?永远欲火焚身、难以排解。”

  看着苏怜雅被情欲晕染的嫣红胴体,鬼面男子微歪着头,有些好笑的低沉说道。

  “……妾身自然明白,然而经过这一年的经历,妾身已经深刻理解,私人恩怨微不足道,唯有陆郎托付给我的济世信念,才是妾身的心灵寄托之处,哪怕是妾身最为迷醉的肉欲,也无法胜过我对陆郎不渝的忠贞。”

  抬起宛如天鹅的白玉脖颈,苏怜雅用充满扭曲逻辑的话语,坚定不移的叙说她对亡夫的沛然爱意,那怕身体变得无比淫荡、甚至没有眼前男人就活不下去,她的高洁意志、她的无瑕爱情,也能够战胜一切,继承丈夫遗志的她必须——为了正义而战!

  (%$%#$@ˇ???$%ˇ,奇、奇怪,我刚刚不是,已经舍弃我深爱的男人,我——)心中再度闪过一丝不协调,然而下一秒苏怜雅就毫不奇怪、义正严词的和声说道:

  “若是你执迷不悟,哪怕——要舍弃我为陆郎保留的处女之身,我也必须让你射出精液,啊啊啊啊?”

  啪!啪!啪!

  鬼面男子大力拍打苏怜雅的柔软巨乳,语带戏谑地说道:

  “肚脐含着男人肉棒却如此冰清玉洁的极品女人当真少见,竟然还言之凿凿地说要继承亡夫遗志,是否知道,能够密藏救世魔剑、又暗中搜集〈末日阁〉详细罪证的陆承儒,其实跟在下一样,都只是道貌岸然、心口不一的衣冠禽兽而已。”

  “你——当真要逼妾身拔剑吗!”

  妩媚多情的美丽瞳孔猛地冰寒彻骨,没有任何杀意,彷佛只是看个死人一样地凝望鬼面男人,苏怜雅此时的反应,甚至比起三个月以前面对王恨疾侮蔑亡夫来的激烈逾倍。这一年以来,她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任何旁人对她丈夫的丝毫指责!

  看着鬼面男人毫无退缩、宛如实质的讥笑目光,脸色越来越是肃然的苏怜雅眸光一闪,最后的慈悲彻底收起,她已经断定眼前的男人执迷不悟、无药可救,目前仍然拔不出魔剑的她“清楚”知道,自己——必须让他射精出来。

  啵!

  轻轻缓步而退,让男人的威武鸡巴脱离自己的淫靡肚脐,发出一声淫靡清脆的摩擦声,结实滑嫩的修长双腿呈现八字形,面目冷静却带有一丝动人娇红的苏怜雅,用香葱手指掰开自己从未有任何人侵犯的处女幽谷,对着鬼面男子沉声说道:

  “就让妾身用这柄魔剑所强化的处子蜜穴,来击溃你引以为傲的童子功吧。”

  淫靡不堪的宣战话语、诡异错乱的歪曲逻辑,搭配着苏怜雅出尘脱俗的天仙玉颜,让鬼面男子感到下体的兴奋肉棒又膨胀了一圈,他十分清楚,若不是依靠“心海印记”的神官力量,他早就已经兴奋的射精出来,想到这里的他嘿声笑道:

  “若是江湖众多仰慕苏女侠的男人知道,苏女侠击败〈末日阁〉诸多祸首的雷霆手段,竟然是如此淫乱不堪的色诱法门,不知道会有多么失望或兴奋呢?不过,毕竟对苏女侠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他——又再说什么奇怪的话语。

  眼神肃然、表情专注,掰开蜜穴的苏怜雅,完全无法理解鬼面男人的嘲讽含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要战胜强大男人的无上法门,就是充分利用自己的淫荡肉体,这是“毫不奇怪”的江湖常识,为何眼前男人要一直反复强调呢!

  他——在试图挑衅我!

  把心中的一缕烦躁归结为男人的幼稚挑衅,透过魔剑传输脑海、有关自身胴体的改造详情,了解自己拥有多么淫荡肉体的苏怜雅胸有成竹,自己接下来的玉体蜕变,绝对能够让眼前男人流连忘返、极乐射精!

  下体两片不断流着爱液的花瓣急速开阖,粉红腔肉分泌出诱人的淫靡香氛,普通男人光是闻到的瞬间就会不自觉的勃起射精,一滴滴的淫水从蜜道中潺潺流出,溅湿了房间的木质地板,完全可以表现出,苏怜雅下体蜜穴的饥渴难耐。

  “哈……快来,妾身的色情小穴,已经为先生准备好了。”

  媚眼如丝的美丽双眸情动似火,浑身燥热的苏怜雅清楚知道,鬼面男人的肉棒每一次的微微颤动,都会勾动她的情欲心弦,那是平然魔剑对她的大脑改造,让她的喜怒哀乐,都随着眼前男人阴茎的兴奋与否,而有着极为明显的高低起伏。

  若是鬼面男人的肉棒肿胀坚挺、就会让她的心情极度亢奋愉悦。

  若是鬼面男人的肉棒软垂疲惫、则会让她的心情非常低落负面。

  与这种淫邪状态一同而来的,还有苏怜雅对于眼前肉棒的了如指掌,析理入微。聪明慧黠的苏怜雅甚至发现,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握这根肉棒的种种细微变化,无论是肉棒的勃起长短、精液存量、欲望程度,都纤维毕露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一只手掰开潮湿阴唇、一只手引导阴茎插入,当苏怜雅轻握阴茎的手指抚过男人的冠状沟时,看到肉棒的陡然跳动,苏怜雅眼中浮现丝丝的喜悦自豪,平然魔剑灌输她的无上伟力,让她轻易掌握这根肉棒的所有敏感点。

  苏怜雅一双羊脂玉手缓缓的在男人海绵体上滑过,每一次雪白指尖所扫过的地方,都会让肉棒难以自制地一阵颤抖,嘴角微翘的苏怜雅能够感知到,那逐渐茁壮的海棉体内部,属于男人的浓稠精液,正在徐徐不断的累积酝酿当中。

  想让男人的肉棒勃起,想让男人的肉棒射精,这是——多么让人兴奋难耐的甜美事情啊。

  苏怜雅妩媚的舔了舔嘴唇,原本清新脱俗的圣洁容颜此时多了几分艳丽、几分妖娆,双手轻拢慢捻、她的爱抚技巧熟练得连青楼红牌也自愧不如,一次一次的揉捏引导中,都会让男人沉重喘息、肉棒跳动。

  很快的,鬼面男人的勃起肉棒已经被苏怜雅的玉手牵引到——她已经被魔剑伟力改造完毕的淫靡阴唇

  那绝对是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想象的色情阴唇,经过与王恨疾一战后,已经变成白虎的处女蜜穴再次淫靡变化,绝对没有人能够想象,气质冰清玉洁、容颜精致典雅、肌肤吹弹可破的天仙玉人,下体的两片花瓣竟然是肥嫩黝黑的开阖鲍鱼,那是极度反差的视觉震撼。

  然而那黝黑的阴唇表皮并非是皮肤粗糙抑或黯淡无光,反而有种晶莹剔透的盈润墨玉之感,两片墨玉花瓣不断蠕动开阖,一股说不出的浓郁淫香弥漫在阴唇周遭,不断诱引着男人飞蛾扑火、闻香采蜜。

  而最为令人欲火大炽的是,苏怜雅的完美五官与圣洁气质一如往昔、充满着让普通男人自惭形秽、难以亵玩的清灵皎洁,然而只要当男人看到她的墨玉淫?却会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出清晰至极、勾魂荡魄的婊子淫妇形象。

  明明她的眼睛清纯透彻、气质高雅雍容,然而那蠕动开阖的深黑花瓣、粉红腔肉,不断给予所有人苏怜雅十分淫乱色情的下贱形象。

  那是平然剑烙印在苏怜雅阴唇的蛊惑标志,散发着能让任何人强制接收的精神诱惑,那怕是坚守礼节的正人君子,只要看到她散发淫香的墨玉蜜穴,都会在瞬间被勾引住内心深处的交媾欲望,为苏怜雅的淫靡私处彻底发情。

  “苏女侠,不得不说,此时的小穴,真让在下硬得难受呢。”

  尽管容颜被面具覆盖,然而男子眼中的炙热目光,毫不掩饰地展现他的兴奋状态,毫无疑问,苏怜雅此时充满淫秽不堪的阴唇变化,都是为了完美符合鬼面男子脑海中的阴唇幻想,才会一步步地转变成如今的样貌。

  啵!

  “喔啊啊啊啊啊?”肿胀的紫红龟头轻轻吻在蠕动肥大的漆黑阴唇上,发出了一声彷佛双唇吸吮的淫靡声,同时也让欲火焚身的苏怜雅吐出了如怨似泣的饥渴呻吟。甚至不需要手指再作牵引,鬼面男子就十分兴奋地看见,那肥厚饱满的两片黝黑阴唇,不断地急遽开阖伸缩,在一开一阖的来回重复之下,十分饥渴地将整根肉棒急速吞吐进去。

  “多么淫荡的色情小穴啊,苏女侠,现在的?确实有让在下射精的欲望与能力。”

  感受自己的勃起肉棒在两片阴唇的卖力吞吐下逐渐深入,最终抵到一层薄薄的肉膜,心知那是象征女人贞操的处女膜,鬼面男子一边抚摸苏怜雅的酡红俏脸,一边充满淫欲的笑声说道。

  “啊……那……那你就……啊啊……认输……啊啊啊啊……否则我的魔剑……啊啊啊……一出鞘……定……会杀了你……啊啊啊啊?”
TOP Posted: 11-13 16:10 #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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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下体的敏感阴阜初次被逐渐填满的异样刺激,让快感连绵的苏怜雅浑身战栗、语不成章,这并非是苏怜雅天性淫荡、抑或是定力不足,而是她的下体墨?已经在魔剑的伟力转化下,成为了迎合眼前男人阴茎的专属性器官。

  肉棒进入的紧窄程度、蠕动力道都恰到好处,完全是能让男女双方感受到最佳快感的完美契合。光是肉棒插入的瞬间,苏怜雅就清晰感受到,自己下体的阴道彷佛拥有自身意识,散发着彷佛舒畅呻吟的喜悦战栗。

  腔壁上一粒粒的娇嫩肉粒分明突起,不断地按压着深入的巨棒,带来着难以言喻的醉人体验。那怕处女膜此时尚未突破,特化过的蜜穴腔肉碰触到肉棒的每一秒,都会让苏怜雅承受比正常性交还要强烈十倍的激烈快感。

  尽管如此,性格纯洁善良的苏怜雅,此时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真正使命,增添几分媚意、几分娇弱的澄澈双眼紧盯着鬼面男子,似乎依旧渴望着他能够放下屠刀、浪子回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怕是肉身牝化、那怕是欲火如炽,似乎也无法扭转苏怜雅的高洁品行。

  看着苏怜雅的期盼眼神,男子微微一愣,就十分肆意的得意大笑,在苏怜雅似羞似怒的注视下,腰间猛力一挺,胯下的巨龙狠狠突破那道处女肉膜,让苏怜雅发出一声声销魂蚀骨的醉人呻吟,一滴滴的处女精血,从两人的交合之处潺潺流出。

  “你——啊啊啊啊~~妾身的小穴~~啊啊啊啊啊~~要被充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肉棒的插入彷佛狂风暴雨的瞬间突入,让张口欲言的苏怜雅浑身颤栗、媚眼如丝,彷佛全身被按下了某种开关,破瓜之痛不过维持一瞬,嫣红迷离的苏怜雅就感受到彷佛海啸般的汹涌快感,一波一波地向她的身心袭来。

  “喔喔喔喔喔喔?哈哈~~天啊~~这就是……这就是女人的快乐吗……啊啊啊啊啊?”

  强烈如潮的极致快乐,让素来恬淡自若的苏怜雅都两眼翻白、娇喘连连,被改造完毕的妖艳胴体,完美地适应男人的肉棒插入,甚至当她的黝黑阴唇被大力抽插的时候,苏怜雅的樱桃小嘴、肥沃乳穴、玲珑肚脐,她的食道、乳道、脐道都扩充到极限,似乎同样被某根看不见的肉棒来回抽动,让她的口涎、乳汁、体液四溅飞射,喷洒在男人与女人身体的交合之处。

  那是魔剑所赐予的无上造化——四穴同感、快感迭加!

  只要鬼面男人的肉棒插入任何一个苏怜雅身上的淫穴性器,都会让她的其他穴道享受到相同的感受与快感,对于苏怜雅来说,那完全是一加一加一加一大于四的极乐狂潮,浑身颤栗抽搐的她能够清楚感受到,她的嘴巴、两峰乳蒂、肚脐肠穴、下体?穴都被男人滚烫的肉棒来回贯穿,那彷佛无处不在的火热阴茎,让她有种身心被彻底主宰的羞辱快感,全身晶莹肌肤浮上一层艳丽的赤红,让苏怜雅逐渐晃动如水腰肢,开始试图索求更多快感。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快感……喔啊啊啊啊……太大了……妾身……妾身快要疯了啊啊啊!!!”

  双手死死环抱男人的背部,胴体不断颤抖的苏怜雅,她胸前浑圆雄伟的雪白巨乳紧紧按压在男人胸膛,两粒蓓蕾被无形的肉棒撑开到极限,浓稠的乳汁不断喷洒分泌,湿润了彼此的胸口,成为了最为助兴的天然润滑剂。

  而下体不断被男人肉棒抽动的肥大阴唇那晶莹剔透的墨玉花瓣,正用着某种充满节奏的频率速度,高速吞吐着肉棒来回进出,阴道中的腔肉冒出一粒粒的敏感肉粒,恰到好处的磨蹭肉棒表层,给予男人更为刺激的感受。

  “呵,冰清玉洁、正直高尚的苏女侠,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条母狗而已。”

  看着苏怜雅不断喘气、满脸春意的红晕玉颜,鬼面男子嘿嘿一笑,在苏怜雅毫无抗拒的羞红神色下口舌交缠,尽情地品尝苏怜雅的口中津液,感受着女人紧紧抱住他的背部,那充满弹性的饱满胸脯不断挤压在他胸膛的淫靡触感,一滴滴香浓乳汁不断徐徐流出,沾湿了两人彼此交缠的赤裸身体。

  “哈……妾身……哈啊啊……妾身就是你的一条母狗?”

  敏感娇躯在男人熟练地玩弄下不断散发惊人的快感与魅力,不断摇头晃脑、甩动如瀑长发的苏怜雅娇喘呻吟,初尝男女性爱的她只感到浑身酥麻颤栗,液波波从未感受过的极乐快感晕染着她的身心与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主动讨好着眼前男人。

  “既然是条母狗,就给我用母狗的样子做爱吧。”

  看着苏怜雅沉浸性欲的动人痴态,鬼面男人愉悦地命令说道。无法拒绝男人“合理要求”的苏怜雅娇呼一声,在肉棒与阴户依然紧密连接的状态下转身四脚跪地,宛如一条温驯的丰满母狗地趴在地上,任由身后男人不断地大力撞击。

  啪!啪!啪!啪!

  在肉棒大力蹂躏紧窄蜜穴的时候,鬼面男人的大手更是不断地拍打苏怜雅的肥美屁股,其用力程度,更是在那雪白滑嫩的敏感肌肤上留下一个一个的红肿掌印。然而承受如此屈辱,苏怜雅却只感到身心涌起更强烈的汹涌快感,顺从快感的她不由得微微翘起玉臀,似乎渴望着男人更加大力地羞辱她的色情尻肉。

  “还想要更多吗,苏女侠,那就给我走起来,让我好好骑一下?这条淫荡母狗。”

  “哈……妾身……妾身听命。”

  听着鬼面男子的羞辱命令,身上快感越来越强烈的苏怜雅面色娇艳,在男人肉棒的大力推动下,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她敏感多汁的淫荡阴唇能够清楚感受男人肉棒所指引的方向,就像是男人的肉棒成为拴住她脖颈的狗炼一样。

  爬出寝室、跨越大门,全身赤裸、母狗爬行的苏怜雅在肉棒的驱驰下,很快地爬到户外的空地上。

  那是刚刚她以一身圣洁气质感化王玖的地方,如今再度重返的苏怜雅,却从一身白衣的苏女侠变成全身赤裸的色情母狗。

  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已被感化的王玖正在指挥部属分发物资,几十个大汉来来回回搬运粮食布帛,甚至有几个人距离已经完全可以清楚目睹到苏怜雅的母狗姿态。然而诡异的是,那些看到苏怜雅的男人,不约而同地不带有一丝亵渎的崇敬目光对苏怜雅恭敬鞠躬,似乎对苏怜雅此时挨?的淫靡状况毫无疑惑。

  “啊……不要……不要这么看着妾身?”

  尽管在平然剑的暗示下,早已对自己的淫荡姿态“理所当然”的苏怜雅,乍然看到那么多男人目睹到自己的交合痴态,那极为敏感的肉体仍然潜意识地更加紧绷愉悦,原本已经十分紧窄的蠕动蚌壳死死箍住深入的阳具,肥嫩屁股不断地左摇右晃,发出一声声欲拒还迎的母狗淫叫。

  “苏女侠,小的已经完成?的吩咐。”

  看到苏怜雅的出来,脸有刀疤的王玖快步前进,来到苏怜雅的面前恭敬行礼,完全无视眼前貌美如仙的苏女侠像是一条母狗般的娇喘爬跪,同时对她身后的鬼面男子也视而不见,似乎在王玖的眼中,苏怜雅仍然是雍容恬雅、一身正气的高洁女侠。

  “哈……你……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勉强维持理智,面目嫣红的苏怜雅丹唇轻启,正想要随手打发掉眼前毕恭毕敬的王玖,却不料背后的鬼面男子微微一笑,拍打屁股的大手忽然用力一拉,将苏怜雅的左脚高高抬起,宛如一头正在抬脚洒尿的下流母狗。胸口中的心海印记散发微微光芒,让下体暴露在外的苏怜雅面红耳赤,一股难以克制的尿意涌上心头,在王玖恭敬的目光注视下,娇喘浪叫的苏怜雅左腿微微抽搐,被男人鸡巴插入的两片阴唇张开到极限,在哗啦哗啦的声响中,从尿道口中喷出的黄金尿液,溅湿了毫无闪避的王玖一身。

  “十分抱歉,苏女侠,小的没想到这附近的母狗竟然如此不懂礼数,还请苏女侠见谅。”

  然而被尿了一身的王玖,第一反应竟然是慌忙与苏女侠道歉,彷佛尿了他一身的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一条母狗,而不是眼前动人妩媚的苏怜雅。

  “不、不用在意……你……快去清洁身体……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红双颊,恨不得王玖立刻离去的苏怜雅急速说道,然而在背后鬼面男子的肆意玩弄下,不仅她的兴奋下体仍旧在射出黄金的尿水,她的一双浑圆豪乳也在男人另一只大手的揉捏下,高耸双峰的肿涨蓓蕾对着眼前慌忙道歉的王玖喷出浓稠的乳白奶汁,溅了他的一身。

  “像一条母狗一样的在?仰慕者面前洒尿泌乳,苏女侠,可真是毫不掩饰?的色情本质。”

  放开苏怜雅的左脚,鬼面男人左手轻轻拂过苏怜雅的背部脊椎,五根手指扫过柔滑玉肌的奇异触感,让高洁又妖艳的苏怜雅感到一股甜蜜酥麻的醉人愉悦。

  彷佛自己就是一头正在享受主人爱抚的忠实母狗,没有男人的左手强迫,苏怜雅的左腿却依旧主动抬起,一股股的黄金尿液高高喷起,不断撒在一脸敬重沉稳的王玖身上。而那不断上下晃动的肥美巨乳、那两颗娇艳欲滴的傲人葡萄,也不停地向前分泌出淫靡香醇的乳白液体。

  “不……不要……不要啊……喔……哈……啊啊啊啊啊?”

  “是,苏女侠,小的一定会完成?的所有吩咐。”

  喷了全身的乳汁与尿液,面不改色的王玖依旧对苏怜雅的母狗淫态毫无反应,神色恭敬地应声离去,留下已经全身濒临快感极限,双眼几乎被羞愧与情欲烧灼、不断在放尿与泌奶的苏怜雅。

  “苏女侠,享受到如此刺激的母畜快感,还能问心无愧,说自己是光明磊落的正派侠士吗?”

  看着苏怜雅刚刚的母狗痴态,鬼面男子老练地爱抚她晶莹柔软的无暇胴体,被他双手徐徐拂过的每一?肌肤,都会无可抑止的浮现动人妖娆的酡红之色。

  男人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眼神凝望之处,女人敏感的肌肤都会涌现一股强烈的抽搐痉挛,樱唇不断吐出欲拒还迎的动人娇吟,看到几刻前还是冰清玉洁的江湖侠女,如今却变成如此妖娆放浪,鬼面男子得意地嘶声说道。

  然而——“啊~~哈……啊啊啊……‘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乾坤若无报、善恶必有私!’妾身虽然不才,也通晓这人间至理,啊~~啊~~妾身这一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奸邪之徒!”

  尽管胴体妖冶、尽管神情妩媚,苏怜雅满是淫欲的双眼瞳孔,却依然有着难以动摇的坚定意志,那也是她坚持至今的强大信念与推动力。

  这一年以来,苏怜雅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为何会侥幸从灭门惨祸幸存、为何会拥有让江湖带来腥风血雨的救世魔剑。苏怜雅坚信,这种种的巧合,必然是上天赐予她的伟大使命,要让她用一辈子的时间除魔卫道、破除那虚无的末日谣言!

  充满情欲的双眼,依旧毫不认输地盯着鬼面男子,苏怜雅寄望看到男人眼中的失望甚至愤怒,然而直觉十分敏锐的她却奇异地——在男人的眼眸中感觉到一丝浓郁到无法掩饰的“高兴”——似乎对于她如今沉浸在无边快感中,依然能够保持自我坚持而感到十分高兴。

  “是啊……像?这样性格高洁的侠女,又怎能容忍〈末日阁〉的种种罪行呢?‘黑凤凰’慕容凤跟?比起来,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极致对立。”

  “哈……啊啊啊~~妾身……妾身若是遇到慕容凤,依她这几年祸乱江湖的罪恶行径,妾身绝对……必将她斩于剑下……啊啊啊啊?”

  全身的敏感地带被鬼面男子肆意玩弄,身体像是最为色情放荡的妖娆牝女不断迎合男人的抚摸与进入,然而面目酡红、如痴似醉的苏怜雅尽管不解男人为何提到慕容凤,依旧语气坚定地叙说着自己的不变心志,这一年来的艰辛经历,目睹〈末日阁〉对整个社稷带来的生民浩劫,早让她对慕容凤这位传闻中的“黑凤凰”毫无好感、深恶痛绝!

  “呵呵,道德仁义这个理论虽然空洞缥缈,却充满着让人沉迷的诱人之处,也怪不得这几千年来,虽然害怕着末日来临,依旧有许多仁人志士奋不顾身,立志奉献。”

  嘴巴说着莫名的感慨,看着一脸不以为然却媚态毕露的苏怜雅,鬼面男子玩弄着泌乳的肥美酥胸,感受手中弹性十足的完美触感,继续用一种十分轻柔却认真的语气缓慢说道:

  “空洞飘渺、却让人迷醉……简直就像是——某个根本不存在的绝世美女一样。”

  “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强忍着肉棒抽插的莫大快感,趴在地上的苏怜雅聆听着鬼面男子的话语,却愕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开始“无法理解”男人的每一句话,只能看着男子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是明显愉悦,一下又一下、忽深忽浅,或大力抽插、或温柔停驻,让自己下体的充实感越发饱足甜蜜,发出一声声无法克制、柔情似水的娇喘呻吟。

  “要虚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绝色美女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是利用〈末日阁〉的黑道势力,加上陆家的人脉财力,在街巷、在客栈、在书院、在各种公共场所绘声绘影、在众口铄金之下,哪怕没有任何人见过她本人,只要数以万计的人异口同声说见过,又有谁会怀疑呢?”

  一阵微微的冷汗倏忽在苏怜雅的娇嫩雪背上冒出,很快就被更为强烈迷人的酥麻快感给掩盖过去,被魔剑改造过的完美胴体,完全任由眼前男人的大手肆意摆布。

  看着男人的双手不断地在肥硕巨乳与雪白玉臀上来回滑动,每一次拍打与揉弄都能放苏怜雅朱唇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女性媚叫。那怕苏怜雅的高洁意志坚若盘石,她的淫荡肉体却早已沦为男人的美妙禁脔,让她只能在迷醉与娇喘之中,继续聆听着男人的一字一句。

  “至于‘探花’的身分更是简单,本就是我家族暗中栽培的一名书院文士,给他一大笔能够挥霍终生的资产,就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隐姓埋名、李代桃僵,很多事情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其实说穿了,就是这么一回事,能理解吗?雅儿。”

  鬼面男人忽然亲昵地称呼苏怜雅为“雅儿”,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苏怜雅心头一颤,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随后就被更大的喜悦给填满,“无法理解”男人话语的苏怜雅能够清楚感受到,那彷佛精关永锢的强壮肉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颤抖迹象,能够完全把握男人肉棒一切状况的苏怜雅知道,那位不断玩弄她赤裸玉体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即将要在她体内射精了!

  (是我——赢了!)苏怜雅原本趴在地上的雪白柔荑不知何时已经握住剑柄,感受剑身逐渐出鞘的她星眸微?她淫荡肥大的雪白双臀不断上下挤压着肉棒的进出,用着比妓女更为下贱的虎狼之姿疯狂摇摆,让胸前的雄伟巨乳上下晃动,色情淫荡地分泌出香醇的奶汁,高高翘起的雪白左脚已经跨在男人的肩膀上,让男人的肉棒能够更为轻易的撞击蜜穴。

  感受那红肿不堪的墨玉阴唇正死死缠住男人肉棒不放,紧窄潮湿的蠕动阴道正不断收缩挤压,亢奋颤栗的苏怜雅完全能够感受到,那根肉棒正在聚集难以想象的滚烫精液,要彻底玷污灌满她没有任何男人占据过的处子子宫。

  (快了……快了……快了?)媚眼如丝、情热似火的苏怜雅舔着嘴唇,完全塞住蜜穴腔壁的那根擎天巨柱正不断颤抖发烫,原本屹立不摇的沉睡火山,已经开始剥落出它冷酷的外壳,要向她的花心喷射出最为浓稠的滚烫精液!

  “哈……啊啊啊啊……射进来……啊啊啊啊……快射进来……射进妾身这条不知羞耻的母狗小穴,这场比试……是妾身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着最为色情的姿势摇晃水蛇纤腰,死死夹紧雪白臀肉,用尽全身力量箍住肉棒不放,让墨玉阴唇化身为最为淫荡饥渴的吸精小嘴,宛如淫兽的苏怜雅星眸半闭,感受那不断酝酿的无上高潮,四脚匍匐的她猛然弓起动人腰身,浑圆巨乳被扩充到极限的乳道喷洒出源源不绝的香醇乳水,发出了一声高亢至极的醉人浪叫。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最为极致的高潮吗?)心中涌起一丝明悟,两眼翻白、口流唾液的苏怜雅不断大口喘气,完全成为鬼面男人专属肉便器的淫荡特性,让她能够理解到身后男人有多么的兴奋与喜悦,一股强烈至极的成就感与汹涌快感不断洗刷着苏怜雅的身心,当她感受到那头恶龙即将要释放出令她神魂颠倒的浓稠精液时,眼中流出喜悦泪水的苏怜雅浑身一颤,她敏感牝化的淫荡蜜穴在那根火热肉棒的抖动下,率先一步地喷出充满臣服喜悦的潺潺淫液!

  “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高潮了……妾身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嘿……苏怜雅……接受我的一切吧,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永远!”

  聆听着苏怜雅的高潮浪叫,同样发出嘶吼的男人胯下巨龙轰然快速抖动,在紫红龟头肿胀到极限的瞬间,一股股浓稠白浊的男人精液猛然射出,在苏怜雅的蠕动蜜穴中尽情释放。

  从未有男人精液进入的处女阴道与子宫,在短短的霎那之间,就灌满着最为腥臭淫靡的白浊液体,犹在高潮浪叫、双腿发麻的苏怜雅,她充满情欲的眼中陡然神光乍现,那怕这具彻底牝化的身体已经被男人的肉棒完全支配,她不屈的意志,她坚守的理念,依然让在快感徘徊中的苏怜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她的救世魔剑,至此终于出鞘了!

  魔剑出鞘,必夺人命!

  那是与世无敌的致命魔剑,那怕是拥有心海印记的鬼面男人也绝对无法抵挡。

  只要苏怜雅能够命中。

  她能吗?

  绝对能。

  然而她那颗坚守理念的纯洁心灵,却在那笃定胜利的瞬间,失去了命中这名男人的信念与意志。

  (啊……啊……他……我……究竟是——)魔剑出鞘,胜利在望的苏怜雅,浑身痉挛、高潮红晕的她脸上喜悦神情瞬间凝结冻住,只因为在她拔剑的瞬间,鬼面男人脸上的面具终于掉落下来,露出了她这一年以来、朝思慕想、念念不忘的亡夫样貌。

  她深爱的夫君——陆承儒。

  看着那温文儒雅、似笑未笑的陆承儒,依然在高潮嫣红、明艳不可方物的苏怜雅,脑海中突兀浮现了隐藏在迷雾中最为深处、最为隐僻的——“婚礼记忆”。

  ***  ***  ***

  (一年前,陆家祖宅)“雅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既然?已经成为我们陆家的人,让为夫带?见识一下,我们陆家深藏多年的绝世珍宝,江湖人士遍寻不得的一柄救世魔剑——”

  彬彬有礼、玉树临风的陆承儒脸带喜悦、用充满动人的文雅语气,对穿着凤冠霞披的美艳新娘子柔声说道。

  “嗯。”

  新娘的响应十分淡漠,彷佛不置可否。然而只有极为了解她的人,才会从她简洁的回应中,察觉到她彷佛火山即将爆发的沸腾怒火。

  (呵,奴家还道这小白脸无事献殷勤,为何要动用末日阁的力量与他的人脉,精心虚构一名什么女探花,原本以为他想让奴家洗白。却没想到,竟然是想吃奴家豆腐,真以为你有几个铜臭玩意,就必须让你趁心如意吗?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想娶奴家,你也配吗?)新娘沉默地跟着陆承儒身后缓步而前,美丽小巧的妩媚凤眼却充满着恶毒狡诈的蛇蝎光芒,她的相貌美艳无双,然而在许多细节部分,却充满着让正常男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威吓,只因为在喜气洋洋的红色婚袍之内,却是充满不详气息的黑色。

  妩媚双眼抹上一笔艳丽的黑色眼影,让她原本稍微狭小的眼睛增添几分狠毒之色,比常人稍长的十指指甲涂抹着漆黑的诱惑指甲油,只有吃过大亏的武林人士才知道,那看似装饰品的黑色指甲,十指都蕴含着足以杀死壮年男子的不同毒药,新娘礼服的红色束腰,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旁门暗器,每一件都曾经让无数名门正派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她曾经在整个江湖制造腥风血雨、甚至连武林第一的“凌霄绝壁”铁嵩阳都不得不远走海外。然而今日,却被眼前的男人给占尽便宜,让心胸狭小的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怒!

  她还清楚记得,一直暗中资助〈末日阁〉的陆承儒,忽然盛情邀请她前来陆家祖宅,并用她难以拒绝的庞大财产与传说之中的无上魔剑为聘礼,向她祈求一场名义之上的表面婚姻。

  心高气傲的她原应拒绝,然而对于渴望复国、追求力量的她,陆家的庞大资产以及救世魔剑实在是过于诱人,加上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构身分,尽管心中杀意大盛,在陆承儒的微笑面孔,以及来自胸口某种奇异力量的影响下,她面色难看的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勉强同意了。

  (要不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吞并你的资产、还有那柄真假不明的救世魔剑,奴家早就把你这小白脸剁成肉酱喂狗,这狗屎玩意,休想以为能占到奴家更多的便宜。)心中闪过最为恶毒的诡计手段与折磨画面,双手拉起拖地婚裙的新娘看似顺从地跟着陆承儒身后行走,双手十指的漆黑指甲却悄悄弹出,她绝对不容许,眼前的白面书生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肌肤!

  尽管作恶多端、尽管十恶不赦,尽管江湖许多正派人士都侮蔑她生性淫荡,然而只有极为少数的亲信才知道,眼前的恶毒女人在贞洁方面却是十分保守,甚至可说是守身如玉。

  原因无它,只因为自视甚高的她十分厌恶男人,整个江湖有资格让她另眼看待的,除了她视之如父的“寒冰掌”王恨疾以外,也只有那高傲不羁、让她又爱又恨的伟岸男人——“凌霄绝壁”铁嵩阳。

  江湖很多人都疯传自己使用了美人计设计他,然而新娘却知道,自己和铁嵩阳虽然理念不同,确实是真心相爱、互许终生。

  她也知道铁嵩阳远走海外是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来征服她、说服她。而她今日来到陆家,甚至陪陆承儒这小白脸玩这该死的假婚把戏,也是为了那虚无缥缈、只存在传说的救世魔剑。

  一柄能够让她击败铁嵩阳、令他成为自身俘虏的救世魔剑!

  她会把那伟岸不群、天赋高绝的刚烈男子当作她最心爱的宠物来圈养,她再也不会放他离去,那怕打断他的双手双脚、废去他的绝世武功,她也要让男人成为她的禁脔与家犬,她发誓!

  并且,当身为末日阁阁主的自己,却拿着传说中能对抗末日的魔剑,她很有兴趣知道,那些否认末日、鼓吹魔剑的腐儒嘴脸是否还能如此义正严词。

  “雅儿,密室快到了,这里深入地下的密道十分陡峭,身材矮小,可要为夫牵???”

  “不用。”

  十分生硬的冷声拒绝,若不是需要眼前男人带路、去寻找他口中的祖传宝剑,女人早就用最为残忍的折磨酷刑把陆承儒给凌迟致死。

  (这该死的小白脸早前还说比较喜欢高?丰满的女人,他把奴家看成什么!等今日事情告一段落,陆家满门都没有活下去的必要!)看着自己十分平坦的贫弱胸脯,以及相比陆承儒矮了许多的玲珑身材,女人眼中的怒意越发的炙热高涨,对自身美貌极为自负的她最恨别人取笑她宛如未发育完成的少女体态。

  陆承儒屡次触犯她的逆鳞,早就让她怒不可遏,那冰冷摄人的无形杀气甚至隐隐影响到了周遭环境,足以让任何普通人面目煞白、血液逆流,然而行走在前的陆承儒却彷若未闻,让身后面色冷酷的新娘不由得眉毛抬了抬。

  (哼,这小白脸也算有点本事,但若以为凭此就可以恣意妄为,奴家一定会让你后悔万分、生不如死。)看着终于走到尽头、拿出数把钥匙,用极为繁琐复杂的程序才解锁密室大门的陆承儒,新娘强忍怒气地想道。

  “雅儿,看,这就是我们陆家历代以香火供俸的救世魔剑。”

  陆承儒和煦地向女人微笑示意,密室的房间空空荡荡,唯有在内侧墙壁上,悬挂着一柄平凡无奇的黯淡铁剑。

  (怎么那么平凡……不,这是——反璞归真!)江湖阅历十分丰富、不知把玩过多少奇珍异宝的女子,一眼就为眼前的平凡铁剑深深震撼,只有拥有她这等敏锐眼力的人才能发现,这柄看似寻常的普通铁剑,竟然隐隐有着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都感到难以亵渎的神圣威摄。

  (原本以为只是小白脸信口开河……错不了的,这绝对是一柄无上神兵!)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欲望,作为亡国公主与魔门圣女的她,最为渴望的就是足以翻天覆地的强大力量。

  眼前魔剑,绝对能够满足她的力量欲望。

  她缓缓伸出雪白柔荑,就想要握住墙上的魔剑——“雅儿,忘记我们的承诺吗?”

  陆承儒的文雅声音不合时宜的传出,让女子心中感到一丝嫌恶,她很想立刻给予这不知好歹的男人最为痛苦的死法,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自己并吞陆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与人脉还需要一点时间,还不是跟陆承儒翻脸的时候,毕竟他的无耻要求,也仅是一段空口白话。

  “自然记得。”

  生硬的回复陆承儒,她开始按照陆承儒先前要求的结婚誓词,不带有一丝情感的冷声说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妾身苏怜雅,生为陆家妻,死为陆家鬼。”

  (那死白脸不会当真以为,说了这无谓空话,拿了这柄魔剑,奴家就会心甘情愿地从了他吧,痴心妄想,想要入洞房?奴家先给你断子绝孙。)说着让她感到恶心万分的婚礼誓词,看着陆承儒满是感动、一脸柔情的儒雅面孔,只想把他凌迟折磨的女子终于一手握住剑柄,说出了最后的结句:

  “妾身——以这柄魔剑的执有者名誉来宣誓。”

  彷佛启动了某个开关,彷佛心灵与魔剑产生联系,拿起魔剑的女子突兀静止不动,她千锤百炼的武道意志毫无作用,瞬间在魔剑的伟力下彻底屈服消散。

  曾经让江湖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此时却像是毫不设防的弱小女子。

  只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平然至理,由“后悔的神官”亲自灌注的无上法则,在陆承儒的先前诱导下,在女子一握住剑柄的瞬间,她刚刚所说的婚礼誓言,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灵、她的意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妾身苏怜雅,生为陆家妻,死为陆家鬼。妾身——以这柄魔剑的执有者名誉来发誓。”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苏怜雅”就印象十分模糊了。脑海中只依稀记得,耳边继续传来陆承儒催眠蛊惑的诱导话语。

  “生为陆家妻,死为陆家鬼,所以?是我陆承儒的妻子,苏怜雅。”

  “……是……我是……苏怜雅……”

  “苏怜雅”双眼无神,手持铁剑,平缓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回复说道。

  “既然是我的妻子,在我面前赤身裸体是十分正常的事,不是吗?”

  “……是……十分正常……”

  “苏怜雅”有点迟钝地点头说道,缓缓脱掉身上的繁琐嫁衣,露出她娇小玲珑、别有风致的贫乳玉体。平坦胸部上的两粒粉红乳头在冰冷空气中微微凸起,带来一丝淫靡的气息。

  “既然?是苏怜雅,就应该知道,苏怜雅,是这个世界最心地善良的典雅女人,她反对末日、嫉恶如仇,是一名蕙质兰心、冰清玉洁的人间绝色。”

  “是……我是……苏怜雅……是……最心地善良……嫉恶如仇……”

  “苏怜雅”眼皮不断颤抖,无论是心地善良抑或嫉恶如仇,都是昔日她最为厌恶与鄙视的人格特质,然而在来自混沌心海的大能伟力之下,她的蛇蝎心肠、她的心狠手辣,通通都在陆承儒一句句的特意诱导下逐渐融化,重塑为陆承儒理想中的女性特色。

  眉头间的煞气缓缓消散,一缕缕的温和慈悲萦绕在眉角之间。那充满心机谋算的狭长凤眼,在男人的赞赏目光下逐渐清澈平淡,一缕缕的高洁正气浮上眉角之间,黑色狠戾的狭长眼影逐渐淡去,变成不施粉黛的淡雅脱俗。甚至连她一贯鹰视狼顾的走路姿态,也逐渐一点一滴地变得举止娴雅、风姿绰约。

  “虽然贫乳美人也是一种特色,但?是苏怜雅,我未来的妻子,自然要成为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五官要变得恬淡温柔、平易近人、身材也要冰肌玉骨、凹凸有致,铁嵩阳或许喜欢?的少女体态,但是对为夫来说,还是更大些较称心如意。”

  “是……五官要……恬淡温柔……身材……凹凸有致……还有……更大些……”

  “苏怜雅”像是复读机一样,喃喃地重复陆承儒的话语。手上紧握的魔剑散发着无形波动,昔日睥睨江湖的绝美五官,脸部轮廓逐渐进行细微的调整,变得柔和恬雅、秀丽端庄。

  那曾经让男人闻风丧胆的狠戾暴虐烟消云散,神情气质中充满着说不出的平和与恬淡。而最令陆承儒嘴角浮上微笑的,是“苏怜雅”原本胸前毫无起伏的平坦胸脯,在某种力量的转化驱使下,开始有着肉眼可见的微微隆起。

  “呵呵,要记住,苏怜雅虽然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但其实?内心不为人知的隐藏性格之中,真正面目是一位饥渴难耐的色情女人,只要遇到任何难解问题,的思维都会下意识地利用自己最淫荡丰富的肉体本钱来解决问题。”

  “是……苏怜雅……是……饥渴……的色情女人……会用……自己的……解决……问题……”

  听着陆承儒一句一句的蛊惑话语,相貌气质越来越楚楚动人、菩萨低眉的“苏怜雅”脸上浮现一丝羞涩的酡红,她空置的左手不自觉地爱抚自己逐渐突起的乳房,丁香小舌轻轻舔弄诱人嘴唇,有些生疏地发出一声声低吟娇喘,无神的瞳孔染上淫靡色彩,似乎已经开始幻想着如何用自己“肉体本钱”来解决难关。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将会拥有最淫荡的身体、最善良的灵魂,然而?所深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我陆承儒!?会发自内心服从我的任何命令,甚至充满爱慕与臣服……”

  “我……深爱的男人……陆承……不……不……铁……不……陆……”

  听着陆承儒的最后指令,不断在蜕变的“苏怜雅”突然颤抖起来,似乎这道命令让她难以接受,在内心的强大冲突下,突然紧闭双目的眼眸不断流出鲜血,身上的淫靡变化也突然变得缓慢无比,锐利的指甲不停在自己手臂上画出一道道血痕。

  “啊啊啊啊……我是……谁……我……”

  “……看来无法一蹴可几,雅儿,暂时先沉睡过去吧。”

  在男人的叹息下,心情激荡的“苏怜雅”忽然感到睡意涌上心头,身心刚刚经过强烈蜕变的她无力抵抗,赤裸的娇躯一软,缓缓地向前跌去,倒在男人的温暖胸膛中,那充满男性气息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沉迷,这是“苏怜雅”昏迷前的最后感觉。

  记忆乍然而断,女子的意志再度回归到现实。

  ***  ***  ***

  “‘后悔的神官’所灌注的平然法则旷古绝今,拥有凡人难以抗拒的无上伟力。可惜,那怕是拥有〈心海印记〉的我,也无法让平然剑发挥一成以上的力量,最终只能让拥有强韧心灵的?做出最后的困兽挣扎。”

  看着宛如赤裸美人雕像、仍然像是一条母狗趴在地上毫无动静,惟有开阖阴唇与肿胀乳房仍在持续分泌高潮淫液与香浓乳汁的苏怜雅,鬼面男子,也就是如今的陆承儒不无遗憾地说道。

  当初在陆家密室,他亲眼目睹眼前女子是如何从身体到心灵上的急速蜕变,看着女子身体逐渐变得丰满窈窕、狠戾恶毒的俏脸变得文静高雅,简直让他获得了最大的满足感与占有欲。

  然而到了最后的关键,让“苏怜雅”把心中深爱的男人转移成他的时候,却遭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强烈抵抗。

  没有凡人能够反抗“后悔的神官”的平然法则,但身为普通人的陆承儒,透过〈心海印记〉的隔空遥控,不是剑主的他,仅仅发挥平然剑不到一成的威能,给予了苏怜雅一丝抵抗空间。

  然而,也仅仅是一丝抵抗而已。

  拥有〈心海印记〉传承的陆承儒,自然是善于玩弄人心的个中好手,在看到因为挣扎反抗而混混噩噩、意识混乱的苏怜雅,很快就为她精心设计了一出复仇悲剧。

  尽管最后的关键步骤还未功成,然而前面的洗脑设定却十分顺利,苏怜雅确实成为了悲天悯人、善解人意的温柔侠女,并且拥有深埋意识中的淫秽欲望,那他所需要做的,就只有顺水推波,帮助她成为真正的“苏怜雅”。

  毕竟,原本就计划让“苏怜雅”来亲自毁灭她一手创立的〈末日阁〉,充满恶趣味的陆承儒所要做的只是修改一些细节部分而已。

  将用“心海印记”迷昏的陆家子弟与奴仆隐藏到准备好的藏身之处,陆承儒一把火毫不留恋地烧了自己从小居住的祖宅。

  随后,将沉睡不醒的“苏怜雅”安置到不远处的一处小屋,在她的娇嫩容颜上弄出劫后余生的沉重伤势。用〈心海印记〉抹除了她身心的一切过往记忆与绝世武功,只留下一些有关于陆承儒的模糊回忆,并给予她一些早就搜集完毕的〈末日阁〉情报,以及那柄不断暗中洗脑身心的救世魔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妾身苏怜雅,生为陆家妻,死为陆家鬼。妾身——以这柄魔剑的执有者名誉来发誓。”

  苏怜雅不知道,只要她握住这柄平然剑,她在陆家密室所握剑发誓的忠贞誓言,那怕并非出自真心,也会被平然剑以催眠魔力,日日夜夜地呢喃刻划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替换成她心中最为矢志不渝的坚定理念与甜美情感。

  苏怜雅,将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心地善良的圣女,也是这个世界最淫荡色情的牝犬。

  陆承儒只要想到那杀人如麻、却又守身如玉的蛇蝎女人,竟然被他改造成这种悲天悯人又绝色妖娆的反差模样,他心中就难以克制地充满沸腾的愉悦与复仇感。

  毕竟,那是他曾经深深爱慕的女人!

  如今,终于到了采收成果的时候——“……妾身说过——魔剑出鞘,必杀一人。”

  经过数秒缓冲,记起婚礼记忆的苏怜雅神情忽明忽暗,眼眸中流露出说不出的情绪凝视着陆承儒,在一段死寂的对望中,缓缓站起、红肿蜜穴不断流出精液与淫水的苏怜雅语气平和说道,淡然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而她雪白玉手握住的,正是已经出鞘的平然魔剑!

  难道陆承儒终究功亏一筹、抑或弄巧成拙,苏怜雅依然执意要杀他吗!

  当然不是。

  噗!

  面目沉静的苏怜雅玉手一握,倒转剑身,在陆承儒充满期待的愉悦目光下,那平淡无奇的生锈铁剑没入她的肥硕乳房,直直刺入她那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

  那并非自尽,而是执剑者对神剑最彻底的臣服与认同。平凡铁剑在刺入心脏的瞬间,就彻底消去身影,那是神剑本身已经跟她人剑合一的无上铁证,那充满摄魂催眠的平然法则,此时已经牢牢地烙印在苏怜雅的脑海,无分彼此。

  从今以后,只要苏怜雅愿意,她随时都能从掌心中招唤出那柄平然无奇的救世魔剑。

  而这也代表,陆承儒利用平然剑对她所下达的洗脑暗示,同样完美地烙印融合在她的身心与灵魂,成为她淫荡胴体、菩萨心肠永不磨灭的终生誓言。

  “就在刚刚,罪恶满盈、祸乱江湖的‘黑凤凰’慕容凤,已经被妾身亲自斩杀了,陆郎,你可满意?”

  舍一物、换一剑、杀一人,魔剑出鞘,必夺人命。

  这是苏怜雅在这一年的历练以来,不自觉地给予自己的精神暗示。那怕只是出自陆承儒捏造的传言、以及苏怜雅自我的臆想,但当她心中握的是“后悔的神官”打造的平然剑时,那“理所当然”的平然法则,自然而然地让传言与臆想变成现实。

  魔剑一出,楚魁元死了、王恨疾死了,然后——在那柄直直刺入心脏的魔剑催动下,慕容凤,死了。

  因为记起一切的苏怜雅,已经毫不犹豫用自身意志与灵魂,来“否定”、“斩灭”她的人格、她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奴家的梦想、奴家的夙愿……嵩阳大哥……啊……他是谁啊……我是谁……我不是苏怜雅……我是……奴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至极、怨毒无比的女性哀号在苏怜雅心中回荡,然而在心灵深处突兀绽放一道平淡无奇的朴实剑光,将那已经模糊不清的黑色凤凰给一剑两断,碎成粉末。

  就在虚影崩灭的瞬间,苏怜雅脑海中清晰地浮现慕容凤充满罪恶血腥的妖女生涯,亲身体验了慕容凤从悲惨童年到强势崛起,充满算计的蛇蝎心思与歹毒阴谋,甚至目睹了她与铁嵩阳的山盟海誓、情侣歧途。

  (请原谅我……不……我,不需要原谅我……)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没有任何犹豫。善良的她,决绝地杀了恶毒的她,用那柄无物不斩的平然魔剑。

  由“后悔的神官”所打造的平然剑,是足以媲美传说仙器的无上至宝,只要执有者愿意,甚至连“概念”、“记忆”、“人格”等虚无之物也能一剑而斩,要彻底斩掉心中的“慕容凤”,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只要苏怜雅愿意。

  那并非忘却、也非掩盖,而是确确实实的一剑破万法,让苏怜雅心中的“慕容凤”,在一剑之中一剑两断,只留下那一声声难以听闻、充满怨恨的女性哭号声。

  砰!

  转过身来面对陆承儒,婀娜多姿地跪在地上,淡雅如仙、倾城倾国的苏怜雅像是一位最为卑微下贱的陆家奴婢,恭敬忠诚地对着陆承儒俯首跪拜,露出了她窈窕诱人的无瑕雪背,以及背部上精心雕琢、栩栩如生的凤凰纹身——那是一头漆黑如墨、双眼赤红的翱翔凤凰,那狠戾妩媚的血红双眼,像是带有毒刺的诱人蔷薇一样,能够让定力不足的普通男人神魂颠倒、家破人亡。

  那昂头向上,直欲冲破九霄的腾飞之姿,又充份地显露女子本人的野心欲望。

  那是昔日慕容凤被称为“黑凤凰”的原因所在。

  许多江湖人士都清楚记得,当初慕容凤以天魔幻舞蛊惑少林、武当两派子弟之时,所露出充满赤裸诱惑的凤纹雪背,成为了许多名门子弟挥之不去、午夜自渎的魅惑恶梦。

  也许当日自己为王恨疾乳交的时候,无意识露出的赤裸雪背,已经让半师半父的他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分。

  “啊啊……陆郎,请允许妾身服侍你的龙根。”

  跪在地上、满眼迷醉地开始用香舌舔舐陆承儒鸡巴,苏怜雅回想着王恨疾临死前的震惊面孔,心中突然浮现如此念头。

  恢复一切过去记忆的苏怜雅清楚明白,曾经的慕容凤对于从小培育她的王恨疾,是怀有朦胧暧昧的恋父情节,如果说世界上有人能够让狡诈恶毒的慕容凤推心置腹,必然就是王恨疾无疑,甚至当年慕容凤会爱上铁嵩阳,部分原因也是从刚烈不屈的男子气概上,看到了王恨疾的部分影子。

  自己,竟然杀了王恨疾,还用最为淫荡的色情巨乳侍奉乳交,让惊骇莫名的王恨疾“死不瞑目”,回忆这段过往的苏怜雅美目凄迷,一波一波的酥麻快感在全身酝酿,她终于理解了自己当时的异样情感,理解了痛哭的自己为何会如此重视王恨疾、为何会如此想要让他极乐而死——自己、当真是个无药可救的淫荡女人。

  “雅儿,了解为夫的真面目后,是否还要卫道除魔,济弱扶倾呢?”

  愉悦地看着绝色佳人为自己殷勤口交,想到一年前眼前美女曾经是让江湖武者闻风丧胆的魔门妖女,陆承儒温和有礼、令人如沐春风的柔声说道。

  “啊……陆郎别说笑了,在妾身心中,让妾身这万恶魔头改邪归正的你,就是真正的正义啊。铲除〈末日阁〉、诛杀‘黑凤凰’,又是朝廷钦定的状元之身,妾身相信,夫君必然有一番雄图大志。”

  不断亲吻着那根让她意乱情迷的粗壮阳具,眼中流露出生死不渝的动人情火,这一年以来由平然剑所带来、持续不断的洗脑催眠,早让苏怜雅一日一日地沉沦在她心中所虚构出来的爱恋幻想中,她的全身心,在完完全全成为“苏怜雅”的瞬间,就已经彻底成为眼前男人的爱欲俘虏,再也没有任何脱离可能。

  带着十分崇敬爱慕的眼神仰望着陆承儒,神色依旧圣洁高雅的苏怜雅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湖人士是多么痛恨〈末日阁〉这几年来的兴风作浪。只要先将〈末日阁〉覆灭的消息传出,再把陆承儒这一年来的失踪解释为卧薪尝胆、矢志复仇,以自己目前的崇高声誉与绝世魅力,绝对可以把陆承儒的正派声望推到难以想象的武林巅峰。

  更何况,夫君与自己还拥有〈心海印记〉与〈平然剑〉这等绝世神器,想要主宰整个中洲大陆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呵呵……雅儿,还是不懂,为夫从一开始,就没有成为武林领袖或是天下共主的打算……”

  轻轻捏着苏怜雅柔滑娇嫩的绝世玉颜,陆承儒抚摸了胸口佩带的〈心海印记〉,那里头除了“后悔的神官”所灌注的神力以外,还有来自名为“混沌心海”的所见所闻,让陆承儒大开眼界、受益匪浅,知晓来自无数异世界的新奇故事后,比起出尽锋头,如今的陆承儒更喜欢成为掌控一切的幕后脚色。

  更何况,他真正渴望与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武林称雄或九五至尊,而是——“雅儿,愿意接收〈末日阁〉的遗泽,扫荡江湖的邪恶势力,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吗?”

  轻轻抬起苏怜雅娇柔的雪白下巴,看着她满是爱恋的绝美娇颜,陆承儒心中满是征服的喜悦,又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让满手血腥的绝世魔头、变成悲天悯人的白道盟主,同时还是自己的胯下禁脔,来得更让人感到扭曲兴奋呢?

  而更令苏怜雅芳心轻颤的是,拥有平然剑的她能够清楚感知到,眼前男人对她刻骨铭心的沉重爱意与痴迷执念。

  那个男人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不知为何,苏怜雅就是有着如此清晰的感知。

  “……若这是陆郎的衷心希望,妾身愿意。”

  美眸荡漾的是缠绵情意,苏怜雅充满挑逗地抬起自己惹人遐思的丰满胴体,她贝齿朱唇内的深邃口穴、浑圆巨乳的泌奶乳穴、水蛇纤腰的玲珑脐穴、还有黝黑如墨的淫荡阴唇粉红紧窄的蠕动菊花,都极度渴望着主人的恩泽,在陆承儒的微笑示意下,苏怜雅婀娜优雅的婷婷站起,像是观音坐莲一样地向下吞咽肉棒,发出了一声声销魂蚀骨的欢愉呻吟。

  几日后,苏怜雅以救世魔剑之威,荡灭〈末日阁〉、斩杀慕容凤的消息传遍江湖,许多受过〈末日阁〉荼毒迫害的黎民百姓泪流满面、将苏怜雅视之为活菩萨,江湖不少声望甚隆的武林名宿,已经开始联名提议要让诛杀〈末日阁〉三大魔头的苏怜雅,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

  新的江湖、新的样貌,再度展开了新的篇章!

  ***  ***  ***

  (五年后)自从五年前显赫一时的〈末日阁〉覆灭之后,被江湖众多好事之徒煞有其事、绘声绘影描绘的苏怜雅与慕容凤双姝之战,如今于原址不远之处,再度诞生一场两名绝世武者的巅峰对决。

  狂风怒号、雷霆霹雳、甚至连满天乌云也被举世无敌的一双大手给凌空扯下,化为男人的强横杀招。

  甚至在那些远远围观、不敢靠前的武林群众眼中,无论功夫优劣,都能清晰地看到原本无形无状的空气被凝固成巍峨气墙,以排山倒海之势往男人的对手霸道辗压。

  那厚重气墙的磅?逼近,甚至引起了空间的扭曲与破碎,若是有丰富阅历的武林宿老在此,必然会震惊万分,那种无匹气势、那种空间意象,只有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武学境界可以解释,那就是——破碎虚空!

  毫无疑问,男子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达到了人间的极限。然而施展如此凌厉杀招,男子阳刚之气的脸上却充满凝重难信、随即在下一秒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睁目愕然。

  “这……这是什么剑诀……不、不可能……避不开……”

  足以扭曲空间、影响天象的强横气墙,“毫不奇怪”的被朴实一剑给贯穿斩破。

  接着,男子浑厚霸道、堪称举世无双的浑厚内力,“理所当然”的被无论精纯或是充沛方面都远不如自己的诡异内力给彻底冲散。

  最后、已经以绝世身法、武者直觉间不容发地抽身而退,然而那柄朴实无华的铁剑轨迹,明明拙劣的就像是初学者一样的歪七扭八,但自己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绝佳应对方案,现实中却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成功避开剑身所指。

  在一番无用的挣扎下,剑尖毫无阻碍地碰触男人的咽喉要害,一滴滴鲜血潺潺流下,“天经地义”的让男人尝到武艺大成后第一次败绩,然而更让他眉头紧皱、难以置信的是,眼前击败他的女人身分——“凤儿——?的武艺竟然如此精进!”

  “承让了,嵩阳大哥。”

  在“平然剑”的无上伟力下,五年的岁月没有在苏怜雅的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她的天仙玉颜在陆承儒的性爱滋润与平然剑的伟力改造下,越发得清新脱俗、动人心魄。妩媚凤眼中所绽放出的柔和情感,难以言喻地流露出大公无私的慈爱情怀。

  任何人目睹苏怜雅的圣洁玉容与恬淡气质,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眼前朴素白衣的执剑侠女,必然是这个世间最为善良公正的谪落仙女。

  但过去是苏怜雅最为亲密伴侣的男人却清楚知道,眼前这位天仙国色、风华绝代的完美女人,曾经是让江湖闻风丧胆、鬼憎人厌的邪恶妖女。

  毫无疑问,那名武艺惊人的男性武者,自然就是成就破碎虚空境界、刚从海外归来的“凌霄绝壁”铁嵩阳。

  “凤儿,的变化……真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铁嵩阳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神貌大变、雍容淡雅的苏怜雅,很多疑惑流过心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  ***  ***

  几个月前,神功大成,自认能让慕容凤彻底服输、改过向善的铁嵩阳,迫不及待地从海外小岛的闭关室中奔赴中洲大陆。却在第一时间从忠心下属接获晴天霹雳的惊人消息——五年前,〈末日阁〉覆灭、慕容凤、王恨疾、楚魁元三位当家身殒!

  然而这并未让铁嵩阳心神失守,作为慕容凤昔日亦敌亦友、关系复杂的伴侣,铁嵩阳非常了解自己爱人的深沉心机与诡异武艺。更何况,屡有机缘的铁嵩阳,早年曾经从算命术士学得一名奇门技巧——〈千里姻缘一线牵〉。

  这门被他简称为〈一线牵〉的奇门神功,能够让他在耗损精血与功力的代价下,清楚地感知自己心爱女人的所在地点与生命状况,在铁嵩阳的自发运作之下,这门奇功无时无刻都清晰无比的告诉他,慕容凤那旺盛无比的生命迹象与所在方向。

  知晓情人性命无虞,心中猜测慕容凤再度施展“诡计”的铁嵩阳,很快就根据奇功的指示,马不停蹄的寻找爱人踪迹。

  没有任何意外、十分轻易地寻到这座今日被称为〈救世阁〉的气派宅院,以绝佳轻功潜身而入,铁嵩阳有惊无险地避开诸多警戒,找到了朝思暮想、极为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绝色佳人。

  (!!!)推窗而入,望着眼前玉人的温婉气质与丰满身材,看着转过身来的苏怜雅,眼中那宛如璀璨星辰的温柔情感,铁嵩阳几乎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记忆中那身材娇小玲珑、黑色眼影中充满魅惑妖娆却又极端冷血的艳丽少女。

  要不是自己奇功清晰直接的指向眼前佳人,加上苏怜雅的脸部轮廓依稀还有几分慕容凤的五官痕迹,铁嵩阳才勉强辨认出,这五年来江湖最为出名的正派侠女,竟然是自己深爱的魔门圣女。

  然后,收敛震惊,张口便想向爱人呼唤的铁嵩阳,响应他的却是十分平凡无奇、让他矛盾感到头皮发麻的恐怖一剑,达到破碎虚空的武者直觉,让他下意识的全力以赴施展绝世武学,却在数招之后,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眼前女人击败。

  被震惊、沮丧、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填满心头,成就破碎虚空以后、有些志得意满的铁嵩阳感到自己彷佛从云端跌落谷底,只能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绝美佳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  ***

  “看来,是我胜了,嵩阳大哥。”

  依旧是昔日熟悉的亲昵称呼,神态优雅的苏怜雅收剑回鞘,看着大受打击、眼神微茫的铁嵩阳,掩嘴微笑说道:

  “阴尽阳生、否极泰来,圣门武功修练至极限,自然能够让人脱胎换骨、浴火重生。这对我们圣门千年来积累的武学底蕴来说,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对吧,嵩阳大哥,不,应该称呼你为——嵩阳师兄呢。”

  将自己身上的莫大变化解释为圣门秘藏的奇妙功法所致,看着惊疑不定的铁嵩阳,美艳绝伦的苏怜雅嫣然一笑,道出了江湖只有极为少数的人才知道的天大秘密——“凌霄绝壁”铁嵩阳,十年前的正派领袖人物,竟然是魔门圣女慕容凤的师兄!

  “凤儿你既然还肯认我为师兄,那能跟为兄说明一下,这几年所做的事情吗?”

  看着铁嵩阳刚毅脸上明显可见的审视与戒备,苏怜雅星眸轻眨、有些调皮、有些愉悦地柔声解释说道:

  “自然是因为”黑凤凰“的声誉太过恶劣,已经阻碍到了妾身的种种谋划。既然如此,倒不如将〈末日阁〉的恶名彻底利用殆尽,另起炉灶。榨干一切可以利用的价值,这才是嵩阳师兄认识的慕容凤,不是吗?”

  看着星目剑眉、刚正不阿的铁嵩阳神情一沉,苏怜雅甜甜一笑地回应。

  她与铁嵩阳之间的恩仇纠葛,远远比世人所知的还要复杂难解。

  ***  ***  ***

  恢复了慕容凤所有的记忆与情感,苏怜雅清楚记得,当初亡国的自己被师父王恨疾带入圣门密地,初次见到了比自己大上十余岁的铁嵩阳时,他只是个资质愚钝、却埋头苦练的低层子弟,没有任何圣门长辈看好他,就连王恨疾当初都评价说,铁嵩阳身上的可取之处,只有“勤奋”二字。

  并且,铁嵩阳个性优柔寡断、迂腐宽仁,或许在正派来说是个优点,然而对于强调弱肉强食、崇拜末日的圣门,只不过是个累赘而已。

  若不是铁嵩阳是圣门从婴儿开始栽培的嫡系子弟,对圣门的忠诚无可置疑,或许早就在无名的地方成为正邪之战的炮灰。

  理所当然,那时天资绝伦、备受呵护的慕容凤,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放在泯然众人的铁嵩阳身上,只是偶然在宗门的任务纪录,得知这位刚毅木讷、个性愚直的师兄,被派往名门正派去作卧底了。

  然后,不到几年的时间,慕容凤就屡屡听闻铁嵩阳一鸣惊人,成为正派后起之秀的接续消息,也是她第一次,对铁嵩阳这个愚钝的师兄产生兴趣。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机缘,才能让这名天资低劣的师兄,成为正派著名的年轻高手呢?

  作为圣门的圣女,慕容凤自然有联络铁嵩阳的秘密手段,想要复国的她,尽管生性厌恶除了义父王恨疾以外的所有男人,却迫切地渴求一切的人才,铁嵩阳当然也是一个小小的目标。

  然而心高气傲的慕容凤却没有料到,铁嵩阳竟然当面拒绝她的招揽,并且展现出比传闻还要惊人逾倍的绝强武艺,甚至让圣门精心栽培的圣女数十招内难堪落败,那是慕容凤第一次的败绩。

  “尽管我出身圣门,身受诸位长老大恩,然而我无法接受圣门的理念,请圣女见谅。”

  当时面色铁青的慕容凤无法接受这样羞辱,看着手下留情、不卑不亢的铁嵩阳,从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狠狠践踏一名男人的冲动。她知道心思单纯的铁嵩阳绝对不知晓,圣门为了防止低层弟子背叛,早就做好了残酷的制裁措施。

  那是早在铁嵩阳婴孩时期就种入丹田之内,由魔门大老秘传精制的“末日丹”,顾名思义,就是要让种丹者感受到,那宛如传说中末日将临的绝望与崩溃。

  看着铁嵩阳浑身抽搐、在她面前咬牙忍耐的痛苦不堪,刚刚惨败的慕容凤愉快极了,她咬着自己涂满漆黑指甲油的剧毒指甲,等着铁嵩阳精神崩溃的时候,等着他跪在地上,舔着她鞋子向她磕头求饶的时候来临。

  但出乎意料,毅力惊人的铁嵩阳尽管饱受折磨,却连一声求饶都未发出,让有些无趣与难堪的慕容凤挥了挥手,命令部属将铁嵩阳关入大牢。

  一个月之后,偶然想起大牢中还存在着一个“玩物”,饶有兴致的慕容凤来到地下大牢,想要看看铁嵩阳被折磨一个月后、精神崩溃的废物丑态时,没有见到意想之中的求饶画面,而是措手不及的暴起袭击。

  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能够摆脱“末日丹”的控制,看着铁嵩阳神智不清的狰狞面孔,慕容凤第一次有着害怕的情绪,在狭小的牢房之中,没有防备的她与化为野兽的受伤男人肢体相接,难以抗衡的强大力量瓦解了她的防御,当气势与身体被压制的慕容凤回过神来,自己最心爱的黑色华衫已经被男人大手撕得粉碎,春光大露的被铁嵩阳死死压住。

  “不……不要!”

  身上大片雪白肌肤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而男人最火热的胯下凶器,竟然死死地顶在自己两腿之间。没有任何经验、方寸大乱的慕容凤不由自主地抽泣失声,而那滚烫的泪水,也唤醒了铁嵩阳因为“末日丹”折磨而沉睡的神智,个性彬彬君子的铁嵩阳,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意图,反而充满内疚的向满脸泪水的慕容凤致歉,在少女恨恨的目光下飘然而去。

  然而他的身影,从此烙印在慕容凤的心里。凤目含泪的她咬牙发誓,一定要让男人付出代价。而思想正直的男人,脑海中忘不了女人的赤裸春色,对自己无意识的冒犯之举感到歉意。

  那是很老套的故事,也是江湖千年来从未变过的爱恨情仇,铁嵩阳与慕容凤,正派的大侠与魔门的圣女,他们在之后数次的正邪大战中生死搏杀,最后终于在一次次的交锋中确认了对彼此的情感——无庸置疑,他们彼此吸引、彼此爱慕。

  然而正邪之间的对立,让他们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个性优柔寡断的铁嵩阳深感痛苦,在面对爱情与理念之间的冲突,他最终选择了逃避,远走海外,期待修练成强绝人间的破碎虚空,以绝世武力消弭正邪之间的理念冲突。

  然而面对爱人的坚持离去,将全身心力专注于发展事业的慕容凤,以武林第二的惊人武道与庞大势力,在江湖上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扩展版图。

  尽管彼此不再见面,然而慕容凤与铁嵩阳都清楚明白,当铁嵩阳再度从海外归来的时候,就是两人图穷匕见的交锋时刻。

  铁嵩阳坚信当自己神功大成的一日来临时,便能以一敌三,击败慕容凤、王恨疾、楚魁元的三人连手。

  而慕容凤亦有自信凭借着圣门千年来的秘传神功以及〈末日阁〉的庞大资产,加上铁嵩阳难以抹灭的圣门背景,以众多优势来挫败铁嵩阳的无敌之姿,逼他俯首臣服。

  然而,无论是铁嵩阳成功收服魔门妖女、又或是沦为“黑凤凰”的裙下之臣,最后获胜的那人,都必然会收拾那满目疮痍、无力反抗的江湖武林、成为新一代的武林至尊。

  ***  ***  ***

  “这次是?赢了,凤儿。”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神情依旧有些灰暗的铁嵩阳轻声说道。

  看着那清丽无双的圣洁佳人,铁嵩阳的内心却没有外表表现得那么挫折与无奈。尽管惊讶与疑惑慕容凤身上的惊人变化与突飞猛进,然而曾为武林第一的铁嵩阳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铁嵩阳的武学资质,就如同那些魔门长老的看法一致,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拙劣,任何武学典籍的学习进度稀松无比。否则一开始也不会被打发为潜伏于正派下层的普通探子。

  然而天赋普通的铁嵩阳,却拥有这个世界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出身和秘密,那怕是他最重视的亲朋好友也毫不知悉。真正的铁嵩阳早在十多岁的一场修练意外走火入魔而死,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蓝色星球的孤独灵魂,以及随之而来的神秘“能力”——“救世系统”这项铁嵩阳从未与他人说过、只存在他脑海中的绝世系统,透过一次次的任务发布和奖励赐予,让铁嵩阳从一个资质愚钝的魔门潜伏暗子、正派底层子弟,在旁人难以理解与震惊忌妒的眼神中,铁嵩阳的武学境界毫无瓶颈、飞速上升,最终成为了武林中众望所归的第一高手。

  甚至连他与慕容凤的邂逅与相爱,都得益于系统的不少帮助,若不是系统的暗中保护与指引,铁嵩阳根本熬不过那一个月“末日丹”的酷刑折磨,更别说之后的意外擒住慕容凤。

  当铁嵩阳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这个名为“救世”的神秘系统以及这片大陆盛行的末日预言时,有些讶异、有些恍然的铁嵩阳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他来到这个世界,必然是要拯救整个中洲大陆,拾起魔剑,成为救世主,让末日的可能性彻底化为虚无。

  既然身负如此使命,一时的胜败得失,又何足道哉!

  刚刚苏怜雅那揉合天马行空与平淡无奇的矛盾一剑,确实使铁嵩阳难以招架与破解,但铁嵩阳的“救世系统”,却拥有好几种让他绝地翻盘的旷世手段,但在面对心爱的情人,苦苦支撑的铁嵩阳思虑再三,终究是放弃了使用系统。

  毕竟那是他的压箱底手段,若非生死一线的存亡危机,生性谨慎、常留后手的铁嵩阳绝不轻易动用。

  更何况,铁嵩阳深深爱着慕容凤,他也清楚知道,刚刚的交锋,慕容凤同样没有用尽全力。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上天既赐予我如此能力与责任,我又何必与凤儿斤斤计较,毕竟,终究是我亏欠了她。)想通一切的铁嵩阳看着笑吟吟的苏怜雅,心中最后的失落与沮丧也逐渐淡去,对于自身能力有极高自信的他相信,凭借着系统的助力,顶多一年的时间,自己的武功就能再度反超眼前丽人。

  到时候,他必然会让眼前苏怜雅心甘情愿的服输与臣服。

  “那么,嵩阳师兄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谁胜了,都要无条件地为对方做一件事。”

  “自然记得。”

  铁嵩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当初的赌约是自己怀着必胜的自信主动许下,却不料慕容凤的武功五年后竟然如此诡异惊人,让自己大失所算。

  若是眼前心思狡诈的爱侣提出一些难以做到、有损道义的阴损要求,自己就必须找些借口拖延时间,让自己的武功再做突破,重获胜利。

  至于这是否有违反誓约精神,铁嵩阳却不在意,尽管他十分深爱慕容凤,然而太过理解慕容凤性格的他知道,若是失败的是慕容凤,那怕自己要求她改邪归正,她必然也没有诚实履约的打算。

  铁嵩阳清楚记得,眼前自己深爱的绝色美女,她的蛇蝎心思、她的阴毒算计,曾经让多少江湖侠士头破血流,死不瞑目,那是铁嵩阳最为内疚与纠结的情感。这次从海外归来中洲大陆的他早已发誓,绝对要让自己爱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那怕违背自己的一贯原则也在所不惜。

  “那么,来爱我吧。”

  “啊?”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铁嵩阳完全没有料到眼前佳人会提出如此诱人香艳的主动邀请,在微微愣神的当下,眼目娇羞的苏怜雅已经熟练的解开胸前钮扣,罗衫半解,露出了她动人心魄的赤裸前半身。

  肥硕浑圆、莹润光滑的雪白巨乳,第一时间就吸引了铁嵩阳的全部注意力,他曾经见过不少女人的赤裸乳房,然而却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高耸、如此挺拔,彷佛彰显女人本身的完美骄傲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应有的下垂迹象,在男人贪婪的视线上微微晃动、那深邃诱人、肥美盈润的雪白乳沟,更是让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想要深深埋在那羊脂双峰之中窒息而死……

  (太……美了。)对比之前慕容凤宛如少女的娇小体态,铁嵩阳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苏怜雅更符合他的审美观,那散发诱人光泽、高耸浑圆的饱满雪乳,彷佛是天地最完美的无瑕造物,每一次的轻轻颤动,都能让拥有莫大定力的铁嵩阳目不转睛,喉咙发干。

  没有正常男人能拒绝如此香艳邀请,更何况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铁嵩阳感到自己的裤档内部硬得发疼,那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兴奋难耐,渴望着突破阻碍,狠狠地侵犯眼前爱人的色情胴体。

  然而,长年保持的谨慎却让欲火大炽的铁嵩阳心中冒出一缕疑问。

  如此大胆求欢,这真的是昔日手段狠毒、冷血残忍的“黑凤凰”慕容凤所会做出的事情吗?

  铁嵩阳可是清楚记得,那怕两人昔日最为如胶似漆的情浓时候,看似开放恣意的慕容凤却格外保守,除了接吻与牵手以外,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亲昵举动,为何如今却——“嵩阳师兄,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你还想让我等你多久……”

  一句带有难言埋怨、复杂心思的轻轻呢喃,彻底的止住了铁嵩阳的疑问,看到苏怜雅星眸中的滴滴泪痕,即使是以救世主自许的铁嵩阳,也在霎那间对自己的无端怀疑感到惭愧。

  他怎么能忘了,自己舍下慕容凤,毅然远走海外、试图成就破碎虚空的十年光阴,正是慕容凤最为青春宝贵的女人岁月,自己却让心爱的女人独守空闺,那怕自己从未后悔,却不能不对眼前女人感到愧疚。

  “嵩阳师兄,等到大婚之日,妾身会把一切都交给你,现在,请你先享用妾身的后庭吧。”

  微笑的解开男人裤档、释放出那条凶恶的巨龙,有些妩媚、有些羞涩的苏怜雅转过身去,背对着铁嵩阳,用双手掰开两片雪臀,露出了那彷佛妖艳菊花的缩紧尻穴。

  原本是排放秽物的粉红肛门,此时却拥有一股弥漫四周的勾魂清香,让铁嵩阳不由得气息粗重,双手不自觉的向前掰开左右两片肥美臀肉,让自己的胯下阳物顶到了那柔软的菊穴之上。

  尽管对于苏怜雅的邀请十分愿意,欲火高涨的铁嵩阳因为刚刚的话语,仍然提出了一个大煞风景的直球疑问:

  “?刚刚提到大婚之日,那个陆承儒,与?是何关系?”

  语气尽管平淡,却拥有一股淡淡的醋意,在赶来见苏怜雅的这段时间,透过自己的部下情报,铁嵩阳不仅得知这几年来的江湖剧变,同样亦得知,如今叫做苏怜雅的慕容凤,身边可是有一位名义上的夫君——陆承儒。

  铁嵩阳确实个性正直豪爽,然而他毕竟也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明知故问……这几年来,你可有听过他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娇嗔地横了铁嵩阳的一眼,那如娇似媚的缠绵情意,以及话中彷佛罂粟绽放的冷酷含意,让铁嵩阳从这充满雍容脱俗的绝美香腮上,看到了一丝最为熟悉的蛇蝎美艳。

  (果然如此。)心中最后的一缕纠结落下,其实他也猜到,自从陆家灭门浩劫以后,江湖盛传被慕容凤囚禁后获救的陆承儒,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甚至江湖有许多人谣传,这名幸运获得苏女侠垂青的文弱书生,早已在那场灭门浩劫后伤重不治。

  联想自身爱人的冷酷心肠与魔门行事,铁嵩阳很自然地推断,想必那个倒楣的男人,已经被慕容凤给灭口了吧。

  随后,苏怜雅的柔声话语,似乎也应证了他的猜想。

  “妾身既然改头换面,自然也要帮嵩阳师兄多做打算,这个陆承儒的身分,就是为你量身订做的。毕竟,因为我的关系,嵩阳师兄你这几年在江湖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听,呵。”

  “凤儿,莫要再多做无谓的事情了。”

  听见苏怜雅的委婉解释,皱眉不止的铁嵩阳只能无奈地劝告,他自然清楚,当自己远离中土之后,在慕容凤有意无意的推动下,许多江湖武者习惯将昔日〈末日阁〉的祸害江湖,与他的逃避纵容与无所作为有关,尽管这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事实,却依旧让他感到失落与难堪。

  “嵩阳大哥,从今以后,你就是陆承儒,雅儿的陆郎,好不好。”

  “荒谬,此事绝无可能。”

  听着苏怜雅的轻声细语,里头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与爱意,然而铁嵩阳面沉如水,十分果决的断然拒绝。他心知肚明,只要答应了“陆承儒”的身分,就意谓着自己将会屈服于慕容凤之下,成为她掌心的牵线傀儡。

  对于慕容凤昔日性格十分理解的铁嵩阳,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同时,亦放下了自己心中曾经有过、却觉得过于荒谬无稽的可笑猜想。

  (也对,虽然行事不择手段,可是凤儿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那个陆承儒充其量只是个文弱状元,根本入不了凤儿的法眼。)心中嘲笑自己杞人忧天,然而铁嵩阳却没有看见,当他心中浮现对陆承儒本人的一丝轻视之时,苏怜雅那背对他美艳绝伦、出水芙蓉的娇嫩容颜,笑靥中毫不掩饰的平静与冷意,彷佛对铁嵩阳刚刚的心声有所感应,触动了她心中不容碰触的逆鳞。

  噗!

  既然心中的疑惑与隔阂尽去,铁嵩阳自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双手大力揉捏着丰满雪臀,在苏怜雅的动人娇喘下,胯下肉棒凶猛地突入了苏怜雅的紧缩肛门,一下就突入了她异常滑腻、层层迭迭的温软肠道。

  (这是……)身为武林著名的绝世高手,铁嵩阳在确认与慕容凤之间的情意前,自然不乏投怀送抱、露水情缘的桃花运势,甚至曾与某个性格豪放的塞外女侠品尝过一次大胆激烈的肛门性爱。

  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原本应该要比阴道干燥紧窄许多的直肠,在他肉棒插入的瞬间,一股黏稠滑腻的温暖液体渗透肠道,不断地徐徐湿润着他的肉棒表面,而肉棒彷佛陷入温暖的泥淖之中,铁嵩阳甚至能够感受到,引以为傲的阴茎尺寸,竟然连那外表看似十分紧窄的肛门内部一半都未能充实。

  那是极为怪异、难堪、却又愉悦异常的复杂感受,双目不知不觉染上诡异赤红的铁嵩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的将肉棒从肛门内抽出部分。然而苏怜雅的肛门似乎拥有难以想象的恐怖吸力,连达至破碎虚空境界的铁嵩阳也难以脱离,只能在一声声沉重的喘息下,在更加旺盛的情欲驱使下,让自己充血滚烫的兴奋肉棒再度插入进去——(怎么可能……完全感应不到……任何的触感。)没有任何理所当然的充实感、没有肉棒碰触肠道的摩擦感、铁嵩阳只感到自己的鸡巴彷佛陷入深深的无尽大海,无论自己如何狂抽猛进,那敏感至极的紫红龟头却只能碰触到一池春水。

  然而诡异的是,自己的第六感却清晰无误的告诉自己,眼前爱人肛门的紧窄程度,乃是他从未品尝过的极品菊花。

  那种感觉,就像是吃着山珍海味,却发现自己彻底失去了味觉与嗅觉,骚不到痒的矛盾感触,让铁嵩阳心中的欲火不断上升,双手更加用力地抓紧肥美雪臀挺动健壮熊腰,流着满身大汗、用尽吃奶力气的猛力抽插。

  每一次的向前挺动,每一次的欲望高涨,都会让正当壮年的铁嵩阳头上出现一丝白发,脸上不应出现的老化皱纹也徐徐浮现,然而全身注意力专注在苏怜雅赤裸胴体的铁嵩阳,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此时不断衰老的身体样貌是如何诡异吓人。

  “呵,纵然是拥有天地气运加身,然而平然剑的法则,依然可以从内部来慢慢侵蚀啊。”

  原本一开始在远方之处旁观两人对战的陆承儒,在两人开始肛交之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苏怜雅与铁嵩阳两人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盯着铁嵩阳越发苍老的皱纹面孔,看着他的肉棒抽插一次比一次的缓慢沉重,啧啧有声的点评说道。

  尽管陆承儒的出现十分突兀,然而无法察觉自身异状、双眼茫然的铁嵩阳,同样也没有意识到陆承儒的现身,依旧浑身汗水、大口喘息,彷佛一名垂死老汉的用力挺腰,似乎要将全身的生命力,狠狠地灌入眼前爱人的魔性肛门。

  “这个世界的气运所钟爱的人子,铁嵩阳你这家伙果然是幸运的让人忌妒不悦啊。”

  看着逐渐衰老的铁嵩阳,透过自身配戴的“心海印记”,脸露儒雅冷晒的陆承儒能够感知到,铁嵩阳身上无形无色的某种“事物”,不断被苏怜雅肛门内凝聚的平然剑权能诱导催化,开始集中在那濒临爆发的肉棒内部,即将准备注入苏怜雅的千娇百媚、神灵造化的无瑕胴体。

  那是超脱于这个世间的稀世异力,也是被铁嵩阳暗自称呼为“系统”的独特权能,只有身上同样存在同等力量的苏怜雅与陆承儒才能勉强感应,那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无上力量。

  (天地气运,才让铁嵩阳这平平无奇的莽汉成为武林第一,但到头来,终究是我笑到最后了!)五年之前,让“苏怜雅”善堕重生之后,陆承儒却知道一切并未结束,那是这个世界只有他才知晓,关于武林第一人“凌霄绝壁”铁嵩阳的真正秘密。

  气运之子,救世之人,天生就被赋予拯救这个世界的命定豪杰。

  那怕自己拥有心海印记与平然剑的加持,面对能屡屡逢凶化吉、越挫越勇的铁嵩阳,陆承儒心里知道,自己还未拥有万全胜算,毕竟他早在遥远的“未来”就体会过,铁嵩阳那多么不讲道理与让人嫉妒万分的变态能力与惊天幸运。

  “铁大侠,既然依旧清醒,何必再伪装下去呢,还是雅儿的淫荡尻穴真的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语带嘲讽,陆承儒看着脸色仍然迷惘的铁嵩阳,意有所指地说道。

  “啐……邪魔外道,也妄想乱我心神?”

  被陆承儒一口道破,脸色突然恢复清醒的铁嵩阳神情一震,尽管肉棒依旧难以克制地急速抽插苏怜雅的肥美菊花,但他略带苍老的面孔却急速回复到全盛时期的青春气盛,不怒自威的剑眉虎目正一脸凝重的看着陆承儒说道。

  “救世系统”——免疫蛊惑心神、免疫吸蚀功力。

  在与苏怜雅交合的那几个?那,铁嵩阳确实迷醉在那心荡神驰的销魂极乐之中,然而那与他心灵息息相关的系统能力,却牢牢地保护他的灵台不失、精关不泄,让铁嵩阳在短短的时间内就重获清醒,保持警惕。

  但是苏怜雅那淫荡特化的蜿蜒尻穴,却死死地夹住铁嵩阳的肉棒不放,加上心理上某种对她肉体难以舍弃的迷恋与享受,让怒目圆睁的铁嵩阳此时模样显得有点尴尬与滑稽。

  明明与陆承儒不到几尺的距离,拥有绝世武功的铁嵩阳却拿陆承儒毫无办法,武者直觉十分敏锐的他能够感到,自己出手的瞬间,怀中仍然在妖娆吞吐肉棒、充满危险与诱惑的美艳女人也会悍然出手。更何况,武林第一的他竟然完全看穿不了陆承儒的深浅。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尽管场面有些劣势与尴尬,然而铁嵩阳依旧从容不迫的沉声问道,因为他清楚明白,自己还有未翻出的绝对底牌——“救世系统”——时间回溯。

  只要在铁嵩阳的一念之间,在付出相当的代价后,他可以随时回到一天以前的时间与地点,他曾凭此避开不知道多少次的阴谋诡计与邪派围攻。所以自信安全无虞的铁嵩阳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了解眼前男人的目的与能力、以及自己深爱女人慕容凤的真正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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