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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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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爱铃(上)

        是傲娇,是小受,就让我今天试个明白吧。——金风

        阳光越过窗沿,我在阴影里面,而曝露在阳光下的,则是曼曼被紧紧地箍在
无数个粉色菱形花纹的娇躯。

        由于两只手被反剪在背心处强行摆出了一个拜佛的姿态,曼曼的上身反向弓
起几乎到了她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两只被粉红色蕾丝胸衣包住的小玉兔朝身前呼
之欲出地挺立着,在散落一床的斜阳光辉里,令人窒息。

        本来就已经藉由逛街耗尽了体力的她,在紧缚度如此之高的菱绳甲中已是丝
毫没有了动弹的力道,或许,也可能是她根本早就不想动了吧。

        我掂量了一下剩下的绳索,大约还能够完成一副龟甲缚,便把它随意地扔在
床上,一手缓缓抚过曼曼的锁骨掐上她的小下巴,另一只魔手则朝着早已经被我
扯烂的连裤袜的裆部探了过去。

        “臭男人……去……拉上窗帘!万一……对面有人在……”

        纵然她的身体,她的目光,都早已经把她心底的隐秘愿望纤毫毕现地展露在
了我的眼前,这张小嘴却依旧死死地固守着最后的矜持。

        我的右嘴角已经保持那种歪笑很久了:“那可不成!曼曼,那天晚上天黑,
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你一下呢。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我怎么会傻到去拉上窗
帘呢?”

        “你……流氓,色魔……”

        很遗憾地,本来会宛如连珠炮般朝我狂轰滥炸而来的谩骂,由于曼曼自己身
体反应的反作用,到了我的耳朵里时,我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骂人还是诱人犯罪
了。

        “咦?不知道是谁比较色呢?你看,为什么小裤裤上,会有一个湿湿的印子
……”我装作好奇地将头俯下去,眯着眼睛研究了起来。

        “嘤……你要死了……”

        我察觉到被我两只膝盖顶得大开的大腿轻微地挣扎了两下,可是越挣扎,那
一道湿湿的痕迹,似乎也越来越明显了……

        “曼曼,是不是觉得好刺激?嘿嘿,你以后如果不骂我,见了面都叫我MASTER
的话……我会好好疼你喔,让你品尝二十多年来从没有接触过的超爽感觉……”
我在拿手指蘸上那一道湿痕不住摩挲的同时,不停地用猥琐的“言灵”轰炸着曼
曼的精神堤坝。

        现在回想起来,曼曼很可能在老屋中已经爱上这口,无法自拔了。她每天每
夜都要跟我捣乱,或许就是为了惹怒我等着我凌虐她的一天的到来!否则,凭她
这么明晰的思路,纵然累的瘫倒在地了,也不可能任凭我进情趣用品店购置绳索
而一句话都不问!

        那么……是傲娇,是小受,就让我今天试个明白吧!

        “滚……去你的……我警告你,快住手,不然……”曼曼此时此刻双颊早已
经烧的一片绯红,甚至连眼皮都半开半闭了,但是那张要命的小嘴似乎像是本能
般地抵抗着我。

        “恩?!还敢顶嘴!”

        说实话我倒是有些佩服起她来了,看来,这次不把她整的神志模糊她是不会
服软了,于是我猛地扶住她的小屁股一抬,把她整个人倒了过来。这样一来,由
于她的双手顶住了自己的背心,根本无法平躺,所以本能地屈膝跪在了床铺上,
整个人* 着侧脸和两膝的支撑,把鲜嫩诱人的粉臀毫无保留地对准了我。

        我不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拜这个缚法所赐,曼曼将她的上身弓到了最大限
度,因此她的纤腰和粉臀也以一个寻常少女不可能作出的羞耻弧度挺翘着,那小
裤裤中间的一抹印痕在绷紧的同时,徐徐地卡进了那道男人向往的圣谷中。

        “你想……怎么样……”

        曼曼娇弱无力的,姑且可以称之为质问的呻吟适时地提醒了差点愣神的我。
“我想干吗?曼曼不听话,我就替她姐姐惩罚她一下咯。”

        无奈,这里不是俱乐部,更不是师傅的地宫,漫说皮鞭蜡烛竹棍铃铛,就是
房东小姐为我们准备的毛毛拖鞋,那都是软底的。所以我也只能用最原始和直接
的方式来展开这一次的试炼了。

        “啪!啪!”

        空气里回荡起了一阵又一阵,一声又一声皮肉撞击的巨响。曼曼似乎被我二
话不说提掌便拍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的魔手狠狠拍打在那多一两显胖,少一两嫌
瘦的,属于典型东方女子的翘臀之上,她却突然在枕头上没了声息。

        这丫头不会是昏过去了吧?才打了几下?我只好暂时歇手,探过脑袋去看看
曼曼究竟怎么了。不看不要紧,一看我自己倒差点昏过去:我可爱滴曼曼同学一
脸欲仙欲死的神情,眉头紧紧提蹙在一起,可是樱桃小嘴的边沿却挂着一抹浅笑,
在和苏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酒窝的帮衬下,这个笑容显得无比的淫荡!

        “啪!啪!”……于是皮肉撞击的颤音继续响了起来。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开始的时候,我的掌上只用了三成力道,
为了迫得曼曼自己图露出心声,我只好装狼装到底,手掌中上的力量也不断地加
强。

        那从接触部分传来的声音已经逐渐从刚才拍击的巨响转化成了闷响,而凝雪
的臀肉上,也早就泛起了一片一片的樱红。

        “住手……唔……不然……”

        怎么还嘴硬呢?明明身体的反应已经这么强烈了,这张嘴啊……我真是服了,
不信金小爷我就治不了你这张嘴了!邪劲一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右掌不
停地鞭笞的同时,左手也探入了那绣着可爱蕾丝花边的粉色小裤裤的外沿……

        瞬间,这间朝北的小卧室里就演奏起了一曲极为原始和野性的,由富有节奏
的拍击和女人的吟唱混合而成的交响乐。

        “恩,啊……不然……”

        你还在那不然什么?曼曼似乎不顾一切地想把这句话说完,在我左手在那条
早已泥泞不堪的弄堂里快速震颤的打击下,她终于,总算是向我低下了那不可一
世的小下巴:“MASTER,MA……求……你停一下……求求你……噢……”

        我的左手食指和右手手掌应声而停,望着那早已经差不多红中带着些许紫色
的小屁股问说:“不然怎么样啊?小祖宗?”

        “你疯了,你疯了,姐姐她……还在上班啊!”

        九二、爱铃(下)

        箭在弦上,强忍着不发可是要伤身的。——金风

        “叮!”

        听到曼曼这句被我打压了快十五分钟才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我的脑袋里好
像突然有三角铁敲动的声音闪过,在粉色小裤裤里肆虐的左手食指也倏地停止了
下来。

        敢情刚才我是误会了她了。她拼命想要我停手,并不是嘴硬,而是要告诉我
现在仍旧是苏苏的工作时间。而我呢,还以为她在故意跟我较劲儿呢……

        诶呀,这一次貌似有些过了……我连忙把手指从早已被濡湿的粉色蕾丝边沿
褪了出来,翻身下床,来到了早已经跳出浮世绘屏保来的笔记本电脑前。

        晃动了一下鼠标弹掉屏保,我发现和“亲爱的苏苏”的对话框里,已经跳出
了不止一条条讯息了。

        3 :51:36PM「青曼,你怎么了?」

        3 :55:56PM「青曼?金风是不是在你旁边啊?」

        4 :06:50PM「怎么……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啊?为什么我身上感觉那么紧?!」

        4 :07:20PM「青曼,你说话啊!」

        4 :08:15PM「感觉好难受……你们谁看到快回我一下,到底怎么了?」

        4 :10:10PM「金风?!!你打青曼做什么?」

        4 :10:35PM「快住手啊!!你想惩罚我吗??那你直接来……为什么要打
青曼!」

        4 :11:30PM「金风!!!!!!」

        “为什么要惩罚你呢,古怪的想法……”我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钟,
现在是四点十五分,东京和上海差了快一个小时吧。我不知道苏苏还在不在电脑
前面了,随手码过去问:「苏苏?还在么?」

        还没过两秒钟,那边马上有了动静:「金风,你搞什么啊,你把青曼怎么了?」

        这件事情叫我一下子怎么说清楚?我知道苏苏所在的外企规格还算比较高,
员工平时若是没事,国际长途随便打,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出了新家的电话号
码发了过去:「苏苏,打电话来吧。」

        朝北的小房间本来就该是书房,曼曼的小床边横着一张书桌,书桌的上面嵌
着一个书橱,有一只电话机就放在书桌和书橱的夹角里。苏苏估计是真的急了,
大概过了半分钟不到,新家里的三只电话机就开始此起彼伏地鸣叫了起来。

        我抬起身子抓下听筒。由于线路比较遥远的缘故,那个与曼曼一模一样的声
线在电话里显得特别空灵,像是那种上海老唱片里的女声:“金风,你们两个没
事吧?你为什么要打青曼,她惹你生气了吗?”

        姐妹果然是姐妹。平日里温婉淑静的苏苏到了发起急的时候,同样是跟曼曼
似的连珠炮般发起了问来。她担心曼曼,而我和曼曼担心的倒是她,于是我索性
忽略了她的质问:“苏苏,我跟曼曼玩儿呢。你在上班,没被谁谁发现……特殊
状况吧?”

        “你……你打得那么狠心,这也叫玩吗!”听到苏苏这句话,我不由得转过
头瞥了一眼那兀自在阳光里撅得老高的,一片樱红中隐隐透着一丝紫色的翘臀,
咽了一口口水(刚才不知不觉……莫非,我也有某种特殊的倾向……),又听得
电话那头继续忿忿地说,“我老板去曼谷了,这两天不在,所以我在她的办公室
里……幸亏是这样,要不然刚才我突然叫出声音来,肯定要……金风,你叫青曼
听电话!”

        嗨,原来我是瞎担心一场了。我不由得在内心由衷地感谢起苏苏的这位老板
来,出去的真是时候!既然现在苏苏旁边也没人,那么……在把听筒放到曼曼的
颈边,搁在枕头上的时候,我内心某个邪恶的念头开始滋生了起来。

        “姐姐……姐姐,我,没事。”

        “什么,没什么啊……我……我们在玩,吓到你了,对不起啊……”

        “真的啦……”

        苏苏对曼曼的问话,听曼曼的回答大致上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来。令我惊奇
的是,曼曼在受了我一顿折磨求饶以后,竟然匪夷所思地站到了我这边,一边撅
着红通通的小屁股,一边在为我开脱!

        或许是她想让苏苏宽心,或许,她真的……啧啧,望着曼曼那到处是洞洞的
连裤袜,湿成一片的小内内,以及她这个被反绑着“恭迎圣驾”的姿势,我只觉
得胯下的分身开始鼓胀得难受了起来。

        箭在弦上,强忍着不发可是要伤身的。趁着曼曼* 枕头和脖子夹住听筒和苏
苏聊着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挪到她的大后方,拉开裤链,将一柄钢枪* 在那条
深色的印痕上擦拭了起来。

        “厄?臭……金风,你在干什么?”曼曼根本无法看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在
体察到我又开始进犯的刹那有气无力地叫了出来。

        “嘿嘿,这回总算不敢叫我臭男人了!”我心中暗想的同时,伸手一下子扯
断了还残留在小屁股上的柔丝,按住那粉色蕾丝的边沿,倏地将小裤裤从差一点
就要被打开花的臀瓣上剥除了下来。

        “金风,MA……MASTER,求你,别,姐姐在上班,还在上班!”小蹄子聪明
绝顶,私密的湿谷一下子曝露在干燥的空气里,哪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嘿。”我装作毫无所谓地漫笑了一声,“曼曼,你问问苏苏,她想不想我
呢?”

        俯下身子,陡然间在阳光下猝不及防的解放,那道淡淡的,仿佛不是出自人
间手笔的夺目的刀痕,灼得我不敢正视。我的鼻腔里逸进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似
麝不香,说腥不膻,没有词汇能够精准的形容它。

        “姐姐……你想……想……想不想他……啊啊啊!”

        就在曼曼嘤嘤咿咿地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的舌尖也探入了那一朵吹弹得破,
羞涩朦胧的花瓣中。被一个个菱形花纹的结界固定住上身的曼曼,腰部以上根本
无法挪动丝毫,只能下意识地拼了命地摆动起大腿和髋骨。

        于是我的舌根本不用自己动一下,便搅动得花瓣的深处流泻出了一层层薄薄
的莹露。恍惚间,似乎也听到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了和曼曼的声线一模一样的喘息
声,可是似乎因为跨国线路的问题,电话那头的声音宛如来自朦胧的月球天中。

        “想,想……”

        九三、绝顶

        二二得四、——金风

        电话这头和电话那头的喘息声,早已经连成一片。

        好像电话注定成为了联系我和这两个奇怪的双胞胎美人儿的纽带,在老屋中
如是,新家中也如是。

        舌尖依旧沉溺在那清晨的水仙花瓣泌出的秘露里,我的目光刚好能够跨越那
朵微微驿动的娇涩的菊蕊,顺着阳光斜斜的轨迹,望见曼曼早已经紧紧地攥在一
起,隐隐泛出青白色的十指关节。

        由于我不必担心远在万里之外大上海的苏苏此时此刻会被人给看见,刚才略
略抽紧的心思也放松了下来,一双魔手如同怪蛇般地游移上了从曼曼腰间开始蔓
延的粉色菱形花纹,最终攥上了那一对玲珑紧凑,刚好能够一手掌握的玉兔儿。

        曼曼仿佛连跟苏苏讲话的力气的已经散尽,除了下意识摆动的髋部之外,就
只剩下弥漫在小房间里腻腻的鼻音了。

        我依旧还是秉承着令人猝不及防的进攻方式,悄悄地摸上文胸的边沿,然后
倏地朝下一扯。保持着这个高难度姿势的曼曼该是根本没察觉到怎么回事,两只
玉笋般青嫩滑腻的物事就全盘落入了我的掌心里。

        此际,饱尝露水的舌尖再度一起发力,那沉寂已久的**也再度唱响。大约过
了半分钟的时间,我渐渐抵挡不住那蜜壶中娇艳欲滴的召唤,深吸了一口气,扶
住那高高耸立的绯红臀瓣调整好方位,将早已暴怒的钢枪挺送了进去。

        “啊……呀。”

        曼曼跟我不过是第二次的交锋而已。但眼下这个夸张到近乎羞耻的姿势和牢
牢在背后缚住的双手,不论对于我还是天生渴望鞭笞的她来讲,都是一种妙不可
言的润滑剂。我撞击得战栗而艰难,每一次都将钢枪的枪尖送往我所能达到的最
深处,而送达的那一刻又会惹起前头的一声闷哼和后边的一声闷响。

        “男人,顶……MA……STER……呃……”

        曼曼的吐息已经逐渐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呓语,我的神智也越来越被下身传来
如电般的感觉牵扯而去。

        恍惚间,我依稀听到曼曼脖根子下嵌着的听筒里传来了一阵一阵呼唤我名字
的颤音,跟曼曼口中错乱的言辞交叠在一起,让人觉得无比的迷幻。

        我早已遏制不住自己如潮的攻势,只好强行把身子探前,用一只手扶住包裹
着残破丝袜的大腿边,从曼曼的脸颊下抓过了听筒。

        “金风,金风啊……呵……”

        我在北京跟大家别过的时候,便摸清了苏苏的脾性。一到迷乱的当口她便会
不停地重复某个让她陷入迷境的东西的名字,估计以前她喊得是自己,而转性以
后就开始喊起我来了。

        电话线路的遥远,造成了听筒里传来的吟喘的音质异常的空阔飘渺,可是那
颤声,却分明是愉悦而黏腻的。

        就好似一个发情的天使……

        想象一下吧,那个众人面前浅笑嫣然的班花,正躲在老板的办公室里不断地
喘息,呼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又是跟上次一般的双重夹击,而且这次还远隔着重洋……精神和肢体上的巨
大刺激和满足感让我的堤防险些便轰然崩塌了。咬着牙努力封锁住防线,听筒那
边已然是春意盎然的吟诵:“金风,金风……我好紧,好难受……”

        这倒是辛苦苏苏了。那种巨大的空洞无法被填补的感觉,正在被她所承受着。
好在她在肉体上还是个黄花闺女,不然尝过荷枪实弹滋味之后,恐怕会更加难熬。

        “苏苏……你实在不行,就自己摸摸,像从前那个样子……”我的呼吸很粗
重,粗重地让我都不能确定苏苏是否听清了我这番话。

        话音送出之后,刚才还在不停重复我姓名的线路,忽然像是窒息一样的停顿
了。过了两秒钟,空寂和情欲交杂在一起的奇特音律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不行,
我答应过……青曼,以后再不这样……不行……”

        “这不一样,苏苏。你……你现在已经伤害不了她了。”好学生就是好学生,
思维都固化得可爱。曼曼就在我胯下被压着呢,享受着创世之神为男人和女人创
造的乐趣呢,自己抚慰一下绝非火上浇油,而是锦上添花的举动。

        “真……真的?”电话那头的语气如同乱撞的小鹿。

        “恩。……你就想象是我,是我在疼你,亲爱的……”

        “嘤……”

        一声冗长的,绝似牡丹江水般绵延的呻吟在我耳际划过,我好像觉得,远在
东海那端的一副无形的镣铐突然被解开了。

        “唔……金风,我只为你……只为你……”

        在苏苏酥酥地哼出这一句的同时,我身下的曼曼,竟然也开始强烈地扭动起
了腰肢来。

        “噢!姐姐……姐姐……”

        怎么叫起姐姐了?我本来就已经十分迟钝的思维停滞了一会,随即恍然大悟
到了一件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那次和她们同床睡觉的时候差一点没能够抵御住
这两姐妹地狱般进犯的原因。

        她们两个由于通感,兴奋点都是更常人不一样的!如果我现在干的这件事情
在两个人的身上同时发生的话,那么她们的快感便会立体起来,成倍的增长!

        现在的曼曼就正在遭受我和苏苏的双重夹攻(当然苏苏也是一样),没过多
久,那已经支持了快半个小时的人形三脚架忽然痉挛了起来,本来跟随着我节奏
摆动的粉臀也不可克制地塌落了下去,我的钢枪在褪出那道溪涧之间,滚烫的枪
尖竟感受到了一阵更为滚烫的湿滑。

        “金风,我不行了,不行了……呃……”

        电话那头是苏苏强忍着的轻声嘶喘,而电话的这一端,曼曼早已经像是失去
了控制力一样的瘫在床上,小屁股还在下意识地迎送着。

        啧,被绑成这样瘫倒,过不了几分钟小腰就会扭断的。我当下也顾不得自己
的小兄弟了,手忙脚乱地掏出蜘蛛刀,把束缚住曼曼胴体的那一个个菱形图案全
部打了开来。

        这高潮高得真猛啊……二二得四,可真是不能随便乱玩的……我在把曼曼的
身体翻转到正面的同时,她的胸腹间依旧不可自制地颤抖着。再一看憋得通红的
小脸,淡淡的眉毛差不多都快拧到一起了,连眼白都翻了出来!

        “曼曼,曼曼,你没事吧?”

        我从来没见过女人丢了之后变成这样的,吓了一跳,忙撇掉听筒扶住香肩摇
动了起来。摇了几下,曼曼似乎意识到自己还存在在这个位面中,像是要吐尽一
股郁结的浊气一样长叹了一声,布满了粉色勒痕的娇躯每一分每一寸都软了下来,
再度瘫在了被里。

        “喽供,喽供……”

        我的家伙可还坚挺着呢。正愁怎么解决问题,仰天长躺的曼曼嘴里轻飘飘地
流泻出了一串模糊的词儿。我由于没听清楚,把头低下来朝曼曼探了过去。

        听着听着,我终于晃过神来,曼曼嘴里不停念叨的,是上海话里的“老公”。

        九四、手腕(上)

        你想怎么样,要开后宫大会啊?——苏青曼

        我此刻的满足真的难以形容,虽然我自己根本还没有解决问题,但是……

        这个成天想看我洋相,给我脸色看,对我不屑一顾(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装
出来的)的上海傲娇大小姐,叫我老公了!

        她主动叫我老公了!

        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一手握住兀自矗立的钢枪,一手握住被曼曼和我
呵得湿湿的听筒,“咚”地一声倒在了曼曼的身边。

        “苏苏啊……”把听筒夹在我脖子根里,电话里还没有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金……金风,怎么办,走不动路了。下班,还得挤地铁……”苏苏似乎在
期待着我的问候呢,我现在甚至脑子里可以勾勒出一张办公桌的轮廓,办公桌上,
正有一个长发的清丽女子红着面庞瘫软在电话旁。

        “这个……”我又不在上海,苦无影分身之术,叫我如何能抱得美人归家?
正在皱眉,电话那头忽似浅笑了一声,轻言道:“好啦,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呢。
哪象你……总是喝酒就喝成那副德行,鱼露也都不管管你。”

        这句话很妙,既有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又夹带着让我回忆起了那些经常被苏
苏悉心问候的日子。唯独不妥的是,她提及了一个我在温柔乡里最不想听到的名
字。

        “恩。那……我去照顾曼曼了,等晚上回家,再上网聊吧,亲爱的……苏苏
~ ”我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似乎具有一种魔力,每次想到
她,我就会像是被泼上了一盆冷水一样。

        这可倒好,别人为了坚挺吃着伟哥的时候,我愁着如何熄火,却只要回想一
个女人就行了。抬起脑袋瞄了一眼电脑里的时钟,差不多也是该去接雅子下班的
时刻了,于是我和苏苏告别之后挂上了电话,开始整理起曼曼身上无数残剩的绳
头和布料来。

        “这些东西……一起拿出去丢掉吧。”

        曼曼此刻的形象实在太过狂野,雪肌上挂满了粉色的绳段不说,被褪至大腿
根的丝袜也是被我扯得七零八落。更无奈的是她貌似神智还是不太清楚,软趴趴
地瘫在被子上不住地喃喃着。

        刚才一炮,那特么的才叫绝顶啊……

        我只好依* 绳师的意念强忍着帮她清理起身子来。好不容易清理掉了那些条
条串串的全收进垃圾袋里,我发现曼曼手臂上的印痕里,毛细血管都被勒爆了…
…今天她若是还穿那件睡衣,绝对会被看出来。

        我不由得趴上去捏住她的小下巴使劲摇了摇,沉着声在她耳边问:“曼曼,
曼曼,醒一醒,说句话。”

        “呓……累……”小蹄子意识还是有的,就是好像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那你趴着,我去接雅子吃饭,晚上给你带便当回来,好不好?”

        “好……喽供。”

        “承认是我女人了?”

        “港都,侬伐要再刚伍的……期哇。”曼曼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角,把头侧
过了一边。似乎特别害羞或者恼怒的时候曼曼就会爆出上海话来,幸亏我是听得
懂的。

        把小脸在枕头上放好,盖上被子,我清扫完现场匆匆地拿着垃圾袋下了楼。

        到了赤坂,恰好是六点雅子下班的准点。不知道是因为两天曼曼跟曼曼在一
起,抑或是刚住进新公寓的新奇感未退,雅子吃完了饭也都没有张罗着要跟我去
逛街,乖乖地看我买完了便当上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大约是七点半。说实话,拿钥匙捅开保险门的一刻我还是有些忐
忑的,天知道曼曼现在在家里恢复的怎么样。进门之后才发现曼曼已经坐起来了,
正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我的笔记本上网聊天。

        “曼曼,吃饭。”

        套着一件宽大线衣貌似刚才洗过澡的曼曼同学,看我提着便当到了床边,原
先必然会抬起下巴颐指气使的她,一张清瘦的脸蛋居然红了起来,而且学着雅子
咬起了嘴唇说:“哦……你放着吧。你……电脑借我,我跟姐姐说会话。”

        我心里的感觉那叫一个好啊,要知道,不收服曼曼这头小倔羊的话,周末跟
文子姐姐一起去北海道的事情必然会被她搅和的一团浆糊。虽然她那种种姿态其
实都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但当碰到文子姐姐这个能瞬间变脸的烫手女子时,天知
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当即决定趁热打铁,趁着曼曼身心都尚未“回气”的时刻将周日的行程告
诉她:“曼曼,这周日去北海道看雪,泡温泉,雅子和我的经纪人文子也一起去。
好不好?”

        “你……你想怎么样,要开后宫大会啊?”曼曼低着头打开便当的盖子,声
音里,你能够听出那种气力全无的倦意。

        “什么后宫大会……带你去看看扶桑的景致,顺便也看看,你早上大肆侮蔑
的女人到底是啥样的人。你要是讨厌我,你们三个泡,我不进去就是了,我去外
面吹风。”

        “吹风吹风……吹死你最好。”

        “咦?吹死我你不是没老公了?”

        “你……讨不讨厌啊你……”

        ……

        我跟雅子报备的是曼曼逛街逛虚了。雅子在卧室里挂好外衣,也凑到小房间
里来,先是在门口给曼曼来了一个很亲切的笑容。我正说着周日的事情,见雅子
进来了也就一并都说了。雅子自然不会反对,而且,她还给我带来了另外一个消
息。

        “对了,金,我们对面这间公寓,后天中介的叔叔就会带人来看了。你没事
就等在家里别出去哦,我跟叔叔说了让你照看着。”

        “厄?这么快就有人来租了,你挂牌……大概不过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吧?”
我觉得这地段若是来租房子的一般都是扶桑本国人,但是公寓的价格又偏贵,一
般应该不会有人来租才对。

        “恩。听说是几个大一的学生,一起合租的,都是女孩子。”雅子撸了撸裙
边,贴着我坐在了床沿。

        若是这样的话那倒可以理解。一间公寓五个床位,都是女孩子可以拼着睡,
分摊一下,每个人花的钱是能够接受的。只是为什么她们好端端的宿舍不住,要
出来租房子呢,难道是一队百合花?……

        这并不是我要担心的事,Y 了一小下之后就把这件事甩在了脑后。目前我要
应对的,是明天晚上和雅子老爸的那顿饭。

        究竟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东京各大报纸上头版出现的焦点人物,我想明天问
过伯父之后,就不难得到答案了。

        九五、手腕(下)

        接下来的事情,可都要看你自己的了。——渡边秀央

        那天夜里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袭击了我。

        我这人几乎不做梦,自从更雅子抱抱睡之后睡眠质量更是好得要命。可不知
道为什么现实中至今来说小麻烦不断,大路却一直顺畅的我,却在一个荒诞的梦
境里体验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我清楚地记得梦里的场景,我梦见我跟雅子在我从前的小学里转悠,到了一
间教室里休憩的时候我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雅子休克了,而她两只手
腕上动脉都被利器划破,红色的液体散落了一地。

        我当时就吓醒了,当然也吵醒了雅子。我的喉咙里,甚至还清晰地残留着哽
咽和窒息的憋闷之感。

        我紧紧地搂着雅子,叫她不要离开我,当然,换回来的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安
慰。

        这虽则是个梦境,而且中国习惯都认为梦是反的,但是那种以假乱真的惶恐
直接导致了我接下来的一天精神恍惚。

        战战兢兢地送完雅子上班之后回到新家,曼曼还关着门大睡。由于电脑在她
那儿,我便轻轻扭开门把手推了进去。

        一进屋我的视线便被她吸引了过去。真不知道她以前在英伦念书的时候是怎
么个睡相,只见一床丝被让她给揉成了一团,一条白皙如雪的大腿从旁探了出来
骑在被沿上,腮帮子死死地压住枕头,搞得小嘴唇都嘟了出来。肩膀上,依稀可
见昨天下午被绳索勒出来的淡淡淤迹。

        好一床春色撩人,怎奈我还身陷于那个荒谬的梦境里无法抽离,自然没有心
情往哪方面去想。轻轻地坐在床边上推开电脑,打开邮箱,发现建次发了一封信
过来,上面是北京旅游时拍摄的相片归类后,我和雅子照片打包后上载的一个网
盘地址。最后附带一句话:这两天空的话,出来喝酒哟!

        “这小子倒闲得很呐……”我轻轻念了一句,随手点开了论坛,一看站内的
信箱,已经积压了五十多封信件了。我为了模特面试特地开启了三天邮箱的收件
功能,本来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堆口水信件的准备了,粗粗一看,果然大部分都是
些无聊的讯息,甚至还有个自称“月夜姬”的男人给发来了一篇不知所云的长篇
大论。

        挑挑拣拣了快半个小时,总算还拿到了几个自愿一试的圈内女士的联络方式。
打开SKYPE 把资料给雅子发过去之后,曼曼也揉搓着眼睛醒转了过来。

        “你……谁让你进来的啊?”曼曼陡然看到我坐在她床上,一把攥过背角捂
住胸口往床的另一头缩了过去,“今天你……可别动我啊,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
有了!”

        “放心,我也没力气动你!”这句话把我气乐了,大小姐平时不运动,老搞
那些非主流的玩意,体力当然差的可以,“你去洗洗吧,我给你准备早点去。”

        “……还会做饭,每天不上班的人,真是个家庭妇男。”曼曼怯怯地望了我
一眼,轻轻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我没说什么啊!”

        我不知道曼曼是否在读书的时候也总是宅在宿舍里,貌似她对窝在卧室上网
也挺安之若素的。在扶桑求学两年的我自然被是逼出了一手厨艺的,想到晚上要
跟伯父去吃饭,那是万万不能带上这个小蹄子的,所以下午我特地出去侦查到了
一个菜市场,采购了一些材料来,在去接雅子之前先给她糊弄了一顿晚饭。

        看我在厨房里忙活的她,就好像在看一个火星人一样,略带倦意的眸子里满
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出国出了四年诶亲爱的,不会烧菜?每天都吃那些汉堡沙拉?”

        “要你管。”

        我现在算是深切体会到她是个吃死也不胖的主子了:和黄油奶酪打交道打了
四年,居然还那么瘦!

        对付完她之后,接下来就是去接雅子赴约了。我由于知道今天自己精神状态
不佳,开车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在雅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三轩茶屋附近
的一家饭店门口。

        这次伯父并没有搞什么大排场,选择的是一家别具京都风味的传统饭馆。饭
馆外装修着低低的木檐,暮霭低垂,你甚至可以透过磨砂玻璃的大落地窗,依稀
辨别出那些格子包间里欢快进餐的人的轮廓,以及那些垂手而立的穿着粉色樱花
和服的侍应生们。一切的一切,仿佛带人进入了五百年前的幕府统辖之下的时空。

        “请问先生有预定么?”依旧是东洋风的迎客微笑。

        “有。渡边。”

        “好,先生这边请。”

        进入格子包间,首先引入眼帘的还是伯父那颗油光蹭亮的脑袋。

        “伯父,您别来无恙。”我抢在雅子前头行礼说。

        “喔,你们来了啊。坐吧坐吧。”我注意到伯父的长眼睛里闪过一丝似笑非
笑的神色,而在仍未上菜的矮桌上,摆放着几份东京日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雅子在伯父左右手两旁跟上次一般坐定之后,对望
了一眼,雅子轻轻地咬着下嘴唇,似乎不明白自己老爸怎么一下子捧出那么多报
纸来。

        “小金,这几张报纸的头版,你先都稍微看一下吧。”伯父鹰眉一轩,直截
了当地把报纸推到了我的面前。

        恭敬不如从命,我朝伯父点了点头,按照报纸的日期开始浏览了起来。

        第一张是十一月十七日的,报纸的头版右下角刊登着这样一个标题:《老牌
艺人之突然袭击:明智老师是否重新复出?》文章里简要报道了上个月在横滨的
慈济表演,后面竟还跟有对伯父进行的简短采访,在采访的最后伯父略带提了一
下,他曾经关注过明智老师弟子的表演。

        第二张则是紧随其后的十八号报纸,头版上刊登了一篇评论员文章,标题是
《扶桑古技艺究竟走向何方》。文章中大致介绍了目前扶桑的几项传统艺术,能
剧,人偶净琉璃,最后较短的篇幅里则指出了绳艺目前的尴尬现状。

        第三张是二十三号的报纸,时隔一周,纸面媒体再度将一个富有争议的话题
拎出水面:《**抑或艺术?在女体上走钢丝的人》。文中提到了先前在横滨的慈
济表演,而我的名字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报纸上。报纸甚至作出了一项路
人调查,有百分之七十六的接受调查的年轻人承认他们是在某些**片中第一次了
解到这项技艺的。

        第四张是二十五号的报纸,也就是这张报纸上,出现了情趣店老板娘所提及
的我的黑白油墨照片:《千岛彼端的男子,文屋康秀之传承》,文中主要的内容
当然是介绍我了。

        我的目光刚移到这篇文章的下方,耳畔便响起了伯父略带威严,又略带调侃
的声音:“呵呵,接下来的事情,可都要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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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2 00:08 #2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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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纯情房东俏房客(上)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爸爸啊!——渡边雅子

        我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伯父更是在政坛多年的摸爬滚打中锤炼出了两只能看
穿人心的眼睛。眼神交流里,我跟伯父已然明了了彼此心里的意思,根本不用再
多说一句话。放下报纸,两个男人中间,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咬着性感嘴唇一脸
雾水的女人显得格外可爱。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啊?”

        “喔,给小金看看你们不在的时候,有关于他师傅明智老师表演的报道而已。”
伯父似乎不欲自己的宝贝女儿掺和进来,抬了抬眉毛笑着说。

        “恩,我也没有想到反响会怎么大呢。”我索性也顺着伯父的话忽悠道。

        雅子一听我们在说半个月前的旧事,对此不大感兴趣的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而是跟伯父扯起了新公寓里的一些琐事来。

        听着他们父女交谈,看着在眼前笑意明媚的雅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
里又浮现出了那个恐怖的梦境。

        一种强烈蛰伏的不安全感。我一直是一个既不能给身边的女人带来安全感,
自己也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这是由于太多的事情潜藏在心底,即使在意,也会
被表面厚厚的慵懒与颓废遮盖而无法被看穿。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那系铃人早已曲终人不见,无处可寻。现今我唯一能
做的,就是竭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我的女人,我必须变得强大,我不能再和以
前一样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事业了。

        正如伯父所说的,他已经帮我搞定了最难以驾驭的舆论,接下来的一切,都
要* 我自己了!

        正想到这里,伯父在回答完雅子的问题之后突然跟我又冒出了一句不相干的
话:“小金,我再提醒你一点,经纪人也是重要的一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伯父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否觉得,以我现在的势头,文子姐姐的企划已经无法最大化发挥我的潜
力了?是否在提醒我若是想要速度爬升的话……

        我微微拧了拧眉头,终究还是向伯父点下了头,这个问题如若抛开感情因素
的话,的确是应该加以斟酌,但给出答案的时间绝不是现在。

        说着说着,菜也陆续上桌,伯父似乎在军伍里也待过一段日子,一动起筷子
来就不爱说话了。偏偏我也是个风卷残云的做派,两个男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筷
子搁下了,四只眼睛一下子聚焦在了雅子的脸蛋上。

        雅子正嚼着一颗鱼丸,本来便偷偷在注意我的她瞥见我和伯父像是说好了一
般齐刷刷地向她看齐,差点没把鱼丸吞到肚子里去,呛了两下扶着胸口嗔道:
“讨厌啦,不许看我吃东西!”

        “这孩子,以前我总说你吃饭样子不好,现在自己开始在意了啊,呵呵!”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伯父其实并不如外表般冷俊严毅,至少偶尔还是会插科打诨来
两个笑话的。

        这一阵笑声和雅子说不尽的娇羞情态,也顿时让我觉得心里面压着的阴云被
吹散了些。

        一顿饭下来,伯父只字不提我和雅子同居的事情,俨然已经默许。其实我挺
明白做父亲的心态的,毕竟我也是被自己老爹辛苦拉扯大的。这些大老爷们,尤
其是已经算是拥有了成功人生的老男人们,特别希望儿女能够少受些辛苦,快快
乐乐的享受生活。我既然初次见面的时候过了那道槛,伯父自然是将我当作未来
的女婿培养,才会替我在背后搞定社会舆论这个大难题的。

        有人铺路,我说什么也要竭尽所能试一试看。我决定在台湾之旅结束后立刻
返回大陆,去往苏氏姐妹花的家乡,全国信息流通量最大的繁华大都市上海,去
探寻一下有关于剩余卷册是否流入古物拍卖市场的消息。

        “金,又发呆了。你最近精神好差……不要让我担心好么?”坐在车厢里的
我并没有发动引擎,几秒钟的沉思,惹得副驾驶位上的雅子伸出手臂来抚上了我
的侧脸。

        “喔,我没事的老婆……只是,在考虑一些有关工作的事情罢了。”我尽可
能装作心情不错地一笑。

        “你少来了。我还看不出你么……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总是把事情自己憋着
不和我说。”雅子的长臂在言语之间勾住了我的脖颈,进而整个身子也贴了上来,
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是你的……女人啊…
…”

        我的心中一紧,印象中,这可是雅子头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啊。

        望着那镜片反光后带着纯纯爱意的长睫毛柳叶瞳,我一把将雅子搂进怀里,
四瓣嘴唇也止不住地交叠在了一起。

        吻了大概两分钟左右,忽然车窗玻璃上有人敲了两下。我的上身倏地从座位
上绷直了转头一看,这下可糗大了,矮着身子眯着眼睛正往车窗里瞅的不是别人,
居然是伯父!

        雅子发现的也不慢,本来已经快软成一团的身子也像猫一样弓了起来。幸好
车厢里光线暗,这时候雅子的脸色必然比刚才吃的鱼丸料理还要红!我欲哭无泪
地按下车窗,探出脑袋问道:“伯父……您不是说要散步回去,怎么还没走啊?”

        “我想来提醒一下。”我忽然觉得伯父此刻的眼神特别像怪大叔筱田,老奸
巨猾里渗透着一丝丝的猥琐,“最近好像路上不太安全,你们还是先赶紧回家吧,
呵呵!”

        “爸爸,你……”雅子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想来她做梦也没想
到自己这么威严的老爹居然会跟自己的女儿玩警察抓小偷!

        “喔,好了好了,我走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伯父也不等雅子说完,转
身摇了摇手,自顾自朝美术馆反方向踱去。

        “讨厌,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爸爸啊!”雅子在一旁恼的直跺高跟鞋,
若是我跟她换个位置的话,恐怕她早就踩着油门狂奔出去了……

        值此,我算是对渡边家越来越有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他们家里去看望
一下伯母呢?能生养出雅子这样的索女的母亲,也必然是位大美人吧!

        被他们父女这么一搅和,我不爽的心情渐渐地被抛到了一边,精神头也上来
了。

        回到家便看见曼曼耷拉着双腿坐在客厅的皮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乱按,貌
似无聊的可以。瞄到雅子一脸娇嗔的进了家门,她好似嗅到了一抹八卦的气息,
拉着雅子便开始聊了起来,反倒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看了两眼新闻,正无聊地准备去洗澡,雅子忽然叫住我说:“对了,金,
明天有人要来看房子了,就我们对面的那间。整幢公寓的钥匙放在电视机下面的
柜子里,我又要到公司里无聊了,你负责哦这件事。”

        雅子当我的助手,一个月委实赚不到多少钱,还不如在家里蹲着呢。我听她
这么说,随口回了一句:“老婆,你以后就负责逛街购物和收房租算了,别去上
班了。”

        谁知道,雅子对这个问题却十分郑重其事:“不行!我不在企划了你肯定又
要找个女人来当助手的。这次又招模特……哼,你想得美呢。”

        “……好吧。”

        九七、纯情房东俏房客(下)

        我到底摸过多少女人,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出来!——金风

        既然我的纯情的房东小姐下了死命令,第二天我只好照旧开车送她去上班。
早上网络商总算响应了召唤来帮我装好了路由器,我也终于不用每天坐在海棠春
睡的某女身边上网了。

        雅子大概是觉得当房东比过家家要来的好玩不少,这么一点鸡毛蒜皮大的小
事也上心得不得了,我想进工作室去整理一下器材都不让,直接一个深吻将我送
出了赤坂大厦。

        回家之后,我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传说中的大一女子军团来看房子,一边挂
在网上和文子姐姐以及雅子群聊,商量明天模特面试的事情。

        由于招模特是我的私人行为,所以模特受雇的时间和薪资都是由我决定,当
然钱也是由我支付。这点问题倒不大,现在物价吓人的可以,雅子和曼曼购一次
物的花费基本上就能顶别人半个月的工资了。我们商量后决定先定半个月为试用
期,时间是十二月六日至十九日(二十号老子就要去台湾了),性质为业余P -
TIMEJOB ,工作时间由我和模特讨论决定。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雅子了。她先前已经通知了大部分
希望参加面试的人员面试时间地点:即是明天下午两点钟在文子姐姐的企划里,
今天必须再确认一下然后排出表格来确定面试顺序。

        曼曼貌似今天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了,两只眸子里倔强的颜色又渐渐开始充盈
了起来,只是那腿脚酸痛并不是在两夜之间就能恢复得了的。无奈之下,小蹄子
也只好放弃了拖我出去陪她乱逛的心思,闷在沙发里无聊地点起了电视机。

        中午胡乱地对付了两碗汤面,曼曼趁我端餐具的时候,又把电脑抢去了她的
房间里。她臂上的勒痕还没有消退,只能套着那件大大的线衫,也不知道从哪里
整出来的。我见她又点开了MSN 的对话框和“亲爱的苏苏”聊天,一屁股坐在她
身后搂住了那五月弱柳般的腰肢。

        “你……你又想干什么。”自从前天下午之后,曼曼一* 近我似乎就没了先
前那种“气势”,现在也是如此,微蹙着淡淡的眉怯怯地问话的同时,呼吸也一
下子乱了起来。

        “没什么啦,给你看看以前我的‘作品’,好不好?”我知道曼曼其实心里
还是很不明白我的职业,对绳师的认知大致上是跟紧缚调教师等同的,所以一面
把住她的柔荑点开了我的私人文件夹,一面给她解释了起来。

        文件夹一打开,便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是一个属于富士山樱花
和江户浮世绘的世界,里面清一色的女人们大多都身着传统的和服和木屐,间或
有几撇一丝不挂的羞人笔画。

        “……属于我们的道路,其实是要把一种特别的美丽从感官刺激中升华出来。
曼曼,你看懂了多少?”

        “曼曼?”

        当我说完话的时候,发现曼曼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液晶屏幕,似是痴了。
我左手在下面捏了她两下小腰,她被弄得痒了才反应过来,张着小嘴惊叹道:
“天哪,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一根绳子可以在女人身上玩出那么多花样来……”

        “哼,什么美感,升华,你就是个大色狼!你说,你到底摸过多少女人!”
曼曼一面嚷,一面在我怀里扭动了起来,貌似想要挣脱我逃走,可是纵然她现在
腰不酸腿不疼还是会被我一把抓住,扭来扭去,只会替我增添情趣而已。

        我到底摸过多少女人,这个问题,我还真答不出来!

        就在曼曼快要在我的胸口磨蹭得脸红心跳的一刻,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一
看时间下午一点半,估计就该是看房子的人到了,一把将曼曼的小身子扶正,冲
出客厅去趴在了大门上。

        猫眼里,依稀有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胖子,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花枝招展
的女人。

        “我* ,这几个是大学生么,怎么像是卖的?”我一边心里暗自嘀咕着一边
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比较面无表情的侧脸问道:“是来租房的?”

        那个胖男人正是雅子口中伯父的一个房产中介朋友,他推了推眼镜,一脸肥
笑:“你……是?渡边小姐在不在啊?”

        我是谁当然用不着你管,我继续装道:“渡边小姐在上班,我是负责给她看
房子的。你是中介吧?”

        “是的,是的,渡边小姐的这座公寓就是在我那里挂单的。叫我山口就可以
了。”胖子笑的人畜无害,一看就是那种平时经常装孙子忽悠访客的人。

        他一边说话,我一边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四个女生。现在东京的学生妹们
早熟得很,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个个浓妆艳抹,头发的颜色和形状也都是花里胡
哨,不一而足。

        其中紧紧站在胖子身后的那个女生特别醒目,她里面穿着一件奇大无比的T
恤衫,下摆都遮住了膝盖,外面却罩着一件紧身的小袄(这特么是什么穿法啊),
脖上挂着一圈醒目无比的重金属饰品,这样的装束乍一看上去,会给人一种下面
什么都没穿的错觉。

        更过分的是,这个小妞的表情竟然跟我差不多,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慵懒相,
只拿眼角冷冷地看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必然是这四个女生里领头的,也不
理中介商,打开门对着她伸出手说道:“学生证。”

        小妞涂着深色唇膏的嘴唇似乎冷笑了一下,但没有拂逆我,扯掉一只毛手套
打开挎包掏摸了一阵后,把一张卡直接抛给了我:“大叔,看仔细一点。”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么?死小鬼……我接住卡片翻过来一看,蓝色边框的
旁边嵌着一张清纯的照片,要不仔细辨认,根本发现不了照片上跟我眼前的非主
流竟然是同一个人。照片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东京学芸大学”几个字,而这个学
生是零八届的,名字叫做麻生遥(跟颜雅茗同一级的)。

        “你们为什么不住学校的宿舍,要跑来租房子?”我确认了学生证,学芸大
学的确座落在世田谷区里,离这里不是太远。

        小妞根本不鸟我,接我卡片后把眼睛瞥往一边,语气也跟我像得要死:“我
说大叔,你有房租拿就好了嘛。管那么多。”

        “厄,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看现在你就把隔壁的房门打开,带他们进去
看一看吧。这里完工以后,我也来过的!房子绝对一流没有问题!”中介商山口
不愧是察言观色的大师,看到小妞言语冲撞的我有些变了颜色,马上上来打圆场
说道。

        我本来是有些不爽,但想到雅子咬着嘴唇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也便忍一忍
算了,跑去客厅把电视机底下柜子里的“总管钥匙”提溜了出来,找出写着“二
○二”字样的那个钥匙编号,捅开了房门。

        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地跑进去看房子,我跟山口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扯蛋,突
然觉得刚才躲在那嚣张小妞背后的女孩子相貌有些古怪。

        并不是说她长得丑。相反地,这个穿着跟其它三个女生比起来要素丽太多的
女生脸部轮廓十分完美,深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眶也远比一般的亚洲人要
深邃。我因此也多注视了她几眼,然后惊奇地发现,在东京十二月有些单薄的阳
光里,这个女生两只瞳仁竟然闪动着不一样的颜色。

        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个混血儿,第二反应是这孩子带着美瞳隐形眼镜,第三反
应是:波斯猫?

        九八、亚得里亚海之蓝你是不是准备再去老牛吃嫩草一把?把她们都绑成粽
子?——苏青曼中介商山口兀自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无非是说一些学芸大学的
宿舍管理比较严,不太适合她们新生代小妹妹们生活习惯之类的话,我根本就是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跟在麻生遥身后的那个混血儿美眉
的脸蛋上。

        她们正在参观着卧室,混血儿美眉总是跟在麻生遥的身后,显得乖巧沉静,
根本与她们这一帮子看上去扯不到一块儿。她此时此刻刚好亭立于我眼睛和卧室
门所在的一条直线上,午后的阳光,把那张颇具爱琴海风的面容摩挲得格外摄人
心魄。

        风情是异域的,表情是安静的,当然,还有那左眼中深蓝色的瞳。

        “先生?先生?”

        我刹那间有些晃神,直到山口叫了我两声我才把魂魄抽调回来:“厄,恩?
山口先生有什么事?”

        山口从包裹在他臃肿上身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的皮衣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
到我的手里说:“这是……预付的半年房租,请先生转交给渡边小姐吧。价格都
是早先定好的,当然中介费我已经从中收取了,渡边小姐的父亲跟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没有什么再点清一遍的必要。”我心
想这几个小妞付钱倒是爽快,还没看房子倒是先把房租付好了,八成这套公寓在
中介商那里是有比较全方位的展示的。掂量掂量了信封的分量,我知道这厮不可
能在渡边家的钱上动什么心思,连忙封了他这张聒噪的嘴,“让您费心了。”

        这幢公寓连我住的都酣畅淋漓,对于这四个女生来说如果房租分摊的话,绝
对是超值之选,根本没有反悔的必要。果然没过多少时间麻生遥就带着她的小姐
妹们出来,冲我好不容易露出个算是笑容的表情说:“房东大叔~ 房子不错,那
么,明天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了啊,请多多指教!”

        “钥匙。”

        她其实压根就没想让我指教她什么,说完这句话立马朝我伸出了手。我也实
在不想跟这样的非主流小妞废话,从总管钥匙(那种一大块的铁牌钥匙扣,上面
标的房号,一个洞里两份)上取下一串二○二房间的钥匙,丢到了麻生的手里。

        “走吧,我们去宿舍搬家!”小妞一声令下,其它三个姐妹也都跟着她的步
伐侧身绕过堵在走廊上的两个男人,开始穿起高矮不一的靴子来。混血儿美眉在
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又刻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眼睛,发现左边的深眼眶里那只
瞳仁好像并不是带着什么美瞳隐形,那种深邃和明媚交织而成的荧荧的蓝,充满
了生命的光彩。

        她发现我在看她,本来就没抬起来的额头低的更低了,把手放在胸前,似乎
生怕心跳声会被我听见一样急匆匆地走到了鞋架旁。

        “真的是只波斯猫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生结识美女无数的金小爷我,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
了,居然会有混血儿的眼睛也能长得跟猫儿一样!

        但是我为什么会觉得这除了麻生遥之外,这几个女生打扮的虽然时尚,但都
带着一种怯怯的感觉,仿佛刻意在躲避着什么东西?

        转眼间,几个女生都穿好靴子出去了,走廊上只剩下我跟山口大眼瞪小眼地
站着。胖男人略带尴尬地跟我道别之后,我也带着一肚子的零碎心情回到了对面
的二○一、“哟,怎么了,包租公?皱着眉头干什么啦?”曼曼看到我表情怪异
地回到卧室,似乎又嗅到了什么八卦的讯息,眨着眼睛问。

        “包租公……你倒是想得出来。”方才麻生遥叫大叔的时候我已经是觉得不
太舒服了,陡然间又被扣上了包租公这么个光荣的头衔,我真是哭笑不得,“租
房子的是几个女大学生,今后估计咱们隔壁是有的闹了。”

        “呀,女大学生诶!”曼曼虽然身体还没有复原,但是精神倒好像很旺盛,
带着越间陌上风味的上普话又一股脑儿朝我倾倒了过来,“怎么样,有没有美女?
你是不是准备再去老牛吃嫩草一把?把她们都绑成粽子?”

        这句“老牛吃嫩草”无疑刺伤了我,才虚岁二十七的我也算是“老牛”,看
来这小蹄子又皮痒了!我伸出舌头很具暗示性地舔了舔下嘴唇,搓着掌心瞪住曼
曼说:“吃你还没吃够……我怎么会去吃别人呢?”

        曼曼看我这副淫邪的姿态,像是想起了前天下午那疯狂的一幕,小脸立刻涨
得红彤彤地朝床的另一边缩了过去,像是想骂我又硬憋着不敢似的,分外可爱:
“你下……我还没好,千万不要弄我!”

        “这就告饶了啊,真没思意~ ”我一边得意地淫笑,一边坐上床沿转开了话
题,“对了,你跟雅子私下聊天的时候,都怎么叫她的?”

        “厄。”曼曼没料到我突然问起这些,“怎么叫,我就是叫她MISSWATANABE
(渡边小姐)啊,干吗?”

        “你跟苏苏生日是八三年十一月,雅子是八三年一月的,你以后叫她姐姐,
就好了嘛。”我瞄了眼电脑,发现最小化窗口里还有我的私人文件夹,而我刚才
出去的时候明明关上的,心里一乐。

        “干吗叫那么亲热,不要。”

        “咦,雅子是我老婆诶,不知道是谁那天不停的喊我老公?那她不是雅子的
妹妹是什……”

        “你讨厌死了!”曼曼被我言语撩拨之下终于暴走了,用前天被我绑得一丝
力道也没有还未恢复的手臂举起枕头就朝我捶了过来。

        “好了好了,不要闹啦……”

        暧昧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的,一转眼,这个下午就已经过去。我照例还是
开车去接亲爱的雅子,不过这次顺便捎上了本来就坐不住的曼曼。三个人在银座
又胡天胡帝了一番,回到家里都已经十点半了。

        我拎着两个购物狂败回来的东西(现在人能自己存钱买房子?打死我都不信!),
在雅子开门的时候,目光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我们对面的那扇房门上。

        那群透着一丝丝怪异的女孩子,这时候究竟在做什么呢?

        那个混血儿的双眸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晚上拥着雅子的肩头,我只要一
闭眼,脑海里就会无法克制地浮现出那抹蓝色。

        那一抹仿佛来自亚得里亚海的蓝色,静谧,纯净,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九九、面试

        很多时候,距离感就是被时间的疲惫感给拉长的,这对于都市男女来说,是
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金风

        这一夜我倒是睡了个好觉,并没有那些个摧残人心魄的噩梦前来打搅。早上
身上的某处憋得难受,没等雅子设好的闹钟叫唤我就给“疼”醒了,但是望着雅
子兀自沉浸在睡神怀抱中的面庞,我终究还是强忍着没到她那双看一眼便能让我
心旌摇颤的长腿上“发泄”,一直守在枕边守到了闹钟铃响。

        雅子的容颜就是这样,在某些人的眼睛里可能会被惊为天人,但是某些人却
会觉得她并不漂亮。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雅子极端的大众评价也全都是因为她
这一双长长的柳眸。但是我想,如果那些诟病这双眼睛太过于古典的男人如果见
到雅子的睡相的话,必然会抛却这个念头的。

        因为眼睛长,睫毛也长的关系,雅子闭着眼睛的时候,这张极具立体感的脸
蛋上仿佛拉上了两道如梦似幻的晶帘,让人看过之后,就不舍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金……你昨晚睡得很好,没有闹呢。”睡眼惺忪的雅子迷迷糊糊看到我竟
然比她早醒了,而且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在望着她,小小的幸福漾满了扬起的嘴
角,“今天……要面试模特了,我去好好化下妆喔一会儿。”

        我觉得这句话无关得可爱,“面试跟雅子化妆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的呐。”雅子朝我撅了撅厚厚的嘴唇,似是俏皮的回答,又若暗示
的索要,“我是你助手,自然不能给你丢面子……”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荡,正想说雅子往那里一站就会把她们都比下去了,想想
又觉得没说这句话的必要,索性一低头便朝她的丰唇上啄了上去。

        昨天晚上荡银座的时候说起了今天面试的事情,曼曼一听说我跟雅子一整天
都不会着家,吵着要我早上带她也一起到企划去。于是一番短暂的缠绵之后,我
抢先在洗手间里糊弄了一番出来,跑去曼曼的卧室叫她起床。

        之后,是雅子的化妆时间和我的准备早餐时间。雅子是需要* 一些小手段来
衬托自己美丽的女人,但曼曼和苏苏却有着和鱼露一般的天生丽质,虽然不是一
个类型,但是那淡雅清丽的容颜,反而会让人觉得在上面涂涂抹抹会起到反作用。

        其实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懂得如何在人生的舞台上最好地展现自己,
关键看她们懒不懒而已。曼曼在抛却那浓重的失眠妆之后就从来没有再化过妆,
素面朝天的俏脸配上那一头齐肩的短发,额头碎碎的刘海,根本让人想象不到她
以前的形象,她娇气的脾气,以及她某种隐匿的嗜好……

        很快地我们一男两女都已经打点停当。我由于在意昨天曼曼的那句“老牛吃
嫩草”,刻意地把胡渣全挂了个干净,又选了一条格子围巾来点缀一身的黑色,
毕竟东京时下的这个天气,除了变态男建次之外,街上都已经是一片帽子手套了。

        到了企划,我让雅子和曼曼先去办公室里坐着了,脱掉外衣挂好之后就往文
子姐姐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这几天实在没时间陪姐姐,一来是我自己这儿有个小
祖宗呆着,二来姐姐每天的工作也不见得就允许她有空想我。

        很多时候,距离感就是被时间的疲惫感给拉长的,这对于都市男女来说,是
一件十分无奈的事情。照例还是跟秘书小姐报备了一下,也照例是获准了特权通
行证,我在反手扭上办公室门把手的一刻,看见姐姐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坐着,目
光不住地游弋,似乎是在飞速地浏览着什么文档。

        “主人,今天准备面试了呀,咯咯。”

        几天没有听到文子姐姐曼然中带着一丝妩媚的“主人”呼声,我觉得一阵格
外的亲切,“恩,反正只是私人性质的而已,雅子都已经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了。
下午的时候要来十三个人,跟我起先预计的差不多。”

        “我来找姐姐,是想跟你在核对一下明天去北海道旅行的事情。”我接着说
道,“昨天你已经跟我们说过行程都由你负责了,那么具体上是怎么样呢?”

        姐姐似乎也觉得一大清早事情正待处理的时候便跟我在办公室里“偷乐”有
一些不妥,看到我坐在客座上,并没有露出不忿的神色,依旧是浅笑着说:“我
订了东京到札幌的来回机票,一个人大约是五万(当然是扶桑不值钱的钱),就
由我请客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一个小时就可以到札幌了。”

        “恩。之后呢?”

        “然后我们就杀向定山溪温泉咯!”姐姐接口说,“从札幌去定山溪有很多
车可以到的,大概也就花一个小时的时间。那边的旅社我也已经定好了。主人,
你该知道大名鼎鼎的定山溪吧?”

        定山溪温泉我怎么会没有耳闻,这片传说是在一百多年前被一个僧侣率先发
现的温泉,经过了扶桑人百年来的构建,作为旅游区来说已经极具规模了。一条
名为丰平川的河流从定山溪谷中流过,溪谷两岸温泉旅馆林立,到了秋季又能观
赏到著名的红叶观,是北海道遐尔闻名的旅游胜地。札幌国际滑雪场也坐落在定
山溪之畔,可以说若是想在北海道短途旅行的话,定山溪就是不二之选。

        我突然觉得文子姐姐对北海道的了解程度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在点头的同时
问:“姐姐,你该是札幌人吧?”

        “恩……算是吧,我老家在白石。很久没有回去看那一片纯洁的白色了……
咯咯。”我好像无意间勾起了姐姐的乡情,企划里,她这么叹着气说话可是不常
见的。

        搞清楚了这些细节,我对这次旅行也在心里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于是我也
没有在继续呆下去打搅姐姐一早安排工作,微笑作别退出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了很久没有光顾的工作室的门,进去稍微收拾一下,免
得一些奇怪的小工具不小心露了头吓坏来面试的女性们。曼曼尝过了极乐之味,
似乎思想上也开了窍,看到我拿的东西一下就猜到了这是干什么的,少不得又趁
着雅子在,肆无忌惮地数落了我一通。

        终于到了下午要面试的时刻。说实话,我虽然在大学里也审核过新社员,但
是主持这样比较正式的面试,而且还是面试一帮女人在我面前展示肢体,心情还
是有一些些局促的。昨天下午雅子早就已经排出了面试的最终序列名单,那么按
照顺序,第一个进工作室的,应该是一个名字叫做“远山瞳”的大学生。

        世界上有一本书,叫做无巧不成书。我听见雅子喊到了这个名字,最后整了
一下衬衫的领子,确认很好地保持了形象,结果没过几秒钟,走近工作是来的那
个妞儿让我的表情在瞬间冻结龟裂——我确认我没有搞错人,因为这双独一无二
的眼睛绝对不会被镶在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眶里,那右边是夜的黑,左边是海
的蓝,在棕色长发的掩映下蛊惑人心神的双瞳!

        远山瞳,就是她,她就是来找我面试的十三人其中的一个?

        那个住在我隔壁的混血波斯猫!

        一百、禁室培育

        好害羞的……姿势。——远山瞳

        我不知道雅子和曼曼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目送这个女孩进了我的工作室,再很
小心翼翼地反手关上房门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晚上轻则醋意翻滚,重则拳
脚相加,反正大小老婆八成会因为这一段在工作室中的“私密面试”而站到一条
战线上了!

        “红颜祸水啊,祸水……”暗自叹息一声,我抬手指了指在我面前放着的另
一张凳子,示意这个局促得一塌糊涂,奇异的眸子里写尽了不知所措颜色的混血
小美眉坐下。

        这时候的工作室里,本来堆得散乱的组合器械中不需要的部件都被我收在了
一个角落。跟一般练舞室大小,地下铺着淡青色塑料塑料防滑地毯的屋子里只有
中间孤零零矗立的一个大钢架,以及对着门口的两张凳子,乍看之下,还真有一
些审讯室的味道。

        名字意境悠然的女孩似乎没有发现我就是昨天古怪的公寓看门人(麻生遥好
歹会斜眼看人,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看到我跟她招手,她仿佛才回忆起自
己是跑来面试模特的,仓惶地走到我的面前来鞠了一个躬:“金老师,您好。我
是远山瞳,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本来继承了父母中一方的格外白皙的皮肤已是被染上了
绯红的光泽。

        “啧,怎么这么害羞,这种表现力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绑么?悬啊。”

        看她这副弱弱的神姿,我其实已经把她否定掉了。但是我对于对面二○一的
那个宿舍始终有种怪怪的感觉,反正是例行面试,不如借此旁敲侧击一下关于这
一队女生的事情好了。我尽量保持一种比较亲切的笑意,免得露出“马腿”吓坏
了小美眉,向她点头示意道:“你好,不用这么拘束嘛!呵呵,你现在还是在校
生吧,混血儿小姐?”

        她这副惊心动魄的姿容,看不出她是杂交产物那真是眼瞎了。女孩子听了我
的话仍是低垂着一头深棕色的长发斜斜地躲避着我的目光:“是的,金老师,我
的父亲是意大利人。我目前在学芸大学读书。”

        恩,小爷我知道你在那混,还知道你现在就住我家隔壁呢……我强忍着没咳
出声来,继续问说:“那么,你为什么想到要来面试兼职呢?大学的学业应该还
比较紧的吧!父亲每个月给你的零用钱不够吗?”

        “我……”远山美眉密不可闻地一声轻叹,伸手撩了撩贴在额上的一抹“棕
丝”,这个动作又差点让我闪花了眼,“我的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跟我母亲离
婚了。现在我的家里并没有太多的钱供给我的花销。”

        喔,这句还算直接……原来是父母离异,那对生人的怯意也就能够解释了。
由于我曾经就读语言类学校,对于欧洲人的爱情观还算了解一二,和一个亚洲女
人结婚之后“没了感觉”,这种事情对于特别是意大利人和法国人来说,实在是
太正常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大好美女就在眼前,多少让我欣赏一下吧……于是我十分
正经地抬起右手食指说:“原来是这样,你这次来面试,该是具备我所要求的特
长吧?”

        我这次提出的要求算是比较苛刻的,不但要求参与面试者的年龄(三十岁以
下),身高(一米六十以上),甚至还要求了腿长要在九十五公分以上。这对普
遍腿腿比较短的扶桑美眉们来说,该算是一道比较难以逾越的门槛了,所以工布
了招聘信息一个星期以来,能够获得初始资格的,也不过寥寥十三人而已。

        “恩。我从七岁的时候开始练习体操,到十四岁的时候,由于没有能够考上
专业的体校就没有再练下去……我想,金老师要求的静态模特,我应该……还是
能试一试的!”

        “你曾经没有被捆绑的经验吧……”我知道这句话估计是白问,果然得到了
否定的答案。

        “好吧。那么请远山小姐来稍微向我展示一下吧。”我从椅子上一按膝盖站
起来,走到透着一丝丝邪恶气息的大金属架旁边说,“我需要你给我摆出一个反
躬着身子,两手撑地,单脚点地,然后另一条腿翘高的姿势。”

        “好害羞的……姿势。”远山瞳一边从凳子上立起,一边用手捂住芳唇。她
那张带着西欧风的脸蛋从变红以来始终就没恢复本来的色彩过,听到我一边比划
一边比较立体的形容,更是宛若在禁室中绽放的桃花。

        “咳,恕我说一句,这次我需要的兼职模特,很有可能会跟我一直保持合作
关系下去,甚至登场我的演出。如果小姐你对于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肢体有很
重的排斥感的话,那么我想面试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我知道这个怯怯的小美
眉既然鼓足勇气到这里来了,必然不会轻易说放弃,所以故意开口刺激她道。

        “不,我可以的……金老师,让我试一下吧。”远山瞳转身在凳子上放下了
手提袋,走到我的面前,“我现在……就试一试。”

        说罢,小美眉相当有魄力地朝着淡青色的地板把腰一矮,接着两只胳膊就反
向按了下去。只是这一下,美眉的胸腹要害立刻向我洞开了。

        这个动作倒做得很利索。那在淡紫色毛衣下隐藏着的胸脯的轮廓倏地显现出
来了不说,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宽松的毛衣一下子朝她脑袋的方向(也就是地
板)滑褪了下去,一个精致的肚脐瞬间暴露在了被我用重布窗帘遮蔽了大部分光
线的工作室里。甚至,那充分铺张开来的小腰还把躲藏在牛仔裤之内一个粉色的
小蝴蝶结暴露了出来……

        “恩,下面是腿,请把一条腿抬高……”

        这个气质安静得几乎已经让人不忍去跟她说话,破坏那种神秘的美感的孩子,
偏偏还是个容貌别具意大利风情的波斯猫混血,更偏偏的是,这个时候在我面前
就这样不设防地倒了下去!纵然我的克制力已经千锤百炼到了砸锅卖铁的程度,
可身体某个本能部位还是猝不及防地产生了感觉……

        我当然不能表现出这种感觉来,紧绷着面孔不断示意她抬起一条小腿。可是
很不凑巧,今天远山瞳同学穿着一条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那条应该超过我定下标
准不少的瘦腿翘到一半,就被水蓝色的帆布裤裆给紧紧绷住了。

        美眉憋红了脸,咖啡瀑布般的秀发倒垂了一地,可是偏偏就怎么也无法解脱
她自己裤子设下的结界……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她好像也醒悟到了凭借自己的
力道是根本不行的了,用一种快要掉泪的表情向在一旁“装作”冷眼旁观的我求
救道:“金……金老师,来帮我一下,帮我把腿拉开……我可以的,只是裤子太
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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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2 00:29 #25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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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一、疑念

        我越来越觉得这四个女生很有些问题。——金风“这死妖精,不会是特麽的
        故意的吧……”

        远山瞳这条仔裤,质料是比较原始的那种牛仔厚布,水蓝色的粗线条偏偏却
又包的很紧,一点弹性都没有。牛仔裤起初流行于米国的矿工,因为帆布厚实耐
磨,比较能够适应他们粗重的工作环境,谁知道一个世纪以后竟然改头换面成了
这副德行,真不知道当年穿着它们干活,为资本世界的大兴做出过重大贡献的矿
工们泉下有知,会是如何的一副表情!

        这小妞在工作室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的,而且看她像富士苹果般的脸色,估
计今天下午是恢复不过来了。反正现在碰不碰她,今晚回家绝对都得有一番好闹,
我也就干脆响应了她的号召走近那反躬成一座小桥的躯体,一手把住她的膝弯,
另一只手握住足踝往上提了起来。

        谁晓得,我是不帮忙还好,一提之下,差点让她的重心脚也离地向侧前翻翻
了过去。原来这牛仔裤的裆胯部位实在是牛逼,就这布料的厚度来看,没有绿巨
人浩克变身后的实力想要扯开它那就是休提!

        我赶忙将她的下半身放低了下来,小妞被这么一整吓了一跳,两只手臂也支
撑不住,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淡青色的塑料地毯上。

        我见她一脸欲哭无泪的神情,也深切地感受到了欲哭无泪这个成语的定义,
蹲下身子苦笑着说:“美女,你清楚今天是来面试模特的么?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远山瞳一边理着凌乱的深棕色长发一边躲避着我的目光:“对,对不起金老
师,今天下课之后我是直接赶过来的……”

        “诶,那样就很不巧了,我看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说出这句话的时
候我真的并没有什么想法,这小妞虽然拥有如同刀锋般锐利,直插男人心底的容
颜,可是这性子委实不是当模特的料。

        我站起身子,向远山瞳伸出右手想拉她起来。可是就在这时候,零八年度令
我感到最喷血的画面出现了。远山瞳似乎是铁了心了今天赌上自己的身体也要完
成面试,非但不领我的情没抓住我的手,还一咬银牙将兰芝春葱般的十指移向了
银亮的皮带扣!

        我曰,她莫非想……

        可能是她混血因子中来自意大利的奔放不羁催生了这一幕的发生。我做梦都
想不到,这个起初被我惊为天人的带着妖诡静谧神韵的学生妹,竟然……就这么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对着一个初次见面(对于她来说)的男人脱起了外裤…


        好,很好,远山瞳啊远山瞳,这两天来你可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啊,不知道接
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她打开皮带扣,继而开始解鞋带,将紧绷绷的牛仔裤一寸寸地褪下,每一个
动作似乎都有意无意地慢着一拍。若是普通男子恐怕早已看得鼻血横流了,但幸
好目睹这一幕的只有工作室里的我。

        一面欣赏着从重布窗帘缝隙透进的阳光里这香滑的场景,我一面分析着脑海
中有关于远山瞳的所有既得资料。在问出她的家室之后,我便越开始觉得我隔壁
的四个房客有些诡异:既然远山并没有太多的零用钱花销,甘愿曝露少女的胴体
也要将面试进行下去,那么她的房租钱究竟是从哪里凑出来的?

        难道麻生遥那死鱼眼的小鬼是个九十后的败家女,家里钱多得没处花了?难
道她们真的是一队百合?……

        可是时间不允许我再想下去了。到这里为止,远山瞳已经将那条碍事的破牛
仔裤成功地从一双雪白粉嫩,但却也带着一点属于少女的肉肉质感的腿腿上扒了
下来,带着整个下半身仅剩的一条粉白相间的小三角和两只紫色的棉袜亭立在了
我的面前。

        “金老师……”

        我的鼻子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心里已经血流成河了,至于么!至于么!这要
是换了别的绳师在场,早他妈的抄起家伙开捆了,然后就是调教,调教,再调教,
直到这个清纯妖精堕落为自己的专属奴隶……

        “难道这是她自己想要的?!”

        我的心里忽然响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呼声,混血的精灵,古怪的房客,香艳
的面试……我越来越觉得这四个女生很有些问题,于是我决定在面试之后留下她,
跟她换一个普通点的环境再套套小妞的话。

        外裤退散了之后,动作当然是一气呵成了。她的领悟力也很不错,遵循着我
手势,基本上把凤式的起始姿态给做了出来。当然,那粉白颜色包裹的凹陷之处
也纤毫毕现地落入了我的眼睛里。待到远山瞳站起身子,手忙脚乱地穿好牛仔裤
和板鞋以后,我走到窗子前面撩开布帘,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看到街角那
间咖啡店没有?”

        “恩。”阳光映照下,更显得这一张仿佛来自大陆另一端的面庞娇红难耐。

        “你如果下午没其它事情的话,就到那一家咖啡店里去等我。我想再详细地
跟你聊聊,你看怎么样?”

        “好的金老师,我下午什么事都没有,我一会就去那里等您吧!能先把您的
手机号码给我吗?”我仿佛有一种错觉,听了我这句话以后,那本来晦涩难明的
深蓝色左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几乎是带着小跑地去到凳子上的手袋里翻出电话,
再次回到我跟前,那先前的不安与羞涩的感觉仿佛散落在了工作室静滞的空气里。

        “去吧。”

        我终究还要先应付面试,可是等到这个小妞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她给我带来
了一个致命的打击:看过了她的脸,她的腿,她的裤裤和足踝,后面进来的几个
女人我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难道我真的得选择她来当我的练手对象?或者,
干脆宣布这次面试失败?”当我一边摇头一边送出第十一位参加面试的女孩的时
候,基本上已经不抱希望的我,视线里却柳暗花明般地出现了一道暗金色的大波
浪。

        大波浪属于第十二位推开禁忌之门走入我工作室的女子。披着灰色大衣的她,
大衣下摆和咖啡色长靴的空隙间露出一截肉色的丝袜,显示着她欣长完美的身体
比例。而那张带着盈盈笑意的,大方而亲切却又不失妖娆的脸庞,更是令人眼前
一亮。

        我朝女人点了点头,努了努下巴示意请坐,她也干脆利落地一撸衣角在我面
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气质一望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而且她的笑容跟扶桑女人绝然不同,很有
一种高丽式的风情。我还没开口,女人就带着浓重的异国腔调抢先发话了:“金
老师,您好。我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你,我是在论坛上给你用雨宫琴音这个名
字发过消息的。要是换成汉语的话,我跟老师一样也姓金,我的名字叫做金慈炫。”

        ……

        听她甫一开腔我基本上就能确定了,我这次的面试里,竟然还来了一位大韩
民国的姑娘。

        百○二、敲定

        OK,就是你了。——金风

        高丽人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民族,信口开河的能力那绝对是世界第一、不仅
仅咱们国家的孔圣人和李诗仙在无缘无故地在他们的嘴里变化了国籍,最近貌似
奥运会八金得住菲尔普斯也有了投奔高丽的势头。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高丽姑娘也挺有意思的,因为他们语言的声调怪异,她讲
起扶桑话来竟颇有颜丫头撒娇时候一唱三折的韵律。整天泡在论坛里,能够在短
短三天之内看到我招人告示贴的她,应该是个圈内人,而且还很有可能是我的粉
丝。我对于这点比较好奇,于是笑了笑调侃道:“金小姐是高丽人,怎么会得到
这个小小的面试会的消息呢?莫非我的名字已经传到半岛上了?(若真是这样,
那我被强行改换国籍的时刻也不远了~ )”

        方才我一直还卡壳在远山瞳那诡秘妖异又带着青涩的美感里无法脱身,金慈
炫的出现,无疑在精神上帮了我一个大忙,她那高丽女人特有的亲切大方又不失
雅致的笑容,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只听金慈炫操着一口首尔式的扶桑话说
:“金老师,我的丈夫是扶桑人,所以,我常年都居住在东京的。”

        “喔,原来如此。”是个人妻啊,可是如果是人妻的话,她老公怎么会放这
么一位娇俏的妻子跑出来给人作私人模特呢?而且她竟然还知道蛇之语的论坛…
…我不禁接着问道:“厄,那么我该叫您夫人了,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的论坛,又为什么会突发奇想,跑来应聘我的模特?”

        “我不是突发奇想。”高丽女子笑容的独特之处,就在于看上去不单单只觉
得她们的嘴巴在笑,你甚至会觉得她们的眼睛,眉毛,凡是能够牵动你视觉神经
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带着笑意。笑意不改,可是金慈炫的语气却变得有些怪怪的,
“我的丈夫常年在外头经商,而且比我大很多……金老师,我跟您直说了吧,我
其实……不是个好妻子,曾经还背地里参加过一些俱乐部活动。”

        真坦率,真敢说啊,当真是大韩民国的做派……既然夫人都跟我这么不见外
了,那我看我也直截了当一点好了:“不知道夫人今年多大了呢?那么,您也应
该算是圈内人士吧?”

        金慈炫乍一看她的打扮和容貌,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个已经嫁作人妇的女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竟是跟我同岁,只有二十六而已。看来,她的这一桩婚姻也
应该属于典型的财色结合型的了。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被口水给噎着:
“我,非常崇拜金老师的作品,很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教育……”

        我不知道她是扶桑话没学好还是怎么的,竟然这么暧昧的字眼都蹦出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副比较无良的画面:我待在某女老公
为她买下的别墅里,手持皮鞭蜡烛,而某女就在我的脚下不停央求着要我“教育”
她……

        咳咳……心有内鬼,霎时间我突然觉得金慈炫亲切的笑意里潜藏着那么点春
意盎然,忙不迭转换话题说道:“夫人应该明白这一次的面试,我是需要一个软
体的模特吧?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练过瑜伽?”

        “是的,金老师。”金慈炫仿佛没有意识到之前她失言了,“我练习瑜伽已
经有三年多了,自从出嫁之后就开始了的。”

        喔,嫁人都已经这么久了啊,真是……估计是她还在念书的时候,就已经被
怪蜀黍给相中了吧!独守空闺,没事就跑去各种俱乐部,瑜伽啊,健身啊,最后
终于抵受不住诱惑,参加了某种隐秘的俱乐部活动……

        这究竟是男人的错呢,还是女人的?

        不过这种大问题还轮不到我来管,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把金慈炫给定下来。一
则她有这方面的经验,比较好交流,二来若是要让我每天跟远山瞳那对奇异的瞳
仁对着看的话,过一个礼拜那绝对会把眼睛闪花掉,睁眼闭眼都挥之不去了。于
是乎我也不多废话了,对金慈炫说:“那好吧,我们现在来试一试看吧。”

        “好的,金老师。”

        圈内人就是好,尤其是这种有经验的女M ,根本不用我啰嗦什么,直接将大
衣一掀,就露出了里面裹着的一件紧身羊毛衫和下半身着着的一条宽松的黑色泡
泡绒的短裤。

        “咦,她怎知道我喜欢黑色?”

        思绪流转间,金慈炫已是翩然走到了我的跟前。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小短裤
之下的那双肉色丝袜的大腿边侧还有着黑丝文绣的精致的图案。性感的扮相与脸
上亲切迷人的笑容交相辉映着,论姿容,一分一毫都不输给远山瞳那个混血的小
妖精,而就气势和风格来说,则远胜其多矣。

        “金老师,您想要看什么样的动作?”

        我当即把凤式的起始姿势跟金慈炫稍作解释了一下,这点难度根本难不倒我
们练瑜伽的美女,把脚下的高跟鞋一踢,一个蹬腿倒身便一气呵成。

        “OK,就是你了。”我揽住金夫人的腰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我不认为之后的
第十三位面试者能够具备比金慈炫更完美的做一个私人模特的素质了(气质,容
貌,身材,背景,M 女的内涵,甚至连场地都不用我提供的,直接拎着绳子奔赴
人妻的空房就行了),“金夫人,我知道您并不是为了钱来的……但是还是要先
跟您说一下,从下周一开始一直到这个月的二十号,您将获得十二万五千的酬劳,
将来还有可能还会聘请您登台作为表演模特的。”

        “谢谢金老师,谢谢了,我好高兴能够和你……”我听着心里一阵发抖,我
说金夫人,您可别以为我租你是为了搞调教活动啊,连忙将她打住说,“厄,您
出去的时候可以问我的助手索要我的名片,当然您的手机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
么,周一再见吧金夫人。”

        “呵呵,谢谢金老师,那我先回去了!”高丽美女动作也麻利得紧,捡回高
跟鞋将大衣一披,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她刚才
最后一笑说不出的暧昧,想了几秒钟恍然大悟:* ,刚才叫她金夫人……敢情我
是被吃了豆腐了!

        接下来的那位果然在我意料之内,跟金慈炫和远山瞳那都是没的比的。看着
面前的一张空椅子,接下来轮到我头疼的事情该来了:我出去之后,不知道雅子
和曼曼是什么样的表情……

        能找个事情遁掉,那自然是最好。我刚想编个善意的谎话然后直接去咖啡店
找远山瞳算了,却没想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北京欢迎你”了起来。

        “远山这小妞坐不住了?”

        我掏出电话按下接听键,不幸判断出现了失误,打来电话的竟然是亲爱的建
次同学:“金兄,今天是周末,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带你见见我的女朋友如何?”

        百○三、妖精和女忍(上)

        曹操不愧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说到他就到。——金风

        听到建次熟悉的笑声,我当时真是心里一阵激动。方才还在愁出了办公室的
门如何避一避雅子和曼曼的风头,建次立马便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仿佛这个一
脸人畜无害阳光微笑的剑道男注定是我命中的福星一样。

        市郊风铃别墅的初见,那些关于细碎琐事循循不倦的提醒,在北京充当摄影
师并无怨无悔地为颜丫头提供了住房……这些点滴回忆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让我
不禁觉得人生中能有那么一两个哥们,算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但是,这家伙居然有女朋友而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连北京之行也没有把她带
去,这一点却令我有些火大了。建次问完,我立马对着手机吼了一声:“你的女
朋友?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怎么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喔,这件事情,待到金兄见过静香以后,再跟你细说。”建次浑然不把我
发飙当回事,“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现在先商量一下吧。”

        静香,是个很温柔的名字……不知道建次的妞长得如何呢?

        由于明天早上我就要带着三个女人杀往机场,今天晚餐的排场还是不要搞得
太大的好,怕吃到后来收势不住,第二天玩的时候精神不好就又要挨批了。想到
这点,我便对电话那头的建次说道:“明天我还有事,晚上要回家准备准备。今
天不如就世田谷区里随便吃一点吧,你看怎么样?”

        “这样啊,也可以。”建次貌似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什么意见,“今天主要
是静香来一趟不太容易,想让大家见见,那么就世田谷好了。一会儿怎么见面?
我开车来赤坂接你或是约好地方?”

        建次能来接我那是最好不过了,让我直接能一个车遁远离是非之所,等晚上
雅子和曼曼情绪缓和以后再回去。而且,为了报他不告诉我有女朋友之仇,我准
备等会带远山瞳去吃饭,让他跌一跌眼镜!

        “建次君,你来接我好了。现在就可以来了,到了大厦楼下再打给我。”

        如意算盘打好之后,我酝酿了一下气势,一把推开工作室的门,一脸严肃的
走了出去。

        “死男人,装什么装……说吧,你看上哪个了,挑了哪个?今天来的美女好
多喔,是不是,雅子姐姐?”不大的办公室里,一阵醋意弥漫着,曼曼在我的凳
子上翘着二郎腿,仗着雅子在我不敢弄她,小下巴又高高地撅了起来。

        “就是,我刚才都差点看不过来了呢……”雅子连头也不回,语气不温不火,
更令人觉得诡异莫测。

        呃?!这小蹄子……居然真的开始叫雅子姐姐了!我感觉很不妙,非常不妙,
貌似一个针对我的计划正在无声的进行中,她们两个竟然开始亲热起来了……

        “快遁为妙……”我心中暗道不好,走到雅子办公桌前掏出车钥匙放下,装
作没听到她们刚才的唱和,尽量做出镇定的神色说:“雅子,晚上建次叫我去有
些事情,顺便和他吃饭,你带曼曼先回家整理东西吧,明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呢。”

        “我早知道了金。”雅子抬一抬额,柳眸里尽是漫不经心,“刚才就一直跟
文子在网上聊着呢。你还没说,究竟挑了谁做你的‘私人’模特?”

        我寻思这个问题不坦白从宽今天是别想跨出办公室了,只能撇了撇嘴说道:
“厄,就是那个扶桑名字叫雨宫琴音的,她是高丽人,是在论坛上接收到面试信
息的。一般这样有经验的模特会比较容易沟通,所以就选了她了。”

        “喔,容易‘沟通’哦……”雅子仿佛话里有话,但看到我一脸郑重其事,
最后还是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哼了一声,“哼,你去吧。两个男人,别喝的太多了
知道么?”

        “知道了!谢谢老婆的关心!”

        曼曼不知道我们两个在用扶桑话嘀咕什么,见我突然讲完一句话拔腿就走,
急的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诶诶诶,怎么逃了?你想上哪去?”

        “我去见建次,有些事情,小姑奶奶,能放咱们一马么?到时候我跟模特训
练的时候带你去,成不?”

        我这句话虽然字面上是这样,但为了不让雅子看出来,脸上仍是带着急于出
去办事的表情,语气严肃的要命。曼曼看我也这么能演戏,“噗嗤”一声笑了出
来,两个精巧的酒窝隐现间神色已然缓和了不少:“算你了,明天可得好好带本
小姐去北海道玩!”

        “知道了!一定不辱使命!”

        ……女人多了就是这种结果,所以我说段正淳以日理万机的王公角色到处留
情,数十年如一日,这绝对是超人的意志力!出了企划按下电梯的按钮,我的身
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明天,明天那三个女人聚在了一起,天知道还会发生
什么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场劫数总算脱身而出了。在这个时间段,咖啡店中并没
有几个客人,我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街角的咖啡店,一推门进去就看见远山瞳远远
地坐在一个* 角落的位置上,左手拿着一支铅笔在一个小本本上不知道在写画着
什么东西。

        “远山小姐,让你久等了。”我快步赶了过去说。不知不觉间,现在已经是
四点多了,让她在这里空坐了两个小时,对于我这个一向来很厚道的人来说,的
确是有些失礼了。

        “哪里……没有关系的金老师。”

        小妞看到我来了竟然还想站起来问好,忙被我大手一挥压制了下去:“厄,
是这样的,远山小姐愿不愿意跟我共进一次晚餐呢?等一会我的一个朋友会开车
来载我们去世田谷区的饭店用餐。”

        “我?”小妞扔掉手里的铅笔,抬起纤指对准了自己挺翘的鼻头,一黑一蓝
两个鲜亮的瞳仁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样子……是不是有些太唐突金老师
了,我……”

        “别什么我不我的。”我心里很明显地觉得今次的面试,这个小妞接近我就
是目的,绝对不可能放弃这样和我呆在一起的机会的。于是我索性便装的王霸一
点,抬眉扯粗了嗓子嚎道,“远山小姐,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一起吃饭的机会
呢?”

        “我……”远山瞳的食指兀自呆立在空中,眼中的目光就想浮光掠影般地变
换着,最终好像是狠狠下了决心一样朝我点头,“好……吧,那就麻烦金老师了
……不知道,金老师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刚想大致上给她说一下,口袋里的电话在这一刻又开始聒噪了起来。曹操
不愧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说到他就到。我情知是建次这小子的车已经到了,
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向右边咧着嘴角笑着对远山瞳说:“是什么样的人,马上你自
己就能看到了!”

        百○四、妖精和女忍(下)

        这……美女会忍术,剑道男也挡不住啊!——金风

        “喂,建次,你到了赤坂大厦的楼下了?好好好,你把车倒出来向左转,在
路口的转角可以看到一个名字叫花丸的咖啡屋,我就在那里面,门口停一下等我。”
山口组的速度一向来是最让人惊叹的,我早在一个月前就见识过了。今天建次居
然二十分钟还不到就已经出现,害得我连话都没来得及跟远山瞳说上两句,看来,
只有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说了!

        不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本田风风火火地窜到咖啡屋门口的路边一个急刹。
我知道这地方不允许停车,若是被东京相当负责任的交警们发现,少不了又是一
番纠葛,忙扯住小妞的胳膊从位置上窜了出去。

        “金老师……”远山瞳本来还在低头思索着什么,被我陡然一拉,吓了一跳,
连手里的小本本都来不及塞进手袋里,就这么被我“硬拖”了出去。

        “建次!”

        “金兄……咦?”

        建次摇下车窗,一脸茫然。我情知他这是被远山瞳的突然出现给震慑的,哈
哈,任哪个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个异域风十足的混血波斯猫,那都是会目瞪口呆的。
看他那表情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报复性的快感(叫你小子瞒着我有女朋友,今天金
爷我就给你搞个飞机玩!),一把拉开后车门将远山瞳推了进去。

        “金风,这个女孩子是……”建次兀自在那发愣,可是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
女子身影却始终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我们两个进来了之后,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透过车前镜,我依稀可以看到她那上挑的淡眉和化了紫色眼影的上眼皮,莫非她
就是静香,建次的女朋友?

        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啊……

        “你快先开出去吧,路上再跟你说。”我不想无端地吃上一纸罚单,纵然心
有疑问,还是催促建次先启动引擎再说。

        “喔。好。”

        建次开动了汽车,在路上,我们也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

        “金兄,她我似乎没有见过……”

        “恩,一个还在高校读书的朋友,今天恰好有空,过来看看。顺便就拉她来
吃饭了,哈哈!”

        “喔,金兄的女人缘就是好啊!”

        我估摸着副驾驶位置上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八成就该是建次的女朋友了。不
然,以建次这么直接的个性,肯定要品评上远山瞳的相貌一番的。果然建次这句
话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呢,就听见他身边一直端坐着的女人一声轻讪:“嘿,羡慕
人家是不是?”

        “喔,怎么会呢?静香你别总是乱想嘛……”

        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建次的女朋友静香。可是看她这副情态,跟我当时想象中
的可真是相去甚远了。静倒是静了,可是似乎一点都跟香搭不上边,整个人看上
去倒仿佛有些像带刺的藤条般扎手……

        奇怪建次这样的条件,怎么会找了一个这么样的女朋友?而且还对她这么服
帖……昏啊,难道是政治婚姻?

        我对静香的第一感觉就不怎么样。车子开到三轩茶屋一带,我随手指了一家
扶桑料理的饭馆就在附近停了下来。下车之后,远山瞳依旧显得怯怯的怕生,下
意识地躲在我侧身的后方。

        “见两个生人就这副样子,还信誓旦旦地来应聘私人模特,我真是服了……”
我眉头一皱,一把将远山瞳的胳膊拽住拖到我身边来(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
我对她的动作远比一般对一般的女生要粗暴的多),指着刚熄完火打开车门的建
次说道:“下面我来正是介绍一下,这位是远山瞳,学芸大学在读的学生。这一
位是柴崎建次,弘田传媒的新生代管理层人士。”

        “喔,远山小姐,你好!”

        “……你好。”

        “而那位女士是……”这时候副驾驶位上的女人已然亭立在车子的边上,朝
我转过头来了。她的双眉很淡,而且上挑,似乎经过精心地修饰,而这种修饰恰
到好处地使一种似聚似散的冷艳气质弥漫在了整张瘦脸之上。紫色的眼影,更是
向人挑明了这是一个很有自己风格的女人。

        而她的身材,就属于相当娇小的那一种了。我略微估计了一下,加上鞋子也
不过一米六十零一点吧,和建次……怎么说呢,大概是由于第一印象的缘故,我
总觉得不是那么搭调。

        建次知道我话说一半什么意思,忙把话头接过去阳光着笑道:“这位女士就
我的女朋友啦,来自奈良的雾隐静香。从来都是我去看她的,这次好不容易静香
能来东京一趟的,哈哈!”

        建次说完,静香似是认可了他老公的发言,转过齐肩的短发来跟我略略点了
点头。

        “真……拽啊,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目前的感受,总觉得好像她
天生就是个上位者,那种毫无礼貌的态度并不是出于个性,而是她从小大概就不
知道怎么样待人接物!

        而且,她的姓氏极端的怪异,我在扶桑待了两年多,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有人
是姓“雾隐”的,只有在立川文明堂出版的有关真田十勇士的小册子里我才看到
过那么一个姓雾隐的人:扶桑战国时代浅井家的后裔,伊贺流派的忍术高手雾隐
才藏!

        不会吧……

        带着这种骇然的疑问,我随着建次和他老婆步入了料理店。找了个位置坐下
之后,建次开始攀问起前段时间关于东京日报上面我的消息来,说筱田怪大叔打
赌这肯定是某个明智老师的崇拜者,现任的内阁人士在后面帮忙煽风点火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摆明了告诉他有关于渡边伯父出手完了两招的事情。
听完之后,建次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天,原来嫂……雅子小姐,她竟然是渡边
秀央的女儿,她那天如果在别墅里亮出身份的话,组长绝对不会来为难你的,真
是!”

        “切,我怎么知道现在左右翼两党什么关系?我还怕筱田大叔知道了把她抓
起来当人质,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呢!”

        我这么一说,大家都乐了,而此时我更加肯定雾隐静香是个天生没有接受过
当代社会礼仪教育的人。先前比谁都没有礼貌的她,等到现在笑的时候却比谁都
笑的没有样子,花枝乱颤,都快跌到桌子底下去了。

        “话说回来了……”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建次,现在你知道雅子的家
世了,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一说静香了呢?”

        建次拿起被子来抿了一口茶,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身边仍旧还笑个不停的静
香(有这么好笑么?这笑点低的简直是……)说:“喔,她啊。她是奈良伊贺隐
锷谷谷主的孙女,由于我师傅的关系,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的,可以算得上是青
梅竹马了吧。”

        “伊贺……你的意思是说,扶桑忍者到了现在,仍旧还存在么?”

        “现在还有人会忍术?”

        和曼曼在一起待多了,我问话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不少。建次回答的却是
不疾不徐:“我这一门剑术到现在为止不还有传人在么?忍术在扶桑流传了千年
之久,怎么可能会被遗忘?”

        这时候,伊贺谷主大小姐也冷不丁插了一句话进来:“你想看忍术啊,我听
建次说你是缚道的高手,我们互相表演一下,好不好?”

        ……

        我现在算是知道建次为什么那么老实了,这……美女会忍术,剑道男也挡不
住啊!

        百○五、笨妖精的私密画册(上)

        这小妞真是迟钝的没救了。——金风

        这下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静香看到远山瞳的眸子,便宛如司空见惯一般的原
因了。传言,仅仅是传言,曾经的伊贺和甲贺忍者众为了能够开发出身体的潜能,
谷里的很多家族都是近亲结婚的……

        这种极端的做法能不能产生天才并不清楚,但无疑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部分子
嗣都是畸形和大脑缺损。我估计这位伊贺隐锷谷大小姐连眼珠是白的眼白是黑的
人都见过,远山瞳这样的,对于她来说那可真是太稀松平常了!

        而且,她这句“互相表演一下”,也实在是太渗人了,难道她不知道我缚道
是用绳子捆女体么?又难道,她想要拿我来当什么忍术的靶子不成?

        我的脑后立刻蹦出了三滴汗水,这么强大的女人,交给建次去好好疼爱就是
了,千万不能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呵呵……区区小技,小技,不足挂齿!哈哈哈哈!”我连忙爆笑三声用以
转移话题,“厄,建次啊,这次静香来到东京,是准备来游玩的吗?”

        “……其实,是来购物的。”我突然发现建次的嘴角怎么也有那么一丝丝的
抽搐,“静香从小就待在谷里,十五岁那年才第一次出谷,大都市的一切,对她
来说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呢!”

        好吧……都是男人,对女人购物这种事深恶痛绝但又偏偏无法启齿的感觉,
实在是太感同身受了。为了彻底让雾隐静香要和我“互相表演”的念头变成酱油,
我又开始借着建次这个大都市和风景区的话题开始聊起明天要去北海道的行程来。
一时间,我们身边的两个小美女倒是成了花瓶摆设,就听我们在那里胡侃。

        很快地,我们点的料理也都陆续上桌。一待到这吃饭的时候,建次和静香的
小甜蜜就开始肆意地弥漫了,你夹我一筷子,我夹你一筷子,建次还不时地拿手
在空气里比划着什么东西。

        转念一想,其实这一对颇有“史密斯夫妇”风范的鸳鸯谈恋爱也谈得挺辛苦
的。女孩子家不知道常年呆在那神秘的山谷里干什么(莫非是忙着什么中忍考试
之类的,囧),好不容易来东京玩一次,大好时光却都将花费在购物上……正在
我为建次的传奇女友感叹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静静的,涩涩的声音:
“金……老师,关于今天下午的面试,我……”

        我循声撇过了侧脸的时刻,也便迎上了远山瞳那一双杀伤力极强的奇异深瞳。
她为什么要这样介意我的面试呢?东京兼职的机会并不少,而且凭借她这一张脸
蛋,总归有地方会把她要去,我只不过在短期里给予的报酬比较丰厚而已……

        难道是小妞缺钱急用,所以才这么心急如焚?但无论如何,让我调教像她这
样的一个新嫩成为能上得了台面的模特,实在是一项艰巨的工程,又不是我的妞,
我断断犯不着为自己揽下这么个麻烦事来。于是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远山
说道:“远山小姐,你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模特,有很多兼职,比如说电
子产品的宣传之类会更加适合你,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下午在你之后,我挑选
了一位对于我的圈子比较熟悉的模特,抱歉了。”

        远山瞳听了我这句话,灯光下那蓝汪汪的瞳里目色一阵浮动,突然朝着我的
肩膀* 了过来,伸出蕴藏着意大利种马基因的白皙的纤手扯住了我的袖管:“金
老师,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做好的!”

        怎么会有对于一个兼职如此偏执的人……我相当无语,幸好建次和静香正在
嚼着耳朵根子说话,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这时候我仿佛有一种被小动物
死死咬住的感觉,心里相当的不舒服,那个诡异宿舍的事情也不想在过问下去了。

        但远山瞳,还是用她那已经不能用幽怨来形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罩着我。

        “娘的,把这小妞推荐给伊贺隐锷谷算了……这眼神去练瞳术的话,绝对牛
逼……”我心里暗自碎碎念了一句,却忽然想起建次那里兴许有些门路,很不厚
道地打了个响指破坏了他们两个设下的结界问:“建次,你们弘田传媒那边,有
没有什么兼职可以做的?这位远山小姐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希望能够勤工俭学,
你看……”

        建次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一门外星人的语言,看了看远山,又看了看我,带
着一星苦笑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远山小姐是一位校园明星呢,才会跟你走
在一块……像她这样的坯子,怎么可能找不到兼职,你是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说认真的。”我暗叹一声这小妞真是迟钝的没救了,我都
为她开路了,还不主动跟建次套近乎,弄到最后变成我在帮她找工作了,“你们
那里要是有兼职的话,就先照顾一下远山吧,毕竟自己人也放心一点。”

        “不说兼职,就是全职的平面模特,我看远山小姐都是可以胜任的!”建次
秉承了山口组的传承作风,说一不二,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远山瞳,
“远山小姐,你下一周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在工作时段来电找我,我会给你安排
一个简短的面试,当然,这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谢谢建次君!”小妞终于说话了,不过仍旧是一脸绯红地从牙床里挤
出来的。

        这回建次大方了,静香倒也没有搞出类似于“冷哼一声,扬手就是一个爆炸
符”的危险性动作。貌似刚才建次的一番咬耳根真是成效卓著,看不出来,这平
时阳光得一塌糊涂,对女人只字不提的风格男,把起妹来还是相当有一手的嘛!

        吃着吃着差不多到了八点多的时候,我看也是该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天
登机了,就跟建次和静香打了个招呼,结束了这次的颇有些戏剧性的见面会。唯
一的遗憾是静香大小姐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渡边雅子同学,吵着叫我从北海道回来
之后,再跟他们出来吃一顿。

        我自然是唯唯诺诺了。四个人依次进了车门,建次很自然地问起了先送谁回
家的问题。

        “当然是先送远山小姐了。”我说。

        “那么远山小姐住在那里呢?”建次问。

        远山瞳报出来的地址,当然也就是我的新公寓!建次这小子基本上对东京的
道路熟悉的很,走一遍他都能记住,听到远山的指示后顿时一脸错愕,我连忙摸
着额头偷偷给他使了几个眼色。

        开玩笑,想当初我跟建次就是* 着使眼色认识的,那默契叫一个强大啊,建
次虽然不知道我搞什么玄虚,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车倒了出去。

        三轩茶屋到我的公寓,差不多一刻钟的车程。我目送着远山瞳的背影消失在
楼道里的同时,耳边也响起了建次的疑问:“金兄,这个小美女是你们公寓的房
客吧?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又不跟他一起上去?”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我* 着车垫,准备来一个大马金刀的坐姿给建
次讲讲关于这个混血妖精的疑问,毕竟建次的智商情商都相当高,又了解东京的
社会现状,分析问题能力绝对比我强。

        可就在我挪腿的一瞬间,皮鞋底下突然踩到个东西滑了一下。我下意识地低
头一看,脚边上竟然静静地躺着一本塑料封皮的小本本,赫然就是下午咖啡店里
远山瞳不知道写画了些什么东西在上面的那个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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